沈知雨聽到小桃紅這樣說便對這個天子近臣有了更多的了解,她神色古怪地說:“就算如此,可這到底是寒食祭。”
“恩將仇報的事情他都幹得出來,何況是這個?”小桃紅搖著頭笑了,“原來我是怕他那些祖宗難堪,現在看,這家夥或許根本沒將他那些祖宗放在眼中吧。他一個直係子孫尚且如此,我一個外人能說什麼呢?”
沈知雨點了點頭,就在這時台上已經開始催促桃紅了,現在已經到了芍藥化妖的那一場舞了。小桃紅朝沈知雨露出了一個歉疚的笑容然後她便轉身上去了。沈知雨則戴上了麵紗去了一個地方,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宮雪墨的排場一向是不小的,簪花宴這一場賞花舞他怎麼可能會錯過。不過顧及到是寒食祭的緣故,他這次身邊沒有歌姬舞女,就留下墨一為他端茶侍酒。就在宮雪墨正將第三杯酒往自己的嘴唇裏麵灌時,門開了。
宮雪墨的桃花眸子輕輕一掃,便見沈知雨款步而來。宮雪墨笑了:“水老板,你的身份不適合在這兒吧。”
“一向風流成性的三王爺也會顧及這是寒食祭了,還真是稀事了。”沈知雨大大方方地將麵紗扯了下來,露出一張妖媚惑人的模樣。
宮雪墨看到沈知雨這一副模樣眼神一滯:“你竟然對自己這麼狠?”若非宮雪墨對沈知雨太過熟悉,這一張臉還真是認不出來了。誰能想到這個妖媚惑人的美人是那個死去的讓人乏味的皇後。
宮雪墨的話讓沈知雨笑出聲來了,這也算狠了?這點狠比之當初的痛可是什麼都不算呢?沈知雨的笑聲讓宮雪墨蹙緊了眉頭,他感覺被沈知雨嘲笑了,不過他給墨一使了一個眼色。墨一連忙為沈知雨鋪上了一層坐墊。
沈知雨見宮雪墨應允了,便笑著跪坐下來:“王爺可需要侍酒人?”
宮雪墨將酒壺遞給了她:“你要看好戲就看好了,拿本王做擋箭牌的事情可莫要再發生了。”
沈知雨聽到宮雪墨這樣說,警鍾很快就在她心中敲響了。看來宮雪墨已經知道賀羽翔的事情了,就是不知會不會被旁人發覺。宮雪墨看到沈知雨眼中那警惕的神色笑了:“放心,你們沒有考慮到的漏洞,本王已經讓人收拾妥當了。賀羽翔隻會是見色起意,沒有任何人陷害。”
沈知雨聽到宮雪墨的保證笑了,她為宮雪墨斟上一杯酒,也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沈知雨端起酒杯朝宮雪墨敬道:“多謝王爺襄助,妾身先幹為敬。”沈知雨笑著一仰雪頸咽下了那酒。
宮雪墨看著沈知雨那端酒敬酒的姿勢眼中一沉,這舉手投足的媚態還真是沁在了骨子裏了。他想到了宮宴上那個寡言少語,規行矩步的皇後,這之間的差距當真是天壤之別。宮雪墨搖了搖頭,他非常給麵子地和沈知雨碰了杯。就在宮雪墨咽下這一杯酒後,他便將目光投向了花舞。
不得不說小桃紅當真是芍藥的代名詞了,無論是眼神,動作,還是通身的美態,這個女人每一刻都是抓著人的眼球。眾人陷入了在芍藥化妖尋情郎的情境之中。可是今年的寒食祭注定是不會太平的,一聲尖銳的叫聲讓小桃紅停止了舞步,也讓眾人從芍藥花妖找到情郎的情景中拉了出來。
所有人都對發出聲音的賀夫人怒目而視,可是賀夫人是誰?囂張霸道的丞相嫡女,出了名的河東獅子,怎麼可能會對那些人的埋怨在意。隻見她吩咐了丫鬟幾聲,便見一群身強力壯的婆子拿著木板出現了。
宮雪墨看到這場景眼中出現了一絲興味,他衝沈知雨笑道:“這一場好戲有的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