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買賣我是誠心而來,這冊子和那生意就是我的籌碼,隻不過王爺這一座花滿樓實在是太輕了。”沈知雨笑著說,“我誠意而來,王爺你總不能欺負人吧,”
宮雪墨笑了,他將杯子放下,說出了一個秘密。這個秘密讓沈知雨瞪大了眼睛:“你可知道雲彩靈並非是那離國邊境的難民,而是陳國的公主呢?”
“這不可能,雲彩靈是在十三歲時被父親撿回來的。”沈知雨連忙說,“怎麼可能是陳國的公主?”
宮雪墨笑著站起來他在畫缸處拿出了一卷畫卷,攤開給沈知雨看。那畫中是一個美人,而且是與雲彩靈六分相似的美人,隻不過這個美人比雲彩靈更具靈氣而且更加貌美。沈知雨的眼睛被畫卷處那落款給吸引住了:蘇植籬,蘇植籬已經死了二十多年了,這斷不可能是現在的作品。隻能說這個美人的年紀隻會是上一輩人,不過這個美人究竟是誰呢?沈知雨疑惑地看了一眼宮雪墨,宮雪墨笑著說:“這是陳國的皇後娘娘,你這小姐妹還真是出身不一般呢。”
沈知雨聽到這話,很快將這些年來的疑點給摸清楚了。邊境環境惡劣,女孩兒也是粗養著長大的,怎麼可能會有雲彩靈那樣好的氣質?隻不過雲彩靈被帶來的似乎後年紀實在是笑了,沈家一群粗老爺們根本不會太在意女孩的變化,而自己又是被當成假小子養大的,更不可能發現雲彩靈的端倪,隻以為這個孩子是天生氣質好。現在想想,若非是銜著金湯匙出生的娃娃,怎麼可能有那樣好的氣質。沈知雨現在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竟然糊塗至此。
陳國是一個小國,是在先皇初年被父親打趴下的小國。他們畏懼父親的鐵騎,在父親即將扣關之時便跪地俯首稱臣了。不過沒有人願意當旁人的奴隸,尤其是君王。若雲彩靈真是陳國的公主,那麼一切都說得通了。雲彩靈是作為她的陪嫁嫁給宮長夜的,隻不過沈知雨被她說動了心思。與其讓宮長夜在別的女人那兒流連忘返,不若讓她來了代替那些女人還不會讓宮長夜與沈知雨離心。
沈知雨當時糊塗,覺得雲彩靈是自己人便同意了這個提議,在她的促成下,雲彩靈與宮長夜圓房了。那一晚,沈知雨整夜都沒有睡覺,反而還不住地安慰自己這是妻子應當做的,雲彩靈是為了她犧牲了自己。現在想想沈知雨隻想對當初的自己啐一口唾沫。雲彩靈步步高升,成為了貴妃除去了自己,那下一步呃?下一步是不是就該是讓沈家滿門身敗名裂,一蹶不振了?沈知雨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哆嗦。
宮雪墨見沈知雨露出一副害怕的模樣便知道這個女人已經想明白了前因後果了。宮雪墨笑著說:“如何,這個情報算不算有價值的。”
“算,自然算,不過還不夠,你這隻是一條不是麼?”沈知雨的語氣還是慌亂的,不過心神已經定下來了。
“沈姑娘不愧是聰明人,這樣如何,本王派人盯著雲彩靈。”宮雪墨笑著提議,“這個籌碼夠麼?”
“成交!”沈知雨鎮定了心魂飛快地將小冊子拋到了宮雪墨的懷中,然後將那花滿樓的店契拿到了手,而小冊子則落在了宮雪墨的手上。
“從今日起,你就是花滿樓的老板娘水芙蓉了,可莫要忘記你的身份。”宮雪墨站起身來對沈知雨笑著說。
“妾身省得,從此之後再無皇後沈氏隻有花滿樓的老板水芙蓉了,還望王爺記住莫要將沈姑娘這三個字說漏嘴,而應該叫我水老板。”沈知雨笑著回敬宮雪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