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海棠笑(2 / 2)

沈知雨沒有想到先皇宮璟竟然會遇到過這樣的境遇,在沈知雨的印象中,那個男人一直都是英明強幹的帝王,而不是宮雪墨嘴中的癡情種子。沈知雨聽到這一個故事隻覺得荒唐了,而妍貴妃做的事情更讓她覺得寒冷。宮雪墨的聲音透著悲傷:“我是父皇帶大的,元辰殿是我第一個家……,然後你們來了。”

沈知雨聽到這話愣住了,元辰殿?沈知雨想到了宮璟那蹊蹺的死亡,不過隻是一個傷寒,怎麼就要了先皇的性命了?當年宮長夜雖然是長子,又有沈湛這個柱國大將軍作為嶽家,可是她很清楚當時的選擇權還是在先皇手上的。先皇並不看重宮長夜,反而一直對宮雪墨青睞,可是一道遺旨直接封住了眾人的嘴。而沈知雨也被宮長夜迷惑了,隻以為陛下是立賢不立親,在家上宮雪墨在國喪期間公然縱酒吃肉,這件事便就在少數人的質疑之中就過去了。現在想來先皇之死大有蹊蹺啊?

沈知雨的腦中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難道是宮長夜弑父矯詔?”

宮雪墨聽到沈知雨這樣問,眼中一下子就迸出了凶光,不過他的嘴角還是掛著笑容的。這樣的模樣就像是那惡鬼修羅,讓人止不住地打了一個寒顫。宮雪墨冷冷地問:“你既然是一個聰明人,為什麼要漏嘴說出來呢?”

沈知雨聽到這話麵上露出了一絲歉疚:“我隻是沒有想到罷了。”她對宮雪墨莫名地生出了一絲愧疚,若是她沒有嫁給宮長夜,那麼宮長夜的勢力不會擴展的那麼大,也不會有了那大逆不道的機會。她沈知雨可以說是間接毀了宮雪墨的家,甚至可以說她是宮雪墨的仇人。

宮雪墨看著一臉愧疚的沈知雨惡毒地笑了:“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救你麼?”

“不知道?”沈知雨搖了搖頭。宮雪墨能忍了這麼久,那麼他的城府一定是極深的。沈知雨雖然聰明,可是比起從小在宮璟身邊耳濡目染長大的宮雪墨而言還是差上很多的,她怎麼可能猜透這個男人的心思。不過沈知雨雖然猜不透宮雪墨的心思,可卻有一定的自知之明,她很清楚宮雪墨要與父親沈湛聯手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那一日宮雪墨根本不需要管自己,隻要等著她死了就行了。然後宮雪墨將自己的死因與屍體放在父親麵前,這個聯盟就成了。可是宮雪墨沒有這樣做,沈知雨也不知道宮雪墨是什麼打算。

宮雪墨看著麵上一臉茫然地沈知雨,嘴角上那一抹惡毒的笑容更加燦爛了,隻聽他用一副看好戲的口味說道:“因為你失去了孩子,我想看看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擁有怎樣的力量。”

沈知雨瞪大了眼睛,不過她平複了心緒轉而笑了:“好啊,你既然想知道,就請拭目以待好了,不過在此之前你可否將交易做成了?”

“嗬嗬,一個故事換一個故事,你有什麼能與我交換的?這花滿樓的價值可不小啊。”宮雪墨笑著抿了一口酒。

沈知雨聽到這話也笑了,她本來也沒有打算來一個空手套白羊,再說了以物易物確實是最好的法子,彼此共贏互不吃虧。沈知雨從袖中又掏出了一卷布,她在宮雪墨好奇的目光下緩緩攤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