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老板?”秋媽媽發出了一聲驚呼,而夏蘇聽到她撞上的人的名頭,差點沒有暈死過去,竟然是千紅閣的老板。
一塊羊脂玉佛,最少價值三千兩,何況是上好的羊脂玉。這銀子小桃紅是拿得出來的,可是夏蘇拿不出來。秋媽媽看著夏蘇皺緊了眉頭,她看這情形就知道這賀老板是有意碰瓷的。今兒這事必須平了,其實秋媽媽看這夏蘇一直不順眼。手不幹淨不說,而且品行也不好,她掃了一眼賀老板眼中的凶光便笑了,許是有很多人說過這夏蘇是桃紅第二了,怨不得這賀老板來碰瓷。
秋媽媽是一個明白人,舍了這個夏蘇就能平了這麻煩事她何樂而不為呢?三言兩語間就將夏蘇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然後就將抵給了賀老板,這件事情就這樣輕描淡寫地抹平了。夏蘇不敢相信地看著秋媽媽,隻好哭哭啼啼地求秋媽媽,讓她去向小桃紅告別,也算全了這主仆情誼了。秋媽媽哪裏看不出來這丫頭就是想要桃紅救她,不過桃紅可不是傻子啊。
第二日清晨,坐在椅子上喝藥的小桃紅迎來向她告別的夏蘇。
“姑娘?”夏蘇抱住了小桃紅的腿,“我不舍得姑娘啊。”
小桃紅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夏蘇笑了,是真的舍不得她麼?其實是舍不得花滿樓這一顆大樹罷了。小桃紅早就看透了這個小丫頭,不過這丫頭好歹是盡心盡力地伺候了她幾年,最後一點情分她還是會留的。小桃紅將夏蘇的手一根一根地掰開,然後將她攙扶起來:“去了千紅閣,你要好好的。你的技藝也算學的差不多了,到那兒怎麼都能站穩腳跟。”
“姑娘?”夏蘇顫著嗓音說。
“我的本事你也算是學了六成,能夠站穩腳跟了。”小桃紅笑著說,隨即她壓低了聲音,“你以為你放牡丹花粉在藥酒中的事情我不知道麼?”
夏蘇聽到這話臉色一變,她冷冷地說:“既然姑娘知道了,那麼從此我們就恩斷義絕了。”
小桃紅看著這變臉的絕活笑了,這夏蘇還真是多樣麵孔啊。小桃紅點了點頭:“好走不送。”這話音一落下,那夏蘇就拿著包裹坐上了千紅閣派來的轎子走了。小桃紅看著那精致的轎子笑了,看來千紅閣還是很重視這個家夥的。
夏蘇在千紅閣混得那是風生水起,頭一天就開了一場隆重的拍賣會。丞相嫡次子用三鬥珍珠的價格拍到了她的開.苞夜。夏蘇從此傍上了這樣一位金主,夏蘇又是在小桃紅身邊待了幾年,雖然魂不像可是形也像。小桃紅因為臉暫時毀了的緣故暫不接客,於是她曾經的恩客就跑去找千紅閣中那個所謂的桃紅第二解解渴了。再加上那千紅閣的一對姐妹花的使力,千紅閣的風頭一下子越過了花滿樓。
秋媽媽急得不得了,不過小桃紅卻是不驕不躁,她看著已經恢複的臉笑著對秋媽媽說:“莫擔心,先讓他們猖狂半個月。”
秋媽媽怒了:“你這蹄子,你可別忘了你欠了多少錢了。”
小桃紅笑著指著正在練琴的沈知雨:“這才是得了我親傳的,再過半個月徹底調教出來了,我就帶她出場,一定能夠將那些家夥們全部吸引過來。”
秋媽媽聽到小桃紅這樣說,立馬就眉開眼笑了:“好好好,桃紅啊,實在不是媽媽逼你,隻不過這要是客源少了這無法向上頭交代啊。”
小桃紅點了點頭,秋媽媽便神采飛揚地走出了小桃紅的房間。沈知雨的耳朵不差,那兩人又沒有背著她說話,她自然將這些話聽到了耳中。沈知雨看著小桃紅那回複紅潤的雙頰,再想到原來蒼白的臉隻恨這秋媽媽是一個周扒皮,要是花滿樓的主人是她就好了。
沈知雨這樣想著,耳邊卻傳來了小桃紅的聲音:“半個月後就要小登台一次,你可準備好了?”
沈知雨衝小桃紅安撫一笑:“放心吧!”
在嫋嫋琴音中,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紙醉金迷的夜晚再一次到來,桃紅的出席讓花滿樓座無虛席。隨著燭火的熄滅,一斛珠那輕快的聲音響起,與此同時歡快的舞步踏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