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箏猛然拉緊了手中的鞭子,力道之猛使得她的手指頭失去所有的血色,她渾身顫抖著,淚水不住地滴落在床沿上。
那床上的人卻沒有如紅箏想像中那般斷氣,那人突然伸出一隻手拽住了紅箏的鞭子,稍一用力竟將紅箏拉到了床上。下一刻,那人一個翻身,敏捷的身手將紅箏壓在了身下。
四目相交,紅箏大吃一驚,驚恐地睜大眼睛看著壓在她身上的人,冰冷地聲音問道:“你是何人?”
這人不是司鴻嚴。
“好美的一雙眼眸。”壓在紅箏身上的人伸出手,在紅箏的臉上肆意流連,“早有耳聞,玲瓏國的先鋒將軍是個女兒身,驍勇善戰,是玲瓏國最耀眼的一道光芒。今日一見,果然是明媚的一張臉,如三月春風。”
紅箏試圖想從這個輕浮的男人身下逃開,奈何掙紮不開這個厚重的身軀,男人還騰出一隻手牢牢抑製住紅箏不安分的雙手,將它們收製於紅箏的頭頂。
紅箏被這個強壯的男人壓住,加上方才的掙紮,肺裏的空氣像被抽空,讓她呼吸困難。
男人見紅箏吃力的呼吸,倒是體貼地撐起自己的身體,雙腳跨跪在紅箏的身體兩側,改坐在她小腹上。
“給我下來!”紅箏對這個男人的舉動非常憤怒,她厲聲喝道,“不得無禮!”
“我還真就無禮了,你能把我怎樣?”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容,他有著一張剛毅俊朗的臉,身材也很高大強壯,一看就知道是厘牟國的人。
紅箏掙紮不開,惱羞成怒的她隻能瞪著大眼睛惡狠狠地看著男人。
男人倒是很享受紅箏的眼神,他突然哈哈大笑,反問紅箏:“你不問司鴻嚴去哪兒了嗎?”
紅箏的眸子蒙上了一層冰冷的犀利,她咬牙切齒地說,“那個膽小鬼!怕是躲到床底了!他演得一出好戲,讓我以為他醉了,有機可趁,可取他性命!沒想到是個圈套,引我自投羅網。”
男人又是一陣輕笑,他饒有興趣地看著紅箏,說,“他現在可是我的妹夫,我可不能讓他有性命危險,他要死了,我那刁蠻任性的妹妹指不定會掀翻了我的王宮屋頂。”
什麼!紅箏的眼睛騰然睜得更大,她詫異地看著此時的輕浮男子,不敢相信他就是厘牟國的王上。
雷紅天澤的嘴角又勾起那抹壞壞的笑,他突然慢慢地壓低了自己的頭,在紅箏的頸間輕輕地落下一個吻。
紅箏渾身激起一陣顫栗,惡心的感覺衝刺著她所有的感官,她覺得自己的血液在霎那間像是被人抽走,手腳開始冰冷麻木,“滾……滾開!”紅箏歇斯底裏地尖叫著。
“你現在可是我的俘虜。”雷紅天澤在紅箏的耳邊輕輕地落下一句話。“我現在就可以在這張司鴻嚴和我妹妹歡愛過的床上要了你。”
雷紅天澤的這句話像一記響雷在紅箏的腦中轟然炸開,她突然像瘋了一樣掙紮著,像泥鰍般扭動著身體,驚恐的尖叫著,想離開這張床。
這樣的侮辱比死了還難受。
“求我!隻要你哀求我,我就換個地方再要了你。”雷紅天澤任紅箏發瘋,他的語氣雖然輕浮卻是不可質疑的堅定。
“啊!”紅箏突然慘叫了一聲,她的手臂在同一時間發出了一聲悶響,脫臼了。
這下算是安靜了。
雷紅天澤見紅箏突然冒起冷汗的臉,不太滿意地問:“怎麼了?怎麼不鬧了?我還以為你會鬧到喉嚨破掉才罷休。”
紅箏慘白著一張臉,她大口地喘著氣,稍一動彈手臂就傳來激烈的疼痛。
雷紅天澤察覺到她的異樣,他輕輕地放開了紅箏的手,發現紅箏並沒有把手收起來,那手軟綿綿的已經沒有力氣。
“怎麼,傷到手了?”雷紅天澤故作驚訝,“不能掙紮了嗎?那不便宜了我?你就乖乖地看著我怎麼寵幸你吧!”
雷紅天澤的手來到紅箏的胸口,他輕輕地挑開紅箏的鬥篷,露出她的一身紅色戎裝。
紅箏的淚水不爭氣地從眼角滴落,她微微地吐出一小節舌頭,想咬舌自盡,雷紅天澤已在下一秒吻住了她的唇——紅箏嗚咽著,她的牙關被雷紅天澤霸道的舌頭用力地撬開,那舌頭長驅而入來與她的粉舌一番糾纏,無盡地索取。
紅箏絕望地閉上眼,那吻卻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