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喊上蘇藎回去看看!”顧楚寒點頭。別的就沒有了。
“好吧!”蔣氏隻得作罷。
等蘇藎下衙回來,顧楚寒喊他回去看福裕太妃,“你娘說祖母氣病了,我們回去看看!”
蘇藎皺了皺眉,抓起她檢查了下,沒發現什麼,“走吧!”
福裕太妃就是年紀大了,又氣著了,兩人回來時,正趕上太後派人來送吃食。
明著送吃食,實則讓她別作,欺負她外孫女!就算九兒真不能生養了,也能抱養嗣子。祁王府還有穆霄傳承!
福裕太妃也知道君恩難測,沒有說啥不好的,跟顧楚寒解釋隻是問問托詞的事兒,是不是真的,“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惦記的也就你們小輩兒的事兒!”
顧楚寒笑聽著,應著。
唐月瓊也來道歉,“不該說那些話,讓弟妹誤會,是我的不是!”
顧楚寒也聽著應著,卻沒答應搬回祁王府。她倒要看看那背後的人在做什麼。
當夜晏江拿著消息回來,“公子!秦妤這次倒是學的更加精明,拐了個隱秘的彎兒,還拉了趙璞一塊,不把殿下除掉不罷休呢!”
“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蘇藎冷臉問。
晏江冷笑,“在等趙璞的動靜,不過奴才看他們也快了!北邊還沒消息,公子和殿下出行多注意!”
蘇藎點頭,“你下去歇了吧!”
晏江應聲。
蘇藎轉身回房,看著床上酣睡的小人兒,躺下把她納入懷中。
顧楚寒朦朦朧朧睜開眼看他一眼,又閉上,把腿翹到他身上,往他懷裏擠了擠。
消息卻很快傳到了南燕。
燕帝大怒,一邊寫信臭罵蘇藎,一邊給顧楚寒寫信讓她回娘家來。
燕飛櫻勸她別動怒,“皇爺爺不必跟他們動怒,楚寒又不是真不能生育!”
“可他們的蔑視踩踏和欺辱卻是真的!”燕帝怒道。
“我話還沒說完呢!”燕飛櫻勾起嘴角笑,“正好我最近有閑,軍事演練,我也去過去!這演練場地嗎?我看就選在江上吧!”
大厲和南燕交接處!
燕帝看著她幽冷的奸笑,輕哼一聲,“能使多少用?”
“起碼讓那個不怎麼老實的太子老實老實!大厲今秋還要跟著咱們下西洋賺錢呢!”燕飛櫻嗬嗬笑。
燕帝知道她的手段,她真要使起手段可比楚寒強,那就是個慫貨,就知道重情,還把人想的都太好。多疑是不怎麼好,可很多時候都是多疑發現蛛絲馬跡,扭轉局勢的!
很她說好,燕飛櫻很快安排下去。
南燕招募新兵,帶兵武將都換了人,這一次軍事演練就是老兵和新兵的一次互檢,碰撞,也為試驗新型武器和新型戰車,戰船。
二十萬大軍拉出來,在江兩岸黑壓壓的,然後火銃火炮聲震天響起,喝喊叫陣之聲連成一片。
線報立馬傳信回京都。
賢正帝拿著消息,都快氣死了,“燕飛櫻那個丫頭片子擺明來示威!又不是朕的錯!”
滿朝文武大臣也都知道,鳳臨公主雖在大厲長大,但是南燕皇室之人,地位崇高,膽敢欺負她,新婚就讓她難受,南燕就敢借軍事演練來示威。實在是,顧楚寒那一手臂,力排眾議,籌募銀子建造燃油機船,打通了南下西洋的商貿之路,讓南燕短短兩年迅速發展,眼見要追上大厲。
如今大厲出海商貿,還要跟著南燕官船商隊,要靠別人。
“這祁王府的兩個老娘們兒也真是的!民間都還有規矩,四十無子放納妾!幹啥去招惹招惹不起的人!”
有脾氣火爆的,忍不住抱怨起福裕太妃和蔣氏婆媳。
軍事演練結束,燕飛櫻大手一揮,二十萬大軍就駐紮在邊境了,說是等別處大軍演練完,再行統一調動。
又問大厲造了幾艘燃油機船,今年南燕的官船商隊人數太多,貨物太多,顧不上大厲太多了,讓大厲可以多出幾艘船。
話說的很大方,很好聽。但顧楚寒先前要求學燃油機的工匠一年內不準帶走所造之物,好的工匠大半不在家,造出的船僅僅隻有幾艘。汽輪機船遠洋航行,又要攜帶大量煤炭,根本帶不了多少貨物。
“父皇!這南燕倒不像是為表妹撐腰,像是借機示威,打壓我們大厲!”趙璞看著臉色不好的賢正帝道。
賢正帝怒哼一聲,“這就是示威!還是借嘴罵人!”
趙璞眼神閃爍,“父皇!我們大厲商船也不差,即便不跟南燕商隊一起,也可以自行南下西洋,打通我們自己的商貿之路!”
“你懂什麼?這能那麼容易,北辰為何不做?”賢正帝翻他一眼,“不僅因為九兒氣運非常,總能避開風暴,又熟識西洋諸國,她和蘇藎收服了一條海中蛟龍,幫他們探路。”
“收服了一條海中蛟龍!?”趙璞驚道。
賢正帝點頭,忍不住又氣,學著外麵粗人罵道,“給朕來個人讓那兩個老娘們兒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