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盡的黑暗過後,藍芯略有意識,感覺身體僵硬,輕輕一挪動,皮肉之痛仿若鑽心,能感覺到痛難道自己沒有死?還是說這是地獄的酷刑?想來自己這短短的一輩子也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憑什麼死了還要受到折磨,而那些自詡正人君子卻道貌岸然的家夥卻可以集名譽與權利榮寵一生。老天,你不公!
藍芯的心理一番掙紮,緩慢地睜開雙眼,瞪得大大的眼睛裏麵全是茫然。誰能告訴她這是什麼情況?什麼時候地府都這麼窮了,茅草頂,腐木橫梁,土泥牆壁,這種屋子就連偏遠的山區裏麵都很少見了吧,難道自己沒死,又被誰給綁架了?
這不科學呀,子彈直擊心髒,就算自己沒死在子彈下,可自己明明記得敵人引爆了定時炸彈,自己應該被炸得粉身碎骨才對呀
藍芯還來不及多想,一股陌生的意識侵入大腦,藍芯本能的反抗,卻引得頭痛欲裂,反抗無果,索性直接接受,腦海中突然閃過許多陌生又熟悉的畫麵,藍芯想要抓住什麼,可最終什麼也沒能抓住,孱弱的身體不堪重負。唯一知道的便是,這具身體的名字也叫藍芯,經常挨打,挨餓。
由於之前的反抗,身體緊繃,致使剛凝固的傷口鮮血直湧,沿著手臂,浸濕了衣服,黏黏糊糊的不適感讓藍芯再度睜開眼,生命力正在漸漸流逝,這熟悉的感覺,不禁讓藍芯抱怨“老天,你他媽逗我玩是吧,既然讓老娘重生,可這幾分鍾不到,又再次讓老娘體會死亡的感覺,你特麼是看老娘不順眼吧”藍芯有些抓狂,看著四周光禿禿的牆壁,什麼都沒有。
記憶裏,這具身體剛被野獸撕咬過,全身上下都是傷口,輕輕挪動,撕裂般的感覺讓藍芯倒吸一口涼氣,但是她不能躺在床上等死,伸出顫抖的右手撐住床,慢慢移動,床板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讓自己的背靠在牆上,肩頭的傷口再次裂開,衣服上,床上,血跡清晰可見,唉,這是又要死了嗎?幹涸的唇瓣無奈的撇了撇。
可就在此時,藍芯的左手傳來火辣的感覺,令藍芯心神一怔,瞬間天旋地轉。
看著眼前的竹屋,遠處的山頭,怎麼這般熟悉?再一看,這不是自己前世快要死的時候每晚出現在夢裏的場景嗎?還有這是哪兒?此時藍芯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止了血,而且整個人精神了許多,身上黏膩的感覺讓藍芯不爽,看見旁邊的水潭,藍芯三下五除二的拔了衣服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隻是剛下去,藍芯就後悔了,尼瑪,這不會是硫酸吧!溫熱的泉水促及到藍芯的傷口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定睛一看,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隻是這個過程讓人有點難以忍受,但是,藍芯還是一咬牙,堅持到底,不一會兒,便感覺到身體格外的舒適。
藍芯不敢久待,卻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哪兒,而自己剛剛躺的地方又在哪裏,剛剛自己隻是靠了牆,難道牆背後有什麼暗格之類的,也不對呀,誰家的暗格後麵會是一片天地,而且按原主的記憶裏,這個家已經窮得連飯都快吃不起了,那還有錢修什麼暗格,可是自己該怎麼回去啊,藍芯向竹屋走去,進去的時候鬱悶不宜已,出來的時候興奮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