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掙錢是我們的事,就不用你們管了,我們想買什麼,也是我們的自由,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你們要真是閑,就給我說說誰家會做工,我們家要蓋瓦房了。”姚紫堇笑著道。
她還要蓋瓦房?
這是掙了多少銀子?
村子裏,也就村長,李大夫和張先生,三家有了瓦房,這姚二家,也要有了?
眾人震驚。
地上的那個人捂著手站起來,蒼白著臉,往地上呸了一口,“我的手被你們踢斷了,你們賠。”
踢斷了?
就一腳,就斷了?
姚紫堇轉頭,震驚的看著辛華。
不敢置信,這是多大的力氣,一腳踢斷啊。
辛華這種傷勢見的多了,看了眼那個男子托著的,軟綿綿的手,不自然的點了點頭。
的確是斷了。
一旁的婦人被震驚,此刻回過神就是一頓怒斥,“姚二家的,這可是陳家的獨苗,還沒成親的,若是廢了收,可不好找媳婦兒啊!”
話沒有明麵上說,意思就是,斷了手,不好找媳婦兒,難不成讓她賠個媳婦兒唄。
這肯定是不可能的,那就是讓她多賠錢唄,反正她也說了,都要蓋瓦房了。
姚紫堇何嚐不知道她們心中所想。
指不定要大訛一筆。
“是他先來打我的,我還手也有錯了?”辛華皺眉道。
那男子若隻是指著他,他也不回下這麼大的手,哦不,是腳。
他是感覺到了敵意,才會直接把他踹飛的。
“你們說什麼呢?也講給我這老頭子聽聽唄。”一道熟悉的聲音,自人群後傳來。
姚紫堇看過去,就是李大夫笑嗬嗬的樣子。
李大夫看了看眼前的情況,皺了皺眉。
不是說這丫頭被人欺負了嗎?他怎麼看著,像是這丫頭欺負別人了呢?
他今日無事就在家裏喝茶,卻聽別人說,圍了一群人在這裏欺負她,當下他就坐不住了,急忙趕來,卻看到這一幕。
姚紫堇撇撇嘴,把前因後果給李大夫說了,李大夫高深莫測的摸了摸胡子,不發一言。
人善被人欺,果然沒錯啊!
一旁的婦人,也不管這個,尤其是張翠蘭,掐著腰,對著姚紫堇怒罵,“這可是陳家的獨苗,如今手廢了,連媳婦兒都不好找,要是治不好,你可得賠人家好些銀子。”
說到底,還是想要銀子唄。
姚紫堇剛欲開口,李大夫就看著張翠蘭怒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治病了四十年還治不好一個斷手了?你是在質疑我的醫術嗎?”
張翠蘭沒想到李大夫會幫著姚紫堇說話,一驚,急忙陪笑臉,“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多想。”
李大夫走到那人麵前,摸了摸那隻手,斜眼看過來,“那你是什麼意思?”
她想讓姚紫堇多賠些銀子!
不過這話,也不能說,隻是張翠蘭笑著道,“這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會兒正是農忙時刻,肯定要多賠些銀子啊,好好養著,萬一落個病根兒不就麻煩了嗎。”
說到底,就是要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