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沒有辦法拒絕華叔,而且他也很激動。給一件兵器賦予靈魂,這是他以前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但是在他內心深處,卻也有著深深的渴望。隻是以前在地球,這絲渴望被他的理智壓製住了。一個不相信靈魂的世界,賦予兵器靈魂,這不是胡鬧嗎?沒有哪個正常人會去做。
但是這裏不同,這裏本來就是一個靈魂的世界。守護靈、魂器……這些存在,無不說明林凡擁有知識的可行性。
林凡答應了,心情最愉快的當然是華叔了。不,還有一個,刀靈。
刀靈的道在乎器,在乎殺戮戰鬥。殺戮戰鬥的道,並不適合現在的林凡。雖然林凡並不忌諱殺人,但是刀靈無法保證林凡的絕對安全。雖然以這個世界來說,刀靈幾乎可以斬殺所有的守護靈,但是也隻是幾乎,因為任何世界都免不了有天才冠絕者。
殺戮戰鬥太危險了。對於林凡煉器,以器入道,刀靈是一百個同意,二百個放心。畢竟沒有生命的兵器總不會亂殺人。即使這個兵器有個凶暴的靈魂,他想噬主,也要看看自己會不會同意!
煉器不是件簡單的事。刀靈回憶著他的經曆,務必做到萬無一失。想煉製好兵器首先就要對戰鬥有很深的了解,怎麼使力,什麼形態能降低空氣的阻力……什麼樣的武功適合什麼樣的兵器……怎麼打製,才會合乎道,才會體悟到道……這一切一切,刀靈都在不斷考慮計算著。
這邊爐子剛剛才點上火。突然幾個學生闖了進來。不,用“闖”已經不恰當了,因為門是他們自己開的,用守護靈。
“你們幹什麼?”眼看著50年的心願即將成真,卻突然被人打斷了。可想而知,華叔有多麼火大。
“幹什麼?當然是來退刀了。”
“退刀?為什麼?”看著學生們來退刀。這可是華叔有生以來第一次。
“為什麼?憑什麼你賣給肖男爵的刀可以注入靈氣,而我們的就不行。”說著學生們全都一個個拿出他們的橫刀來。
林凡和華叔還是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刀靈隻感應了一下,便知道了,他對林凡說道:“主人,你在煉器的時候,是一邊運轉靈氣,一邊打製。這樣一來,刀在打製過程中便自然形成了靈氣灌注通道,所以才可以灌注靈氣。而華叔的刀隻是模仿主人的工藝,根本就沒有灌注靈氣,自然就不能讓靈氣灌注。主人,一把兵器的好壞,關鍵就在它的打製過程,打製時,你往裏麵添加了什麼,它才會有什麼樣的特性……”刀靈一邊說著,一邊努力解說著關於器的道。他自己本是器,所以這是他天生擁有的道,也是他理解的道。
不過他沒有告訴林凡怎麼做,而是隻講解原理。因為告訴怎麼做,即使學會了也隻是刀靈的器道,不是林凡自己的。隻有他自己理解領悟的,才是他自己的道。
林凡聽了刀靈的解釋,再看看刀身上華叔的標記,他明白了。上次剩下的鋼全被華叔拿去練手了。華叔是個鐵匠,看到了新工藝,他當然會心癢難耐,想試一試。可是華叔不是林凡,他力氣大得很,根本用不著靠靈氣來增加力氣。既然沒有用靈氣,刀自然不會有灌注靈氣的特性了。
這是事情的真實原因,但是卻也是林凡無論如何都無法說出口的原因。好在林凡腦筋轉得快,隻見他拿過一把橫刀,對著鐵塊就是一刀。
一刀下去,鐵塊再次被劈開了,而刀刃完好無損。“這刀不是好好的嗎?”他問道。
“什麼好好的!這刀不能灌入靈氣,不能灌入靈氣就不能劈傷守護靈,這刀不過是件凡鐵。”學生們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