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伊筱的心中一陣厭惡,可她卻隻能委屈自己。她的頭腦中,反複浮現出向天戈那張虛偽、猙獰、陰險、無恥、狡詐而又卑鄙的臉龐,她隻能閉上眼眸,強迫自己不去回想這一切。
他一手摸著她的頭發,一手霸道地握住她的肩膀,他在自己的身體上惡心地磨蹭著,林伊筱的心在滴血,可是她卻隻能違心地接受著這一切。她麻痹著自己的靈魂,自我催眠一般地放任著自己的心靈。她感覺身體已經麻木,和他的口舌糾纏已經無法激起她的任何反應。
哀默過於心死,她就是這樣。
這個卑鄙無恥的野獸,這個殘暴嗜血的魔鬼,她無力反抗他的殘暴,卻隻能虛與委蛇和他周旋。
她對自己也一陣厭惡,虛偽的女人,淪陷在這黃金鑄成的鳥籠中,錦衣玉食換來的是她身體的沉淪,她違背著自己的內心,又和社會上那些出賣靈魂出賣肉體的女人有何分別?
從那天起,在情|欲浪潮中的林伊筱,失去了歡|愛時最起碼的快樂。她的心是糾結的,她的思想是痛苦的,她對向天戈的虛情假意,完全是不得已的苦衷。她放任著自己的身子任由他發泄,因為她本身就已經破敗不堪。
沒有婉轉嚶嚀,沒有熱血沸騰,假意地回應,隻是她無奈痛苦的抉擇。
“嗯……”向天戈拚命噬咬著她的櫻|唇,當林伊筱回應他時,他開始得意開始滿足。他就是天生掌控女人掌控一切的王者,他要讓林伊筱知道,什麼才是一個妻子該有的態度。
猛地鬆開了她,一臉的驕縱狂妄,他滿意地回到自己的車座上,重新啟動車子,一路狂奔。
林伊筱依舊呆坐在車內,嬌|嫩的紅唇因為吸|允而腫|脹,哀傷的眸子裏,全部都是難過還有悔恨。
如果一切能夠重新來過,她肯定不會選擇向天戈,如果她能成熟一些,或許就應該聽取母親的忠告,對這個充滿魅力的男人多些了解。
可惜生活沒有如果,因為這是你自己選擇的人生。
車子疾馳了兩個多小時,而後便駛入了一片荒涼的崇山峻嶺之中。崎嶇的山路蜿蜒曲折,越野車良好的爬坡性能,在顛簸中,開進了一塊蠻蕪的樹林荒野。
車子停在了最平坦的地方,向天戈從駕駛室出來,“砰”地一聲關上車門。
“下車!”又是命令的口氣。他瞟了一眼車內,一路上林伊筱都沒有和他交流過一句話。
林伊筱極不樂意地下了車。山間陽光的陰暗麵,在幾座無名山的中間,這個空曠地凹陷其中,就像是低窪的盆地,濕冷,陰寒。
林伊筱仰頭望了一眼麵前陡峭的高山,在她看來這已經很高很高了,南元市位於華東,很奇怪在這座城市的周圍,居然還能找到這樣的地方。
“這是子母山,海拔550米,最適合初學者練習登山了。”向天戈戴上防止反光的太陽鏡,從車子裏拿出登山杖、登山鎬、繩索、下降器、地錨、U型卡子、地釘等專業工具。
“你按照我的樣子著裝。”專業的口氣,認真的神情,林伊筱不情不願地戴好太陽鏡,緊緊跟隨在他的身後,還沒有抬頭,就已經雙膝發軟。
她有很嚴重的恐高症,心理障礙谘詢過很多醫生。麵對這樣的極限運動,林伊筱需要克服多大的心理壓力。
臉色變得慘白,雙手已經顫抖地厲害。向天戈選擇了最陡的一麵峭壁,將自己和林伊筱係在了一條繩索上,“跟著我,別妄想在這個時候發生意外!”
“你是什麼意思?”林伊筱不服氣地反問道。
向天戈已經邁出了第一步,“你心裏想什麼我清楚。告訴你,就算你死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和你的母親。”
林伊筱全身不寒而栗,他這是警告,再加上赤|裸裸的威脅。林伊筱不服氣地瞪了向天戈一眼,氣喘籲籲地一步一步緊緊跟隨著他。
正午的陽光照在林伊筱的頭頂,身上的衝鋒衣由於不透氣,裏麵已經像蒸籠一樣水汽蒸騰。林伊筱本來身體就沒有恢複,加上體力一向不行,沒有過一會兒就氣喘籲籲了。腳步越來越沉重,視線被汗水浸|濕,模糊地不行。
她望著眼前健步如飛的丈夫,腳步輕|盈,體力充沛,這時,她總算理解向天戈體力出色的原因了。
林伊筱根本無法跟他相比,因為他的強壯是日積月累地鍛煉形成的。
“加快步伐,快!”向天戈幾乎是拖拽著她,林伊筱就如腳頂千斤一般,速度約來越慢,越來越慢。
“啊唔,啊唔……”她喘著粗氣,感覺心髒都要跳出來一般。
“伊筱,再堅持會兒,馬上就快要到了!”向天戈目測了一下,還有兩百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