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注:本文屬平行世界,地名、人名、國家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粹巧合)
世和51年12月16日
深受經濟危機困擾的偏僻縣城,少有地同時有五輛警車在荒涼得隻有枯葉被寒風卷走的公路行駛。
紅藍色交替急閃的光在漫天的夜幕下尤為吸引人的注意力,被警笛驚醒的鄉下人紛紛從窗戶探出頭,與家人嘀咕著是誰為了幾個過冬錢把家裏的頂梁柱逼進了監獄。
“別開的太快,這地方的路當地有七八年沒整修過了,往日那些開山采石的卡車貪圖抄近路,所以這塊的路況很糟糕,不注意容易一頭拐進溝裏去。”
坐在副駕駛位的廖成業右手食指放在車把手的滑輪上,輕輕滑動,車窗往下敞開了剛好拇指粗細的縫隙,煙草燃燒後的煙霧紛紛搶著從中湧出,完成了與新鮮空氣的交換。後座那些被二手煙熏得頭昏眼花又不敢出聲抗議的年輕人跟著鬆了口氣。
廖成業是破案經曆豐富的老民警了,在這一片地區幹了將近有二十七年的光景,從年輕氣盛恨不得把天也翻過來的小夥子到胡子拉碴發愁孩子考哪所大學的的中年大叔,長期的警務生涯用現實經曆教會了他印在骨子裏的沉穩和細心。
在傍晚時分就急著出警的原因是這次報上來的惡性案件涉及的人數實在不少,據報案者稱已有近四十人失蹤,而前去確認案情的民警傳回消息說另有兩人確認死亡。
和氣鎮,是s省中最不起眼的那批小地方之一,人均收入倒數,文化建設倒數,也沒有像樣的名勝古跡招攬錢多到不想攢下來的遊客,自然些的風景隻有山區中的林子,也隻有在偏僻到沒人去關注的地方,才會有能養育野生動物族群的野林子。
最初報警的,是和氣鎮一名伐木工的妻子,他的丈夫是在本地林場砍伐人工林木為生的工人,這段時間正好允許砍伐林木的等人收購,可在12月10日的上午上山伐木後,他的丈夫和其他伐木工人到三天後也一直沒能回來,前去尋找父親的兒子也沒了音信一去不回。在家急壞了的妻子意識到事態嚴重,哆嗦著打出了報警電話。
當地林場前去工作後失蹤的共有三十五人,另外四人是因為家人久久未歸而去查看的親屬。
這種事不可能因為一個電話就馬上成立專案人員,於是當地派出所先是派出了熟悉當地情況的幾名老警察,打算作進一步的了解,結果就在下午4點,那些民警傳回了嚴肅的口頭報告和幾張沒打馬賽克的照片。
兩具像是被凶殘的食肉動物啃咬過許多口的屍體。
即使在這窮鄉僻壤見了不少血腥,廖成業也是頭次見到破爛成這樣的屍體,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方,被什麼動物的爪子抓撓的傷痕在撕爛的衣服上十分容易辨別,兩人的手指頭有的不知去處,甚至有被咬掉半截留下的骨頭。
如果僅僅是野獸出沒的話,當地警務領導也不會緊張到接著準備第二批乃至第三批的警力了,問題是有老眼尖的老警察,意外的發現了兩人肩頭和肋骨都有刀具造成的傷口。
作案者不單單隻是野獸,還有人類在其中作祟。很可能是撫養了某種食肉猛獸的人類在進行殘忍的殺戮。
可怕的動機預測讓所有知情的警察都為之一凜,這次多半少不了生死線上的鬥智鬥勇和不可避免的流血犧牲了。
紅得滴血的太陽緩緩墜入了地平線以下,貧瘠荒涼的土地進入了不可視的領域,隻有稀疏的燈光標誌著此處有人類生活。
夜間19:43分,以廖成業為領隊的第一批警力終於到達了和氣鎮的邊界,前頭的警車搭乘的人員遠遠地就看到了鎮口聚集的人群,像是被撬動了蜂巢的馬蜂聚在一起嗡嗡地亂飛。
車隊駛近後,嘈雜的議論聲和三四成群的人們臉上的凝重使得廖成業意識到,這件事的影響比預料中的還要大,以至於向來對警察不太歡迎的鎮民都聚集起來等待警隊的到來,可以看出他們在自家地界的安全感下降到了一個堪憂的級別。
見到幾輛警車前來,鎮民們齊刷刷的注視他們,和身邊認識的人小聲議論著。
廖成業想下車和當地鎮民聊聊,最少了解一下最近誰家有反常行為或招惹仇家,剛下車門,就有兩個體型微胖的中年人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