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大刑警,這裏哥本哈根,不是在你的管轄範圍內。你不覺得你管得寬了些嗎?我要去哪裏,去做什麼,那是我的自由。再說了,我和你不熟。你又知道我是哪種人了?”
淩雲這樣的話裏帶刺,刺得展毅的心抽痛了一下,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中有許多的無可奈何。
她說的對,他真的管不了她什麼。她要做什麼,他恐怕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但是眼睜睜的看著她走去別的男人的房間,他是絕對做不到的。想到這裏,他似乎找到了一種折衷方式。
“你住哪間酒店,我送你回去吧!”
本來想談談的,但很明顯,他們總是談不下去的。每次隻是開個頭,最後卻落得不歡而散。算了,不談就不談吧。但至少,她是他帶回來的,理應由他送她回去。
“不需要!你不是還要找人?我這種無關緊要的人,可不敢勞煩您的大駕。”
淩雲冷著一張臉,用比之更冰冷的聲音去拒絕。淩雲不想再在這裏再多待一分鍾了。和他共處一室,她現在都覺得渾身不舒服。於是,她甩頭繼續往門外走。
可是就在她打開門正要走出去的時候,打開的門就被展毅一巴掌給拍關上了。展毅用力很大,淩雲甚至擔心這單薄的門板會不會被展毅一掌拍裂了。
“你不是無關緊要的人!”
語氣中很是肯定,帶著毋庸置疑的肯定。但是他的這種肯定,淩雲似乎沒有感覺到一樣,她笑了,不是因為聽到他說的而感到由衷的開心,而是因為在她看來,展毅說的好可笑。
“展大刑警,你口口聲聲說要和我談,不過是因為兩年前你做了你不能原諒你自己的行為,因為那完全有損你正氣凜然的形象。”
淩雲不想這麼說的,因為說出這樣的話,有一種淩遲自己的心的感覺。但是此時的淩雲痛到不知痛了。她近乎自虐一般的接著往下說。哪怕感覺到了心在滴血。
“與其說,你覺得你欠我一個道歉,還不如說是你自己心裏過不去。”
淩雲說到這裏不得不停頓一下了,因為接下來要說的,等於是把他們之間發生的事說得一文不值。她必須暗自深吸一口氣來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才能做到冷然的說出,而不掉眼淚。
真該死,又忍不住想哭了。可是就算是要哭,也要等到離開這裏。她是絕對不會在這個男人麵前掉眼淚的。
“我想你至今也沒敢向你心中的小婷表白過吧。對於你來說那一晚是個汙點。而後來發生的事情,根本就是一錯再錯。所以,別自欺欺人了。你其實從心裏壓根就不打算再見到我的。”
死心吧!說了這樣絕情的話,就意味著從此一刀兩斷,井水不犯河水。剛才她說的不是氣話,而是在經過這麼久之後,包括剛剛發生的事情,她總結之後的感想。
說完這長長的一大段話,淩雲覺得好累。她重新打開了門。她現在覺得好冷,需要一副溫暖的懷抱。是誰的都好,隻要讓她忘記曾經。再不想起。
打開的門又一次被拍上了。這一次這門板表麵已經有點小小的龜裂了。但是這並沒有吸引到淩雲的注意力,因為她的手腕上突然就被加上了個銀晃晃的東西。原來,她被扣上了手銬。而另一邊卻被展毅扣在了自己的手上。
淩雲已經來不及吃驚了。她也在氣頭上,隻是近乎尖叫的對著展毅喊。
“打開!”
展毅不為所動,隻是一雙英目死死盯著淩雲。
淩雲見他不理會,幹脆不去求他了。眼神開始搜索起房間,找她剛才要去洗澡時,從頭上摘下來的發卡。她是什麼人,是個偷是個賊,開鎖從來就難不倒她。
“這樣的東西鎖不住你,關於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那也是在沒人阻止你的時候,你才能輕鬆做到。但是別忘了今天還有我這麼個大活人在呢!我不放你離開,你就走不了!”
看到淩雲在左顧右盼的,展毅想起了兩個人的相識,想起她的身份,也就立刻明白她在找什麼了。
“喲,想起來啦。可是除了這一點,你還知道我什麼呢?”
淩雲明知道展毅對她的事情可以算是一點也不知道的。她根本就昌在自欺欺人。但這也恰恰說明她內心的矛盾。
一方麵她知道展毅不可能通過他的渠道來查到她什麼,可是另一方麵,卻又在內心深處希望這個對於她來說不一樣的男人多少知道她的一些事情。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的一個不經意的舉動才會傷到她,一句沒怎麼經過大腦的話,會令她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