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沒有, 死了給我抬出去, 省得擱在家裏, 晦氣。”一個偏胖的中年哥兒走進一破舊的茅草屋罵道。
一身穿深藍色棉布長衫和淺灰色麻布褲子的麵黃瘦弱的哥兒怒意看著進屋的人, 不客氣的詆毀去, “徐大強家夫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死不死,你嘴巴放幹淨點,我看江哥兒變成這般模樣肯定和你脫不了幹係。”
“王九兒, 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和我脫不了幹係,這江哥兒明明是感染風寒。”
“什麼風寒, 呸, 虧你說話站的不腰疼,你劉阿麼做了什麼, 你家大兒子家做了什麼, 別以為這桃源村不清楚, 我王九兒今日就把話說在這, 要是江哥兒出了什麼事, 你就讓你那乖巧懂事的孫子坐牢去吧!”
“你……”
“唔, 好吵……”
“易明,醒醒,易明……”王九兒不停呼喚卻還是沒能喚醒床上幹菜肋骨憔悴之人。
王九兒心疼的表情江易明是看不見的, 此時的他在聽那厭煩的詆毀罵聲。
也許是劉桂花太過吵鬧, 王九兒看不過去,將人轟出去繼續吵鬧,安靜下來,江易明睜開了沉重的眼睛。
土牆和稻草,刺鼻的黴酸味,破舊的棉被及一根破爛的凳子,沉重的身體和那醒目的油燈,江易明疲憊無力的看著稻草的屋頂,皺著眉頭一臉不爽。
媽的,這是被綁架了還是下藥了,這什麼破地方,竟然還有茅草!
可惡,一定是那混蛋楊威,竟然把老子弄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江易明想要起身,卻因為身體的無力酸痛而失敗告終。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連起身都起不來?
“江哥兒,太好了,你總算醒了,等等,你別動,你身體太虛弱了,大夫說了必須好好休息,你等著,我去把藥端進來。”王九兒說完就匆匆離去。
江易明呆呆的看著怪異著裝男子離去,江哥兒?什麼江哥兒!大夫?藥?難道他真被下藥了進醫院了!不對,誰家醫院會是這德行,一定還在做夢,對,一定是。
王九兒進來就看見江易明睡著了,溫柔的將被子挪了挪,心疼的理了理江易明額頭前的頭發,摸著已經降溫下來的額頭,“睡吧,睡一覺什麼都過去了,唉……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啊!”
王九兒那一番心酸話語江易明無法聽見,此時的他正在夢中遭遇各種怪事。
對,這怪事就是說他穿越了,並且穿越到沒有女人隻有男人的世界。不對,準確來說是女人的角色被一名為哥兒的男子代替了,而他也很不幸的成了比較稀少的哥兒中一員。
江易明見此嗬嗬一聲,穿越!他走了什麼狗屎運才從酒宴上醉酒穿越了。
雖然江易明從來都沒想到自己會穿越,但一項對新鮮事物接受力很強的江易明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
隻有男人的世界,對身為同性戀的他來說這個世界絕對好,咳咳……除了那什麼成了哥兒並且還能懷孕生孩子有點出格之外。
在睡夢中江易明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後還知曉了這具身體的悲劇命運。
這原本主人也叫江易明,是上新村江木家老二江海的哥兒,也就是因為是哥兒所以很不討劉惠的喜歡,這劉惠正是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老阿麼。
江海夫夫因為隻有一個哥兒,一直不討家裏阿麼阿爹喜歡,所以一早就被分出去。
誰知道一場瘟疫襲來讓江海夫夫撒手歸去,留下還隻有八歲大的江易明。
沒有分出去之前,這劉惠就不喜歡這個孫子,所以就算江海夫夫歸去劉惠也不想將人拎回來養。
也許是江木怕人說閑話,硬是將這江易明領了回去,也因此劉惠更加不喜歡這江易明。家中大小事連地裏的活都要身為哥兒的江易明忙活,別人家的哥兒都是寶貝養著,而江易明卻成了累贅當狗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