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雙奎重新回到談判席,徑直開門見山道,既然郡守大人和兩位司馬誠意十足,為了我方士兵的安全,我認為在披靡軍進城招募時,鎮守軍應解除武裝。
左右司馬相視一眼,這統帥怎麼出去一趟再回來就變得這麼機智了,本來幾乎就拍板決定的事啊。
左司馬道:“統帥言重了,我等以人格擔保,鎮守軍絕不會對貴軍走任何不軌的舉動,但是若讓我軍解除武裝,那我等無異於任人魚肉,實在是不妥。”
丁雙奎臉色有些不善,道:“我們隻派一小部分人進城,即使鎮守軍解除武裝,也對你們不夠成威脅,你們看這樣可穩妥?”
右司馬對丁雙奎一拱手,起身答道:“統帥大人要相信我們誠意十足,但是若要我們拿手下們的性命去賭,那是萬萬不可的。”
一聲冷哼,丁雙奎道:“我看今天是談不成了,郡守大人和二位司馬請回吧。”說著,丁雙奎率先離席。
丁雙奎盤算著,等下自己路過兩位司馬身邊時,可以攻其不備,一舉斬殺兩人,他自信自己有這個實力。最後剩郡守一人,這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不足為慮。
但是丁雙奎不知道,在他起身離席時,左右司馬通過眼神交流,已經啟動了備用方案,那就是:在丁雙奎路過兩人身邊時,二人左右開弓,以最快速度擒下對方的統帥。二人相信隻要生擒了丁雙奎,不僅能安全返回城內,群龍無首的披靡軍已然不足為慮。
於是,便有了丁雙奎路過司馬席前,三人不約而同拔刀相向的一幕。
左右司馬一驚,對方怎麼會有防備!兩人如今在披靡軍的營寨,隻要稍一耽擱,外麵的士兵就會衝進來,到時兩人就會成為甕中之鱉。但是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丁雙奎也是短暫一愣,但是瞬間明白了,看來這二人居然也在打自己的主意。丁雙奎一聲冷笑,這下便不算破壞浩東說的不斬來使的規矩了吧,因為這來使可是“來者不善”那!
三人一觸即戰,乒乓交擊聲急促響起。丁雙奎不善使刀,眾所周知他的武器是流星錘,但是談判席間那兵器極為不雅,也就沒有隨身帶在身邊,隻帶了一把普通的佩刀。
亓兒起身要來助戰,被丁雙奎嗬止住了。這是身為統領的尊嚴,即使不善使刀要以一敵二,也決不允許旁人插手。同樣外麵把守和巡邏的士兵聞聲進帳來,也遭到了製止。於是士兵們便把一旁的郡守大人看押起來。
本來幾乎絕望的左右司馬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知道這是背水一戰,既然士兵不插手,那麼勝則生,敗則死,於是更加賣力使出渾身解數。
丁雙奎這邊壓力突增,手上這把普通的佩刀在交擊中被砍滿了豁口,而對方的兵器顯然不存在這一顧慮,怕是精鋼打造。
丁雙奎的身世誰也不清楚,但是都知道他是有豐富對敵經驗的一個人,越關鍵時刻越臨危不亂。丁雙奎全力一個橫掃,左右司馬提刀抵擋,但手上傳來的大力也使得他們後退一步,但也因此丁雙奎的佩刀翻卷了刀刃。
在對敵劍齒虎時,我們知道了丁雙奎投擲流星錘的準頭,相信如今換成佩刀也不會太差。隻見,丁雙奎手中翻卷了刀刃的刀脫手而出,如離弦之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