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出城突破了!”在太陽升起瞬間,薛晨睜開雙眼,嘴角含笑的說道。
在鍾離慧蘭離開之後,薛晨又靜修了兩日,體內真元流轉不息,宛如神河之水滔滔不絕,擊打在穴道的保護膜上,一次比一次猛烈,第五百三十七個穴道前光膜已經出現了裂紋,隨時都會破碎。
結束了早課,薛晨來到吳陰陽的學府,發現,這裏學童少不少,很多少年已經離開,該承擔自身責任了。
吳陰陽剛剛結束早課,見到薛晨來了,恭敬問候道:“師尊,您過來是為何事?”
“我要去神河邊突破,你隨我一起去吧!”薛晨平靜的說道。
“您又要渡劫?”吳陰陽興奮的說道。
“是的!”薛晨點點頭,轉身向外走去,掃了一眼四周,問道:“怎麼不見白姑娘?”
“哦,白姑娘在鍾離前輩離開後,不久也離開,估計是出城了。”吳陰陽解釋道。
“學府的一些事情,可以交待給阿勇他們,你不要老待在城裏,多出去走走,長長見識。”薛晨囑咐道。
“弟子明白。”吳陰陽跟在後麵,語氣恭敬的說道。
“戰鬥始終是穩固修為境界的最好捷徑,天驕之所以能夠遠超同輩,那是因為他們一直都漫步在生死邊緣,挖掘己身潛力。”薛晨感歎道。
“曆經生死!”吳陰陽一怔,有些不明白,他活了百餘歲,放在普通生靈之中,是距離死是不遠了,生活瑣碎將他所有菱角基本打磨平了,沒有抹掉那是他為人處事原則。
在踏入修煉之路那一刻,心情激動,血液沸騰,釋放出所有血氣,讓他暫且擁有一顆勇往直前心。
可是好景不長,雖然依舊勤練不綴,嚴格按照薛晨製定修煉計劃執行,然而學府瑣碎,終究淹沒他奮勇往前之心。
自從上次薛晨帶他出城之後,他一直都待在學府之內,未在踏出一步。
“我曾經跟你說過,修煉之路,艱難險阻,爭強好勝是必經之路,你再高的修為若無一點戰鬥經驗,終究是個花架子。”薛晨沉聲說道:“修行即修心,與天爭,與地奪,與人鬥,但求穩之心也不可少。然而,你求穩之心太重了,忘了力爭上遊。”
“弟子明白。”吳陰陽停下腳步,恭敬行禮,語氣鏗鏘有力,這次看來是真的明白了。
“走吧,你明白就好。”薛晨點點頭,率先離開。
“師尊,這次突破之後,是要離開嗎?”吳陰陽終究是個聰明之人,從薛晨話語中聽出來了一些異常。
“是該離開了,半年期到了,我該赴約了。”薛晨微笑的說道。
“那人皇墓之事該怎麼辦?”吳陰陽抬頭看向虛空,語氣有些鄭重的說道。
“人皇墓之事早就結束了,當時虛空震動雖然引起很多人關注,可是在一無所獲之後,早就不了了之。”薛晨搖了搖頭,淡然的說道。
“人心難測。”吳陰陽感歎道。
“嗬嗬!連你都知道人皇墓現在不會出世,何況那些蜂擁而來強者呢?他們之所以來此,隻是僥幸罷了。”薛晨笑道。
出了城門,薛晨開始加速,吳陰陽由秦思瓊攜帶。
步入叢林,他們避開那些冒險者,向著神河方向前進,這次他們是輕車熟路。翻過一座山,前麵還是一望無際的叢林,卻有大浪滔滔聲音。在這裏,任何人都覺察不到生命的氣息,除了樹木花草,沒有任何其他的生靈,連地底下都是如此,太靜了,唯有流水聲。
“獨角獸!”吳陰陽驚呼一聲,隻見一隻獨角獸踏空而來,大約三尺來高,有些稚嫩,雪白的軀體竟然閃爍著晶瑩的光澤,如最瑰美的羊脂玉雕琢而成的一般,一身白毛如綢緞一般柔順。
她身形優雅的邁步,步履悠閑黑白分明雙眼水汪汪的透露著幾分好奇,注視著薛晨。
“是你這個小家夥,怎麼稱呼你?”薛晨微笑道。
獨角獸不答話,在薛晨十丈之外止步,帶著審視目光俯視著他。
“你在這裏,想必雪蓮也在附近了。”薛晨對她態度毫不在意,繼續說道。
聽到“雪蓮”二字,獨角獸眉毛微蹙,黑白分明雙眼露出一絲不悅之色。
“嗬嗬!小家夥你還蠻護短的,連雪蓮名字都不要我叫。”薛晨被她神態逗樂了。
“靈兒,你又調皮了。”白雪蓮的聲音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
說出第一個字時,她相距甚遠,可是最後一個字說完時,她已經到了穿過密集叢林,站在薛晨對麵。
她身形優雅端莊,婀娜多姿,不見半點慌亂,麵色也很正常,呼吸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