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熊穀聖會中,神農架山脈諸多天驕雲集,也有不少人約戰與他,一些戰鬥是點到為止,一些戰鬥推後。他能成名,一部分來自於幕後之手,一部分來自於運氣的成分,實力隻占極少。
名聲在外,抬高了身份,開闊眼界和心胸,可也容易使人被盛名所累,迷失了方向。薛晨雖然不至於迷失在其中,可終究讓他有了些許偏離。
現在,既然發現,那就需要糾正和調整,明悟的瞬間,他為自己製定一個短暫的修煉計劃。
未來的一段時間,他需要沉澱下來,鞏固一下最近一段時間收獲,將它們轉化為他的底蘊,豐富積累。
而在禹城這段時間恰好可以利用,一邊教導徒弟,體悟人生百態,一邊剖析自身,思緒未來的方向。
思及此處,薛晨露出開心的笑容,精神一震,靈台一點清明,像是拭去某些塵埃,頗為輕鬆的感覺。
此時此刻,他很期待下一次與這位妖族的桎梏境相見。
這家夥剛才雖然走得快,但薛晨在極其鄭重請教他的尊姓大名時,他卻頓住腳步,轉過身指著他的一雙大眼,率性的說道:“大眼。”
聽到這個名字,薛晨極度無語,覺得這家夥在敷衍自己,連個名字都不願意留下,難道是覺得他這個人族天驕的身份還不夠麼,或許是覺得他夭折於巔峰之路中麼?
突然,薛晨覺察到一股淩厲氣機鎖定了自己,他猛地睜開雙眼,就看到一個紫衣青年遙遙鎖定自己,隨時給予致命的一擊。
他身後跟隨著兩個人,一個雄壯憨厚的青年,一個高傲青年。
薛晨眉毛一挑,他記得兩天前與他們擦肩而過,是真正的擦肩而過。當時,他的神識曾捕捉他們很想出手教訓他怎麼做人。
他冷笑一下,掃視一眼四周,來了許多冒險者,將其團團圍住,還在議論紛紛。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哪位蠍尾人,這家夥一直跟在他身後,沒有什麼過激舉動,多半如其說想交個朋友吧,輕輕點頭示意。
他目光一轉,看到一些熟悉人物,輕笑一聲,算是打招呼,這些都是在橫衝直闖時,親自出手教訓他,結果反被他教訓的。
原本這些人中有一部分,臉皮有些薄,不好意思再見薛晨,可是一見麵,這人就微笑示意,這是嘲笑,目光變得有些淩厲了,狠狠地盯了回來。
薛晨有些莫名其妙,他以誠待人,為何別人卻恨上他了,以殺仇恨的目光看著他。
“這小子不是之前橫衝直闖的那家夥麼,怎麼還活著啊?”
“沒被叢林內那些二貨妖族打死,他運氣還真好。”
“二貨妖族倒是二貨妖族,聽說這兩天有不少妖族想要教訓他遵循叢林規矩和做人道理,可結果了,反被他狠狠地教訓了。”
“我還聽說有不少冒險者,也曾有這樣想法,還付出了行動,結果與這些二貨妖族一樣。嘿嘿!還是我的眼光好,看出這人本事不錯。”
聽到這些話,其中一些冒險者臉一紅,看向薛晨目光恨意更多,覺得這小子真不是東西,現在那他們和那些二貨妖族相比,這不是說他們智力低下麼?
薛晨感覺到這些人目光恨意更多了,想以微笑示意,可是一想,又不是我得罪了你,為什麼要微笑對待你們,反而瞪了回去。
“你們的消息都落後了,聽說有桎梏境妖族要出手了,教導他怎麼做人。”
“你看這裏一片混亂,狼藉不堪,莫不是已經拿妖族桎梏交過手?”
“怎麼可能啊,要是妖族桎梏境出手,這人族小子會活著嗎,你出門沒帶腦子麼?”
“也對,這小子覺醒五合的境界碰到桎梏境,絕無活路,這處戰場應該是和覺醒境交手弄出來。”
哪位紫衣青年沒有即刻動手,注意多半都放在這些冒險者的交談內容上,他想拿薛晨做成名的踏腳石,可也不是蠢貨。
現在,他需要確認哪位妖族桎梏境是否出手了,若是這裏正是交戰的中心,他就考慮是否出手了。
他雖然不認為一位散修能夠與他比肩,可他不希望他的成名之戰出現什麼意外。如果哪位妖族桎梏是位銀槍蠟頭,他更願意出手,踏腳石還是越硬越好。
“這處戰場太狼藉了,應該不止交戰一次,你看這裏土地都陷下去了好幾尺深了,散發著泥土的芬芳,在這暗不見天日,充滿腐爛氣息叢林中能聞到泥土芬芳真是很難得。”在這群冒險者中不缺乏女性,她們思維總是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