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件事情的確不好決斷。”族叔歎道。
“幾天前,那位因助四寶被草劍鋒給斬了,使我族空前的團結,此刻正是養精蓄銳,等待日後破繭而出。”秦三寶說出族中形勢,一片大好。
“草劍鋒堵住山門,是你早就料到的事。”族叔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不錯,有著一位大神為我們堵住山門,我們很多事情都不用理會。”秦三寶笑道。
“以富貴客棧的一貫的強勢,竟然沒有來找麻煩,好計謀啊。”族叔讚揚道。
“意料之中的事情。”秦三寶淡淡一笑。
“你就不擔心請神容易送神難。”族叔輕笑道。
“哈哈,思玄穀自顧不暇,他又能在我家山門呆多久。”親三寶冷笑一聲,幸災樂禍的說道。
“那現在了,你準備怎麼處理?”族叔問道。
“中央那位傳來消息,說這會思玄穀的人,沒有一個能騰出手來。”秦三寶又說道。
“若出手,中央那位能不能護住我們?”族叔問了一個關鍵問題。
“他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武力介入。”秦三寶快速說道,可是他的語氣充滿擔心。
“你還擔心什麼?”族叔問道:“擔心靠不住?”
“是的,就是擔心他們靠不住。”秦三寶低聲的說道,他的神情很無奈,也有些無助。
“唉,隻有靠自己才是真理,這個道理誰都懂。關鍵的是你現在沒得選了。”族叔語氣也充滿無奈。
是啊,沒得選了。
秦三寶癱坐在大殿之上,神情落寞,無言以對。
現在穿山甲族的處境很不好,不比老豬山強多少,雖然族內的一片大好。可是族外了,熊族一直死咬住不放,旁邊還有一個思玄穀虎視眈眈的。
這兩家實力都在穿山甲族之上,若是這兩家聯手,沒有穿山甲族的活路。
隻有依靠外援,現在中央那位拋出了橄欖枝,他們有什麼理由不接。
更主要的是,當年被熊族打的無處可逃時,也是中央那位出手相救,才有今天的穿山甲族。
可是三十年前教訓就在眼前,不容他不擔心,中央那位倒地什麼心思。
在對待思玄穀的事情上願意出幾分力,在穿山甲族這裏願意出幾分力。
“要想中央那位全力保護我族,這就得看我們的決心。”族叔似乎知道秦三寶在想什麼,開口說出這樣的話。
“我們的決心似乎是在挑釁思玄穀和熊族的底線?”秦三寶這樣問道。
“是否在挑釁這兩家底線無關緊要,隻要我族存在一天,就是在撬動他們心弦,屠滅我族是必須的,隻是時間問題。”族叔很平靜的說道。
“時機一到,他們就會出手。”秦三寶這是醒悟過來了。
“對,就是這個理。”族叔肯定的說道:“這個時候哪怕中央那位有什麼目的,我們也不得不上他的賊船了。”
“也罷,隻能如此了。”秦三寶說完這句話,似乎花費他所有的力氣,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唉,辛苦你了三寶。”族叔安慰了他一句。
“那就請國慶大哥出手了。”秦三寶揮揮手,有些不忍的說道。
這位秦國慶的是他親大哥,洞虛境巔峰的強者,此刻隻有他出手最合適。
“唉!”有一聲歎息,大殿平靜下來了,也決定一位族人的命運。
秦三寶還是坐在大殿之上,那位族叔似乎也走了。
······
一輪月牙遊走在天空,像是一位在會情郎的少女,羞羞答答,穿梭在白雲間。
譚水明亮清澈,月光透過搖曳樹縫,銀光閃閃,交織成網,偶爾傳來鳥鳴蟬叫的聲音,為神農架山脈的夜,再添一筆美麗的色彩。
薛晨等四人盤坐在小譚邊,閉目養神。熊烈均和熊樣兩人在低聲交流,偶爾出拳比劃幾下。
“他來了”
倏爾,薛晨睜開雙眼,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明亮清澈,與潭水對應。
與此同時,藍靈皓、柳含劍、九頭元霸三人也睜開的眼睛,有神光迸射。熊烈均和熊樣也停止了交談,五人目光相識,都覺察都另外幾人凝重。
有一股額外危險的氣息靠近,如洪荒猛獸一般危險,但有異常的溫和,卻覺察不到他的具體方位。
薛晨站了起來,離開小譚,走向叢林中,剛走幾步,不得不停下來,因為前路被藍靈皓和柳含劍擋住了。
“危險。”他們倆同時搖了搖頭,動作很輕微,從口中輕輕的吐出兩個字。
薛晨若不是站在麵前,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無妨,這是我兄弟。”他淡淡一笑,很自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