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自認準備充足,有戰衣、披風和陣法的三層防禦,一隻手上捏的一張珍貴的符紙,隨時待發,他心中甚安。
手中出現了一個陣旗,打在那即將破碎的陣旗之處。護體陣法再次穩固起來,而原來那個殘破的陣旗,在眨眼間就被同化了。
看著灰茫茫的氣流,凶猛的翻滾,若一尊沒有智慧的洶湧,不要命的向他撞擊而來,他的心不由得一顫。
······
與他同樣心顫的還有一人,那就是許姓中年人,不過他的心顫與劉姓老者不同,這是興奮的心顫。
因為許姓中年人已經能夠清晰的覺察前麵的那人,隻差一步,不,應該是隻差半步就能夠追上那人。
那人開始還是在尋找返回的路,後來似乎覺察他的存在,就心慌,有些慌不擇路了,現在已經是走向大陣深處。
漸漸他已經確定了那人的身份,此人就是魔樹族的林書遠。
那一晚,他被一場戰鬥的波動驚動了,好奇之下,就靠近了戰場,見鬆子秋正在和林文川大戰,當時鬆子秋不敵。
他聽說過,這兩個家夥,陣法造詣不錯,還很高明,就想抓住其中任何一人。
鬆柏族太強大,神農架山脈巔峰強者第七位就該族的大長老,鬆子秋不可選。
魔樹族好幾代沒有出現像樣的傳人,開始沒落了,那就對林文川出手。
他考慮再三之後,選定目標,於是他想借機偷襲林文川。
那一擊很凶猛,若砸在林文川身上,絕對可以搞定他。
可是那一擊被林書遠擋住了,他本人也遭到了隱藏在暗中的鬆子春的攻擊,如果不是劉姓老者插上一手,欲對鬆子秋有出手的跡象,鬆子春收手,回身保護鬆子秋去了。
最後在林書遠窮追猛下,隻有招架之攻,毫無反手之力。
最後,若不是黑衣人出現,令雙方忌憚,不了了之,他方才全身而退。否則,他有可能在生命大限來臨之前就隕落了。
今天既然逮到他林書遠,那麼正好借機幹掉他,出了守護陣法,誰知道是他幹的。
更何況這家夥的儲物裝備中一定有好東西,意想不到的好東西,絕對在他損失的四件寶物之上的好東西。
林書遠不是很精通陣法,那麼他能夠走到這裏,應該完全是靠運氣。
所以許姓中年人也不過分相逼,隻是緊跟其後,使對方驚慌失措,蒙蔽了冥冥中的靈感,失去了精準的判斷,從而走錯一步。
不過許姓中年人還是很佩服對方的,一個陣法造詣不高的家夥,僅憑運氣走到此去還不死,在自己的追殺下,胡竄亂闖,還能活這麼久。
“真是無知者無畏呀!”許姓中年人如此感應道。不過佩服歸佩服,但還是要獵殺的。
許姓中年人收起思緒,平靜心情,跟隨著林文書前進,不過分緊逼,也不使其放鬆,不緊不慢的掉在他身後,又令其心神始終緊繃。
要使其亡命,必先使其瘋狂。
前行之中,許姓中年人腳步一頓,雙眉一挑。林書遠的氣息在剛才那一刻,突然消失了。他的氣息從存在到消失不到一息的時間。
許姓中年人蹙眉,這是為何?若是一步走錯,完全踏入灰色氣流之中,也不會在不到一息的時間消失。
林書遠這家夥的戰力遠在他之上,就算魔樹族式微,這家夥身上也有不少好東西,怎麼會知堅持一息的時間呢?
那麼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因為陣法時刻在變化,林書遠這一步跨出,在那一息時間裏,應該是陣法帶動下,走出了好幾部。
如此想著,他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跨出了那一步。果然,這裏很安全,許姓中年人微微一笑:“這家夥真是好運氣!”
剩下的一隻手猛的一揮,負手在背。他很是平靜,不是很著急。靜下心來,盡心推演,希望能夠推演出林書遠的去路。
可是就在他低頭推演之時,四周的灰色氣流突然洶湧而來,大浪滔天,宛如潮起時,平靜的大海猛然變得凶猛的。
許姓中年人雖然在推演陣法,可他一直都有注意著四周的情況,而且此時他已經推演下一步的該如何走了,因此他一點都慌張,很是自信的一笑,向右一跨。
同時,他低喝一聲:“林書遠,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你的苦難才開始。你得在顫抖中,接受的我的懲罰吧!”
整個人直接插進灰色氣流的縫隙之中,猶如白駒過隙那般從容。就在他離開後,這裏就被灰色氣流彌漫。唯有他的低沉而瘋狂的聲音在灰色氣流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