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常年采集露水,提純出來的精華,蘊含著強大的生命力,雖然不比靈藥,但也比一些寶藥強。治愈你們識海創傷,有驚人的效果。”草叔介紹這琉璃般液體的來曆。
那碧綠的草尖,輕輕一彈,兩滴晶瑩液體,瞬間衝進二人的識海之中。
在兩滴液體進入識海後,識海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原本有些死寂的識海,散發出一縷生機。
隨著那琉璃般液體,緩慢的瓦解,爆發出驚人的藥力,一縷縷生機垂落,掉入識海中,創傷以肉眼難見的速度愈合,如蜘蛛網般的龜裂,迅速愈合。
彈指間,所有的龜裂,已經消失,識海的創傷已經治愈,神識恢複,靈魂更加澄澈,更加凝煉。
識海開始翻滾,神識破體而去,宛如脫離囚籠的猛獸,獲得自由。
龐大的神識,不受控製的散發,方圓五十裏,一百裏,五百裏。
此時,薛晨和熊烈均終於反應過來,控製神識,不在擴散,將其收回。
“神識太強大,特別是薛晨,超凡七重天的修為,其神識威壓堪比覺醒境。”
“熊烈均的神識也不弱,相當超凡巔峰的強者。”
群豪驚歎,難怪這二人,如此強悍,不愧為思玄穀的傳人。
“不錯,秦四寶的追殺,使你們身受重傷,可也有收獲,生死間,有大恐怖。”草叔看著兩人的識海創傷痊愈後,讚揚的說道。
“草叔,這靈藥的置於效果很是驚人。”熊烈均深有體會的讚道。
“生命精露。”草叔幹脆的說道。
“貞鳴兄,昨日之事,多謝了”草叔抱拳一拜。有對叢林某一方向,說道:“玉道友,還請現身一見,草某好向你當麵致謝。”
“哈哈!劍鋒道兄,當日匆匆一別,不想今日再見,兄之實力強悍如斯啊,進步之大,小弟深感慚愧。”玉掌櫃一身青袍,現身熊穀。他淩空而站,滿身儒雅之氣,倒像有士之人。爽朗的笑聲,傳滿整個峽穀。
“玉道友說笑。草某隻是僥幸罷了。”草叔謙遜的笑道。
草叔,真名草劍鋒,它以本體為姓,一生追求劍道。劍,殺戮之兵,鋒芒無鑄,淩厲鋒銳。以劍鋒為名,可見其誌。
“昨日,若不是玉道友和貞鳴兄出手相助,我這兩位侄兒,可有一番罪可受。”草劍鋒再次致謝。
“你要謝不必謝我,我之所以出手,是因為富貴客棧的規矩不可破。倒是熊道友千裏迢迢而來,就是為了此事。玉某豈敢居功。”玉掌櫃擺擺手,婉拒草劍鋒的謝意。
“哈哈!劍鋒兄不必謝我,就算我和玉道兄不出手,兩位侄兒,也會相安無事。”熊貞鳴哈哈一笑,也不居功。
隨後又解釋道:“我這次前來,就是為了見一見烈均,說了慚愧,烈均自從加入熊族之後,我等卻從未觀看過。”
“好!既然如此,草某就不在多言了。”草劍鋒笑道,的確如他們所言,這兩人出不出手,對結局沒有什麼影響。他執意道謝,隻是托詞,日後好相見。
“劍鋒兄,你我多年未見,不如去客棧一聚,我等三人把酒言歡。”玉掌櫃出言邀請道。
“正該如此,我也該與道兄多多請教。”熊貞鳴似乎也希望與草劍鋒一聚,同樣邀請道。
玉掌櫃聞言,眼神一亮,似有精光閃爍。
草劍鋒並沒有化形,依然是一株草的模樣,紮根虛空,碧綠的草葉在空中搖曳,散發著青色的光暈,並沒有聲音傳出,似乎在沉思。
“貞鳴兄,指教不敢,共同探討還是可以的,隻是時機不對。”草劍鋒沉思片刻,說出這樣的話來。
身上的氣勢一變,有些淩厲,像是在注視某一個方向,沉聲說道:“草某另有要事,就不奉陪了,他日再聚,今日就此別過。”
身形一動,一根碧綠的草葉揮動,如一條絲帶無線延伸,卷起秦四寶的儲物戒指和黑衣人的屍體,踏空而去,刹那間消失在天際。
看著草劍鋒離去的身影,熊貞鳴神色平靜,唯有眼神深處,閃爍著莫名的光茫。心中暗歎:“確實心急了。”
玉掌櫃看著離去草劍鋒,有些感慨,當年匆匆一別,不曾想再見時,已經恐怖如斯,一道劍氣連殺兩大強者。
“當年那一株柔弱的草,卻有一顆無比堅定的向道之心,成就了一代天驕。”
群豪看著離去的草劍鋒,那顆九葉草,不再柔弱,而是偉岸巍峨,如一座不可高攀的神山。
熊貞鳴和玉掌櫃兩人離去,峽穀裏的群豪,也從壓抑的氣氛中醒悟,這裏又開始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