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劍眉展開,看著老豬山的方向,心中暗道:“一定會有再見之日。”
“熊哥。你覺得這青狼的實力如何?”他問道。
熊烈均搖頭苦笑道:“它太強,我們太弱,難以感應,不好說。”
一個人太強,你反而覺得他就像一個普通人,手無縛雞之力。
修煉者之間,能夠感應到處於同一大境界人的修為,如果高一個大境界,就無能無力,這是常規。當然一些擁有特別的手段的人,是可以打破常規的。
“它強不過師尊,應該與雪姨處在不分伯仲。”薛晨說的很肯定,這是冥冥中的感覺,或者是直覺。
向著老豬山行走的青狼,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可怕的直覺。
“薛師伯功參造化,深不可測,雪姨修為高深,無法揣測,吉叔亦如此,其他老前輩氣息隱晦,難以估測。”
思玄穀實力之強,隱藏之深,整個神農架山脈怕少有人知,熊烈均不得不發出這樣的感歎。
對於薛晨的直覺,熊烈均深信不疑,他說青狼與雪姨不分上下,那一定是真的。那是因為薛晨的傳承太可怕了。
因為宇宙真經的可怕,熊烈均深有體會,他本身的修煉之法也很驚人。兩人曾經交換過功法,可是熊烈均去一無所得,薛晨卻得到部分總綱,高下立判。
對於這種情況薛晨和熊烈均也不知原因,修煉之法就在腦海中,卻無法外傳,思玄穀的諸位長輩也無法。
最終,隻能歸結為兩人修煉之法的很逆天,要妥善保管,不可隨意透漏。
兩人都有特殊傳承,感應別人的修為自然能夠打破常規,可依舊不能看破思玄穀眾人的修為境界,現在又多了一個青狼。
熊烈均精氣神體四位一體,他注重基礎,因此它的修為醇厚夯實,遠超同階,力敵超凡八重天。
又精氣體神體四樣同修,修為雖然在超凡六重天,戰力更是深不可測。
可在這短短的半個多月的歲月中,一個又一個讓他仰望的高手,接二連三的出現。
比他這近二十年看到的都要多,這種無法掌控生命的感覺,極為憋出,甚至有些恐慌和不安。
冥冥之中他有所感,母親之事可能有些麻煩,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那些覺醒境強者的出現,不一定是全部奔向血靈果而去。
嗯,血獸第一次被抓到思玄穀時,他勇闖血獸洞府,卻因守護陣法太強,無功而發。其實血獸洞府他闖過很多次,每次沒有成功。
此刻細細想來,布置陣法的手段與血獸略有不同,而且陣法造詣不低,堪比陣法大師,此人與血獸共同布置了守護陣法。
這麼多年,多次闖陣,每次失敗都太過悲憤,沒有注意。
那麼血獸應該是一位前頭卒,真正主謀隱藏造後麵。
二十年前,那場動靜太大了,應該驚動了不少人,否則他不會被薛歡笑和老柏樹所救。
雖然他是借體重生,那位黑熊不是他真正的母親,可十月懷胎,感受到從未有的溫馨。而黑熊也把他看成親生的孩子。
一路孤寂的漂泊,這份深情的愛,溫暖了那顆孤獨的心。黑熊是他一生的母親,這一不可改變,他要守護這份濡沫之情。
他要變強,他要掌控一切,他要就回母親,哪怕隻有屍骸。他急切想提升修為,心境隱約間出現一絲裂縫。
“他強任他強,我自巋然不動,任他清風撫山崗,我自踏實向前走,自有超越時。”薛晨語氣鏗鏘有力,神情肅然認真,眼神堅定。
聽到薛晨的話,熊烈均心中一驚,猛然清醒過來,今日貿然突破,倘若根基受損,要想彌補自然的更多時間,壓下雜念,緊守靈台,緩慢調息,使靈台清明。
深呼吸後緩緩睜開雙眼,一點精光一閃而過,雜念已除,終究留下隱患,心境裂縫難以彌補。
他的修為隨時可突破,一直未作突破,自然是想根基更深厚,走得更遠,今日雜念徒生,心魔現,導致心境受損,可他不後悔,心境彌補之日,就是突破之時,到時他更加強大。
“師弟,謝了你可算救了我的命,能拜入思玄穀門下是我的福氣!。”熊烈均大笑的感慨道。
震醒熊烈均,及時處理心魔,使他沒有貿然提升修為。根基依然穩固,大道依舊可期,不亞於救命之恩,熊烈均如此說,也沒有錯。
“熊哥道心堅定,而且福緣深厚,這小小的一道坎,輕而易舉就能邁過去,何須我多言。”薛晨笑道,卻不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