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你自願的好不好?”陳軒然不屑的白了小七一眼。
“還敢說,那還不都是你威*利誘的結果!”小七狠狠的瞪了陳軒然幾眼,之後粗魯的拿過陳軒然手上的粥碗,胡亂的用湯匙舀起一匙紅棗粥。
“什麼叫我威*利誘,那明明是你自己定力不夠好不好?”陳軒然不甘示弱反駁道。
“切,老哥,你做的粥還真好吃呢!”小七變臉很迅速,把剛才的話徹底拋到了九霄雲外,滿足的吃著碗裏的紅棗粥。
“那是必須的,你老哥的手藝是我們陳家毋庸置疑的好不好!”陳軒然不知廉恥,很自戀的說道。
“咳,我能說句話不,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這麼自戀的!”小七的粥剛送到嘴裏一半,還沒把粥的味道完全吸收呢,就被陳軒然一句自戀的話給惡心得嗆到了。
“臭丫頭,就會整天和你老哥我唱反調,將來的某一天你老哥我敢打賭,總有一個可以製服你這張伶牙俐齒的小嘴。哎,話說回來,陳梓柒,怎麼,在學校有沒有心上人啊?”陳軒然恍然大悟般看向吃的不亦樂乎的小七。
“額,咳咳,老哥,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八卦呢,嘖嘖,人不可貌相啊!”小七被陳軒然問的差點再一次嗆到,但是小七反應很快,瞬間恢複常態,臨危不亂。
“別和我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陳軒然瞬間正襟危坐,一本正經的看著小七。
“喂,老哥,你該去當狗仔,不該學製藥,入錯行了啊,嘖嘖!”小七咂咂嘴,繼續和陳軒然打著馬虎眼。
“陳梓柒,別給我轉移話題哈,從實招來吧,保證我不和咱爸媽泄密!”陳軒然繼續窮追不舍的問小七。
“嗝,嗝,吃飽的感覺真好,老哥,我吃好了,麻煩您老人家去把碗刷了吧!”小七斜睨著陳軒然,手摸了一下渾圓的小肚子,打著飽嗝。
“諾,趕緊去啦,我要在睡一覺!”小七把背後的枕頭抽出來躺了下去。
“你個豬,吃飽就知道睡!”陳軒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咬牙切齒的說道,陳軒然手裏拿著碗,剛想要出門,突然像想響起什麼似的,走到小七的旁邊,問道:“喂,陳梓柒,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貧血的啊?”
“陳梓柒,睡著了?”陳軒然上前一步走到輕輕的推了小七一下。
“額,哥,你說什麼?”小七剛要進入夢鄉就被陳軒然搖醒。
“我說你在學校有沒有發生過貧血或暈倒什麼的?”陳軒然無奈的搖搖頭,但是還是重複了剛才自己說過的話。
“有啊,你是不知道,你妹子我在學校多用功,看書都看暈倒過!”小七緩緩的睜開眼睛很自豪的說道,但是身體的酸痛感越來越強烈,她不想叫任何一個人為自己擔心,隻好忍著身體的劇痛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
“是看見那麼多字嚇暈的吧,好了既然不舒服那就在睡會吧!”陳軒然瞥了小七一眼,幫她塞了塞被子,之後端著碗向廚房走去。小七看著陳軒然遠去的背影,滿足的笑了一笑,然後緩緩的合上了自己的眼睛。窗外一片漆黑,整個小鎮籠罩在一片黑夜當中,零零星星的黃色燈光微弱的照著每家每戶。
陳軒然把廚房這裏好以後,就朝小七的主臥室走去了,小七蓋著厚厚的被子靜靜的躺在床上。陳軒然走到床邊坐到小七的旁邊,單手撫摸著小七蒼白的臉頰,看著如此虛弱的小七,陳軒然的內心不安油然而生,看著現在瘦骨嶙峋的小七,陳軒然內心有種罪惡感。
還記得小七大病的那一年,陳軒然還在外地讀書,春節回家的時候,剛看到胖的有點離譜的小七的時候,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當然知道小七會變得那樣的胖和藥物有關,但是盡管他知道是這樣的,但是他還是不斷的嘲諷著小七,比如說小七的腿都可以趕上大象的腿粗了,腰上像是穿了兩個救生圈等等之類的詞語,小七看似對陳軒然的話不在意,但是誰也不知道那個胖胖的女孩,當時躲在角落裏是怎樣擦幹眼淚的,誰也不知道小七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去麵對別人對她胖胖的身體的指指點點。
陳軒然憐惜的看著小七,他開始有點懷念那個胖胖的小七了,那時的小七雖然胖的有點不叫人待見,但是那時候的她比現在健康,比現在快樂,隻是過去的終究過去了,再也回不到最初的美好。
陳軒然是學製藥的,在看到小七頜下、耳後的臃腫的時候,心裏沒來由的一陣恐慌,但是到後來卻又恢複以往的鎮定,安慰著自己不會,陳軒然幫小七弄好被子以後,熄滅了屋內的白熾燈,然後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屋內一片漆黑,時鍾滴滴答答的響著,屋內靜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