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成共識後,蔚澤很認真的招待了兩人。講完了兩人的來曆,夏玲顰悠悠喝了一口茶,茶香四溢。
“大哥,他們一開始是打算去夏島的。”蔚貞完全不介意剛剛發生的不愉快,也根本不記恨蕪攸,反而幫他們說話。
“這麼說,你們確實也無路可去了。”蔚澤頓了頓,笑容滿麵道。
“沒錯,不然我們也不會來打擾蔚莊主的。”蕪攸心想,伸手不打笑麵人,蔚澤給他一種莫名的緊迫感,特別是他一副笑嘻嘻盯著顰兒的樣子,真是可惡。
“其實,蔚某有一個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蔚莊主有什麼高見就提出來吧。”
“你們也不必忙著回夏隱門,現在你們回去容易成為眾矢之的,要我說,繼續原來的想法,先當上夏隱門門主再另做打算。”蔚澤眯起眼睛。“畢竟,白蓼和白薇是兄弟,即使鬧得再不愉快也不會危及到白蓼性命。”
這真是蕪攸所打算的,現在隻有加大本錢才有跟鬼佑魔教談判的能力,如果隻有他們二人想要對抗整個魔教,簡直不可能。所以先從蔚莊下手,一步一步慢慢來。
夏玲顰笑開“蔚莊主,當憑我和師哥,門主之位遙遙不及。我隻想找到我那‘從未見過麵’的大哥,問清我的身世,救出師尊。”
蔚澤看呆夏玲顰隻有笑的時候才會顯現的酒窩,果然是她,那個和他約定了女孩。這種失而複得的喜悅快淹沒了他,但他現在不能莽撞,她什麼都記不得了,也記不得當年的約定。
“蔚莊主......”夏玲顰喊道,這個莊主也真是神奇,呆呆看著她也不接她的話。
“額......咳咳,如果不嫌棄,蔚莊願意協助二位,直到夏姑娘當上門主為止。”蔚澤越說越快,直直看著夏玲顰,眼神炙熱得像是要看進她的心裏去。
夏玲顰被蔚澤突然的認真嚇了一跳,一時之間不知道作何反應。蕪攸看著兩人‘深情對視’,心裏一股無名火燒了起來,蔚澤這態度轉變的也太快了吧,兩方剛才還刀劍相向,現在又這樣直勾勾的盯著顰兒。蕪攸覺得再不做點事他可能會被怒火燒死。
“蔚莊主,我們趕了一天的路也累了,能不能先去休息啊。”蕪攸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準確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自己的身上。
“自然,左宆,你送他們到客房休息吧,晚上我親自設宴為兩位貴客洗塵。”
蔚莊位在懸崖上,建築宏偉高聳,一路走過,雲霧彌漫,絲絲的霧氣拂過麵頰又飄去。左宆在沿途不停介紹,偶爾蕪攸也會問上幾句,場麵也不至於尷尬。三人來到一大片池塘的地方,那池子一眼望不到邊,又被霧氣繚繞,有一種神秘的美感,他們走上池子上石製的拱橋。
左宆用他那粗狂的聲音介紹到,“穿過這座橋就到了。”
穿過石橋比想象中還花時間“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們救了少主了。”左宆走在前麵換了話題。“自從老莊主死後,蔚莊主一直在打理莊上的事情,很少有人管少主,少主就常常往城裏跑,以往都是派人跟著他,這次是我們大意了。”
夏玲顰一直注意著看蔚莊的景色,剛剛一直在正堂並不覺得古怪,現在走在蔚莊其他地方隻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自己以前來過蔚莊。
“你們已經把蔚貞照看得很好了。”這麼煽情,答應一聲表示理解,確實,照看蔚貞肯定很辛苦。夏玲顰看著他魁梧的背影,看得出來,他們都很疼蔚貞。
“哈哈哈,那是自然,老莊主臨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少主了,不過少主有莊主關心著,還有我們。”左宆豪邁的笑道。
果然,蕪攸想,憂鬱不過三秒,不過這樣爽快的性格真是招人喜歡。
終於到了客人住的寶齋堂,從房間的擺飾看出來主人的匠心獨運。左宆送他們兩位到各自的房間。
要走之前左宆猶豫道,“小丫頭。”
“嗯?”
“你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以前的事了嗎?”
“罷了”看著夏玲顰疑惑的樣子,左宆做了一個擺手的姿勢轉身走了。
蔚澤給他們分別派了小廝丫鬟,讓他們稍作休息後再一同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