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上官家主的要求未免太過了!”蒙帝當即一拍龍椅,猛地站了起來,一臉怒容。
他已經盡可能地讓步,甚至一再退讓,可以說是給足了上官家麵子。但是上官宏顯然沒有什麼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想法。
“這是我蒙國太子的成婚大典,上官家主此舉到底是何意?”
上官宏冷笑一聲,“我殺子大仇,不可不報!今日仇人就在這大殿之中,若是陛下心中坦坦蕩蕩,又何懼一看?”
這樣的做法真可謂是專橫到了極致。
“陛下,我們也不是故意為難,隻是此人對於我上官家實在是太過重要。我知道看新娘子的確於理不合,不妨這樣吧,我雖新娘到偏殿中去,隻看一眼便好。”上官牧歌出來打圓場。
上官宏高高在上慣了,自然不會放低身份同蒙帝商議,而這樣兩方僵持不下,隻會讓事情越來越難辦。上官牧歌此舉,也可謂是個折中的辦法。
劉宇站在大殿中,一直冷眼看著上官家和蒙族的鬧劇,直到聽到上官牧歌提出這樣的說法之後,眼神才微微一凝。他揮揮手,跟在他身後的一個仆從立刻退了下去。
蒙帝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坐了下來,眼神閃爍不定。
“下,我上官家真的沒有半分不敬之意,還請陛下通融。”上官幽藍開口道。
上官銘遠是她最疼愛的弟弟,上官銘遠之死,一直是上官幽藍心中的一個死結。雖然多年過去,上官幽藍心中的悲慟已經淡去許多,但是上官銘遠當著她的麵被殺的一幕,她始終不能忘卻。多少次午夜夢回,她都夢到自己唯一的弟弟渾身是血地拉住她的衣角,質問她為什麼不給他報仇。
有些傷痛,是歲月的流矢也不能撫平的。
“上官小姐何必急在這一時?不妨讓贏和太子妃先成了大禮再說?”蒙贏終於開口道。
上官牧歌將視線投向蒙贏,仔細地審視著他的神色。她很想知道蒙贏是不是在心虛?是不是在拖延時間?
隻可惜蒙贏的麵具功已經連到爐火純青,根本看不出半點破綻。
蒙贏現在看上去,隻是像一個恪守禮儀的皇室貴族。
當然,上官牧歌不可能輕易答應蒙贏的提議。當日在太和城的時候,蒙贏、幽魄和水月有牽扯,她可是看得明明白白。要是等一會兒拜堂完畢,新娘子就被人調了包呢?
“陛下,這是我上官家最後的讓步了。”上官宏淡淡地說道。
上官宏和上官牧歌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弄得蒙國群臣麵色陡很是不快,可是偏偏沒有人敢站出來批駁上官家蠻橫。
要知道若是上官家主發怒,整個蒙國的宮殿都有可能化為一片廢墟,世家高手的破壞力是常人不能承受的。
故而多數情況之下,麵對著世家之人,帝國皇室也隻能忍氣吞聲。
“父皇,此事萬萬不能答應。此事關乎我蒙國顏麵,若是這件事傳了出去,有損皇室威嚴。”蒙贏轉身,對蒙帝正色道。
蒙帝心裏咯噔一聲。他是世上最了解蒙贏的人了,蒙贏能有今日的成就,都賴於蒙帝的教導。
什麼叫能屈能伸,什麼叫做變通,這些在蒙贏很小的時候,蒙帝就都教導給他了。
現在蒙贏說出來這樣的話,乍一看站在他的角度再正當不過,但是了解他的蒙帝卻是知曉,這絕對不是蒙贏的做派!
看來新娘子果然有問題!
蒙帝隻是知曉在戰場上將蒙國百萬雄師殺得節節敗退的人是夏國李沐白之妹,李克之女,但是她怎麼又和上官家結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