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一擦嘴角,但是旋即更多的鮮血又滲了出來,白色衣衫的前襟已經完全染成了血紅色。她笑看天劫一般的攻勢降臨到上官家五姐妹的身前,看著她們臉上難以掩飾的恐慌與畏懼,水月握緊的拳頭終於慢慢鬆了下來。
不動則已,一動便是最強一擊,這便是水月淩厲的做派。 上官家的人既然敢囂張,那就必須付出代價!
上官牧歌此時心中又驚又怒,她暗罵自己魯莽,沒想到她們五人去攔水月一人都攔不住,現在竟然要將性命交代在這裏。
若是爹爹能早來一些,定可以翻手將這女子鎮壓,何來今日的苦戰?
她們引以為傲的追魂陣,在水月麵前,竟然如同紙糊的一般,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花昭妖冶的臉上也流露出一絲蒼白無力之色,生死危機之前,她躲不掉,也沒法躲。
年紀最小的蝶汐,心中則是更加驚懼,她平日裏便是上官家驕縱慣了的小公主,何時見過這般陣勢,眼見自己就要喪命於此,小嘴一撅,竟然哭了起來。
“哭什麼!”牧歌冷眼嗬斥道,“我上官家的人,死也要挺直了搖杆!今日是我們技不如人,可是你別得意,我爹爹上天入地,也要讓你生不如死!”
牧歌說完,結界已經落到她們的眼前。幽藍一聲尖嘯,不但大仇不得報,還要命喪於此,讓她心中萬分不甘。
就在她們以為自己將要被結界碾成塵埃的時候,就在她們以為自己的生命就將終結的時候,巨大的壓迫之感忽然消失了。
雲散風止,一切好像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剛才那一瞬間,一道英武偉岸的身影忽然出現,像是山嶽一般擋在她們的身前,一拳轟出,攜毀天滅地的霸氣,讓這恐怖無限的結界,瞬間灰飛煙滅。
“爹爹!”蝶汐毫發無傷,驚喜的撲到上官宏的身邊,柔聲喚道。
“蝶兒。”上官宏寬大的手掌輕撫蝶汐的頭頂,笑道:“你無事就好。”
但當他將視線轉向水月的時候,眼神卻如兩道閃電一般淩厲刺目,“好一個天賢子,殺我獨子還不夠,還想將我上官家的後人斬盡殺絕麼!”
上官宏聲如洪鍾,這幾句話聲聲都有如驚雷一般,震得人耳膜發痛,光是這股淩厲的霸氣,就壓迫得人不敢與之對視。
他這要吃人一般的形容,嚇唬嚇唬別人也就罷了,想要嚇到水月,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水月輕蔑一笑,聲色俱厲地質問道:“你獨子上官銘遠,奸淫成性,草菅人命,我為故人報仇,一劍取了他性命。可是你教出的女兒,個個驕縱霸道,不分是非曲直便到我這裏來逞凶,說要為上官銘遠報仇。你上官家人的性命是命,旁人的性命就不是命了麼?還真當源洲這天下,是你們上官家的天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