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入侵(1 / 2)

我要說的這個故事,也許有人聽過,也許有人不曾聽聞,聽過的請不要聲張,沒有的看官也請您繼續耐心讀下去,因為這真是一個精彩的故事。

那是在好久好久以前,在這世界的一個地方,那裏的人都把他們居住的這個地方叫做安南省,那裏遠離神聖帝國的統治,沒有烏煙瘴氣的工廠,也沒有高高聳立的煙囪,有時上山打獵的農戶還會看到精靈的影子。

那時那裏還是一片山區,人跡罕至,山林中是高大挺拔的喬木,還有滿山遍野的灌木叢,頭頂是廣闊的藍天白雲,曲折蜿蜒的小溪在山林中流淌,流水潺潺,清脆悅耳。

在安南的東部有一個小鎮,鎮子有著好幾百年的曆史,這裏就像是中世紀的歐洲小鎮,最東麵靠近山林的地方,是一幢破舊不堪的教堂,厚實的橡木大門,斑駁的石灰岩牆麵上滿是歲月的痕跡,風吹日曬,早已布滿裂隙,幾根枯藤攀附著教堂的圍牆,枯黃的樹葉在風中搖晃,庭院正中的噴泉也早已幹涸,懷抱著水壺的天使孤獨的佇立在寒風中,頭顱卻不翼而飛,隱約在傷口處沁著一抹紅色......

“吱...”一道令人牙酸的聲音傳來,教堂破舊的大門悄悄打開一條縫隙,月光直射進去,可以清晰的看到灰塵在光芒中浮動,一隻黝黑幹枯的手推開大門,清冷的月光映照出一道孤獨的背影。

黑影躬著背,蜷縮著瘦小的身體,幹枯的手臂抵住橡木門,身上是一件灰褐色的毛呢大衣,衣服好似大的太多,一直垂到膝蓋處,老人滿臉皺紋,左眼渾濁不堪,右眼卻是一隻仿佛不見底的黑洞。

安德列,小鎮教堂的守夜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在好久好久以前就破落下來的教堂,就一直隻有他一個人,對於這個矮小瘦弱的老人,鎮子的居民一直敬而遠之,不知道是因為他孤僻的性格還是傳聞中這個獨眼老人有吃人的愛好,尤其是那些不聽話的小屁孩。

老人反手關上門,拖著半彎的身軀走出破舊的教堂,月光在他的肩上撒下了一層白霜。教堂前是一條寬闊的石子路,兩邊栽著樹木,隻是可惜這季節樹葉早已凋落,路麵上鋪了厚厚的一層。

作為小鎮的守夜人,安德列的職責就是在午夜時分巡視小鎮,這個工作持續了十幾年,小鎮的每一處他都了如指掌。不過今天安德列總感覺有點怪怪的,好像一切都變得安靜了很多,所以他今天覺得需要多繞幾圈,不然會睡不安穩。

沿著教堂前的石子路,安德列一直走著,他躬著身體,月光拉長了他的影子,手裏攥著一盞漆黑的油燈,微弱的光線照亮四周,一棟棟低矮的房屋,煙囪不再冒著熱氣,酒館破舊的招牌在冷風中搖晃,鐵匠鋪的打鐵爐也不見了白天的嘈雜,一切就如同往常一樣。

“嗚……”耳邊好像傳來了一聲低低的嗚咽,安德列緩緩轉身,一條瘦骨嶙峋的土狗綴在他身後不遠處,瘸著一條腿,瞪著一雙血紅的眼,在寒風中戰栗著身體。

“快走開!”安德列使勁揮了揮手,這種染了病的狗最是接觸不得,無論是什麼疾病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小鎮上,都容易置人死地,因為藥物的稀缺每年都有人不得不離開人世。

病狗一瘸一拐的跑開了,消失在陰影中,一陣冷風吹過,安德列緊了緊身上破舊的毛呢大衣,躬著的身子仿佛更彎了。

“安德列……安德列……”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畔想起,像是情人的溫聲細語,又像是魔鬼的呻吟。

安德列佇立在原地,他的思緒一片混沌,腦海中隻有一道聲音在回響。那是在呼喚著他的名字,“安德列……到這裏……快來”,老人閉著眼睛,手裏的油燈還舉在身前,一步一步走過街道,穿過小鎮的圍牆,走向鎮子外漆黑茂密的森林。

不知道走了多久,安德列感覺自己像是漂浮在高高的天上,四周是潔白的雲朵,身體在天空中飄來飄去,突然某一刻,意識回到了身體裏,失重感襲來,像是從懸崖上墜落一般,老人猛的睜開了眼睛,四周寂靜無聲,眼前的一切卻令人不敢置信。

“這是喀斯特巨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安德列睜大雙眼,油燈搖曳著微弱的光芒,在月光下可以清晰的看到在麵前是一隻龐大到無可想象的巨鷹,高昂的頭顱,尖銳鋒利的爪子,和七八米高的龐大身軀。

“安德列”更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那巨鷹竟然說話了,雖然安德列並沒有看到它張嘴,可是在腦海中分明想起了聲音,就像是之前的呼喚,安德列知道就是眼前的這個龐然大物一直引導著他到這兒來。

“安德列,我是愛莎,我需要你的幫助。”巨鷹的聲音回蕩在他的腦海,輕柔中略帶沙啞,像是女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