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冷靜(1 / 3)

似乎是因為震動,陳木突然重重的咳嗽了兩聲,這才悠悠轉醒了過來。見他有動靜,陳長天和司徒靜都欣喜的看著他,陳長天開口喊道:“爹,你終於醒了,孩兒終於找到你了。”

陳木似乎因為剛從昏迷中醒來,整個腦袋都還有些發蒙,眼神也有些空洞呆滯,好一會兒,才稍微慢慢的恢複了光亮,他轉頭看向了陳長天,眼裏充滿激動,可是聲音卻是那麼的虛弱:“天兒,你……你還是來了。”

說完這句話,他的手便想去拉陳長天的手,陳長天也趕緊握住他的手,雙目通紅的說道:“爹,你別說話了,我先帶你從這裏離開了,等你傷養好我們再好好說。”陳長天會這麼說是因為陳木的嘴角開始往外滲血了。

司徒靜也是看的眉頭一皺,他已經嘴裏冒血,這顆不是一個好兆頭,這說明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啊,如果不趕緊帶出去救治的話,恐怕他也活不了幾日了。司徒靜想到這裏,也連忙開口道:“伯父,你還是先別說話了,我們馬上帶你離開。”

說完,她便準備站起來先查看附近的形式,她還沒有完全站的起來,卻被陳木拉住了手臂,隨即便被他又重新拉了回來。司徒靜因為沒想到他會突然拉她,所以被拉了回去。她疑惑的看著陳木,不知道他此舉是何用意。

而陳木則是將她重新拉了回來之後,虛弱的說道:“先別急,靜兒,不著急這一時。”

“可是你的傷。”司徒靜皺著眉頭,她能看的出來陳木受的傷有多嚴重,可是絲毫都耽擱不起啊。

陳木卻搖了搖頭,示意他沒事。無奈,二人隻能等著陳木的下文,都不明白他這是要做什麼。見他們沒有繼續要走的意思,陳木這才虛弱的繼續開口說道:“靜兒,當初我阻撓你和天兒的婚事,這件事情是我做錯了,我沒有意識到你這個姑娘有多麼的好,我要為我的有眼無珠向你道歉。”他這突然的道歉頓時讓司徒靜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同時心下也是一沉,他說這話也同時在給他們信號,就像是快要死的人一樣,開始懺悔自己做的事情,同時囑托。

司徒靜想要開口說,這些都不重要,她也沒有放在心上,當務之急是要治好他,可是陳木壓根就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隻是自顧自的說著:“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老夫這才剛道完歉,馬上就要拜托你一件事情,還希望你生氣,我希望你能和天兒好好的走下去,有你在他的身邊我也放心些,還有你們娘,她雖然看上去嬌了一些,可是並不是個不通情理的人,相反關鍵的時刻她很能理解別人,你們一定要善待她。”

才說完這句,他的嘴角便又溢出了一抹鮮紅,陳長天張口喊道:“爹,你不要再說了,這些事情我統統答應你,你還有什麼要求我也都答應你,隻是一切都等你好了以後再和我好好說,我們現在先離開這裏。”說著便要將陳木重新背到背上。

可是他的手卻被陳木死死的拽在手裏,壓根就不讓他有任何的動作,陳木雙目通紅的看著陳木,他的心裏早已經急的不行。而陳木則是看著他笑了笑,然後說道:“好孩子,我知道你想救爹,可是你們也應該看得出來的,我已經沒有救了,我的身體早已經傷的嚴重,五髒六腑也早已經移位,根本沒有辦法治了,或者說,我也根本就活不了多久了,能撐到現在也不過是因為知道你一定會來的,我怎麼一要和我的兒子見上最後一麵才行,如果沒有這個念頭,我也不可能強撐到現在了。雖然沒能見到你母親,有些遺憾,不過想想不見也好,省的讓她難過。”

他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還是帶著笑的,可是看著的人卻隻覺得心痛不已,而陳長天早已經是淚流滿麵,他緊緊的握著陳木的手,哽咽的說道:“爹,你不會有事的,你一定不會有事的,你不要再說了,保留點力氣,我們馬上就走。”說著便掙脫開了陳木的手,就要去背他。

司徒靜剛想上前搭把手幫他把人扶到背上,可是陳木身子還沒有動一下,又是一大口鮮血噴灑了出來,血霧猶如天女散花般一樣散落了開來,這次陳木再也控製不住不斷上湧的鮮血。

他再次伸出手,這次他的手拉住陳長天的時候都在不斷的顫抖,他朝著陳長天搖了搖頭道:“孩子,我是真的走不了了,與其帶著我在半路死掉,倒不如讓我再好好看看你,還有一些事情我也還要在我死之前做好和告訴你們。”

司徒靜已經看得出來陳木已經沒有救了,他這麼大批量的吐出的鮮血,身體早已經隻是個空殼了,現在全拚毅力在強撐著。她抬頭看向陳長天,輕聲道:“長天,我們就好好聽伯父說吧。”

陳長天聽到她的聲音抬起頭看著她,好一會兒,他才終於點了點頭額,而陳木則轉頭看著司徒靜朝她說了一聲謝謝。

他在陳長天的幫助下重新往樹幹上靠了靠,讓他能夠靠的舒服些。陳木坐好胸口便又湧上一股腥甜,他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強壓著那口心頭血沒有吐出來。他看著司徒靜他們開口說道:“長天,靜兒,你們能來到這裏已經是不易,那個龍正宇的能力比你們高很多。”這個他從被龍正宇抓的那天就知道了,所以他一直強撐到現在也就是為了等到陳長天他們真的來的時候,他也好幫他們逃離這裏,絕對不能讓他們落入龍正宇的手裏。

司徒靜和陳長天對視了一眼,隨即說道:“伯父,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還是有信心的,龍正宇再厲害,他畢竟隻是一個人,更何況我們也不打算和他硬碰硬,隻是需要等到合適的時機,我們定然能夠從這裏出去。”

她說完,陳木卻搖了搖頭,道:“孩子,你把龍正宇想的太弱了,他絕對比你想的要厲害的多,你們二人加在一起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因為他所修煉的功法和你們完全不一樣,是絕對的邪惡功法,這也是他為什麼想要得到我們陳家人的血的原因,想必天兒也已經告訴你,我們陳家一直以來每一代的陳家人身上都流淌著龍之血脈,這是我們這一族一直保守的秘密。也怪我當年對他沒有設防,加之又喝了酒,誤了事,這才讓他知曉了,這麼多年,他就一直把這件事情記在心上,後又練了邪惡的功法,隻是這邪惡的功法,功力雖然增長的快,可是同時副作用也是極其的大,一直練下去,他會因為承受不住功法給他帶來的副作用而暴血而亡,為了能夠清除這種副作用,他便將主意打到了我們陳家的身上來。”

“陳家人身上的龍之血脈對這種邪惡功法所造成的副作用有抑製作用,這也是他為什麼會抓我的原因,不過好在他因為嫉恨我,所以並沒有立即取我的血,而是先折磨我,所以到現在都還沒有讓他喝到一滴血。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等我死後,這家夥還不死心,會將主意打到陳家其他人的身上,更可能做出慘無人道的事情,你們二人也會受到他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