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慧月道:“正是因為她有本事,我才動不得她,也不想動。”衛寶兒不解地道:“姐姐,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孟慧月淡淡一笑,“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我孟慧月可以倒下去,可章氏的對頭卻不能倒下去。”
衛寶兒怔怔地看著孟慧月,孟慧月道:“寶兒,你與我不一樣,這些事情你不必纏地太深了。既然皇後殿下覺得你有些眼緣,你便對皇後殿下多花些心思。或許,將來也能幫上我的大忙,誰知道呢。”衛寶兒看著孟慧月的神色,不知道為何,心中生了一股莫名的不安感。
“壽王側妃冊為壽王妃的聖旨已經傳到壽王府了。”聞言,康貴妃章清怡微斂了眸子,“這麼快?”侍婢南霜道:“奴婢也覺得有些詫異。”眼見掌事賀平春進來,章清怡便朝南霜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是!”南霜向章清怡一禮,退了出去。
賀平春進殿向章清怡一禮,“貴妃安!”章清怡一頷首,“賀姑姑免禮!”賀平春看了一眼章清怡的神色,“昨日,太皇太後怕是受了驚嚇,今日免了皇太後與皇後的問安,貴妃可要抽空去看看?”章清怡道:“嗯,姑姑安排一下。”賀平春應聲退了下去。
“稟貴妃!”門口傳來小婢的聲音,“壽昌宮主位柳妃求見。”有些發怔的章清怡聞言,便道:“請她進來。”不一會兒,柳麗英便進殿向著章清怡一禮,“貧妾柳氏恭請康貴妃金安!”章清怡一點頭,“免禮,坐吧。”
“謝貴妃!”柳麗英在一旁坐下,便道:“貴妃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大好?可是哪裏不舒服?”章清怡淡淡一笑,“昨晚沒睡好罷了,沒什麼大事。你今日怎麼想著在這個時辰過來了?可是有什麼急事?”
柳麗英道:“急事倒沒有,倒是有樁新鮮事想要說給貴妃聽。”“哦?”章清怡道:“說說看。”柳麗英看了看四周,“這話,隻怕還是得小心著說。如果不過是捕風捉影,貧妾擔的幹係可就大了。”
章清怡便朝外吩咐道:“外邊好好守著,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門前侍婢紛紛應聲。章清怡這才看向柳麗英,“現在可以說了?”柳麗英一笑,“不知貴妃從前在閨中之時可聽聞過何惠妃的事?”
章清怡垂了眸子道:“我整日在家中忙碌,哪有那麼多閑工夫去打聽人家的事?”柳麗英道:“是了,本來這樁事知道的人也沒有幾個。”
章清怡有些不耐地道:“到底是什麼事?直說吧,我一會兒還要去長安宮向太皇太後請安。”柳麗英連忙道:“貧妾隱約聽人提及,何令筠在進宮之前,家中似乎曾有意為她訂下一門婚事?”
章清怡皺眉道:“你自己都說了,是曾有意,又沒有訂下,便是訂下了,那也是聖意難違,扯不到何家的頭上。”柳麗英道:“聽說這男方,就是霍淑妃的嫡親二哥。”聞言,章清怡一挑眉,終於有了些興趣,“她們二人進宮也有這麼久了,你怎麼如今才想起來?”
柳麗英道:“所以說,一切都是天意,如今才知道卻有如今的好處。貧妾幼時隨著家兄串門的時候,曾見過那霍雲溪,而昨日,貧妾居然在宮後苑見到他了。”
“當然,這還不是重點,而是,何令筠也看到了。並且,何令筠當時一看到霍雲溪,臉色立時就變了。今日,貧妾又一早聽聞何令筠似乎病了。這病,可來地真奇巧啊。”
章清怡看著遠處的屋簷,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她們兩個,仍然,郎有情,妾有意?”柳麗英道:“至少,在貧妾看來,正是如此。如今西六宮都由唐春燕她們幾個把持,她們幾個又與皇後走地近。若能借此機會拉了何霍兩家下水,西六宮的格局也就該改一改了。”
章清怡默了默,“嗯,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暫時,不要再同任何人提及,也不要輕易與她們幾個起衝突。”柳麗英答應道:“貴妃放心,貧妾知道怎麼做的。”說著,柳麗英起身一禮,“貧妾就不打擾貴妃了,貧妾告退。”
待柳麗英離開,章清怡不禁微微一笑,“有意思,想不到宮裏頭還能聽到這樣有趣的事情。”賀平春在殿外稟道:“貴妃,已經準備妥當,可以前往長安宮了。”聞言,章清怡斂了笑意,眼中閃過一抹厭惡,起身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