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山頂的桑梓樹旁有一些木材,你且用那些木材搭建成一個木屋,好有一個安身之處。”白羽與君南無安安穩穩地降落在桑梓樹下,君南無看到那裏擺得整整齊齊地木材,不由得想起了山上的那個小木屋。
白羽離開後,君南無開始擺弄起了那些木材,等到夕陽映照在這落華山上是,君南無的木屋終於搭建完成。
他還在木屋周圍圍了一圈籬笆,又從後山找來幾株桃樹種下,來年就能長大。
這個木屋是他按照之前的那個木屋來做為模型搭建的,所以和之前的那個小木屋一模一樣,就隻等桃樹長大了。
“何須栽種這種小樹苗。”又是一個白衣男子,隻是這人他知道,錦國已經死了的四王爺軒轅宜。“在下桑已,你是?”
桑已?不是軒轅宜?
君南無被嚇了一跳,一個已死之人怎會出現在這裏?難道這是鬼魂?但是鬼魂不能出現在陽光下啊?
“四王爺?”君南無有些小心翼翼地問。
桑已的手抖了一下,接著又雲淡輕風地擺擺手:“錦國四王爺軒轅宜早就死了,我叫桑已,不是勞什子軒轅宜。”
雖然不明白,但是君南無還是按耐住繼續問下去的心情:“貧僧法號君南無。”
白羽點點頭作揖,手向著那些桃樹枝一揮,那些才剛埋入土的桃枝竟然慢慢長大,然後開始露出了嫩芽,最後開出了一朵朵的桃花。
“現在本就是桃花盛開的季節,怎能讓它們就這樣一直等待下一年。”白羽淡然一笑,拂袖而去。
然而君南無卻呆了。
他竟能讓花複蘇?這怎麼可能!
然而又有兩個人從他麵前過去,這兩個人竟然是錦國的先帝和帶著先帝的屍體失蹤了的三王爺。
一轉眼,眼前又沒人了。
看錯了吧。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剛才的那個白羽看著很眼熟,很像桃之。
眉眼很像,神態很像。
眼睛也很像!
比墨還黑,比桃花花瓣還美。
而在煙柳河旁,涼顏坐在涼漪的對麵,手指深深地掐進了掌心。
“‘你要娶妻了?’”涼顏蒼白著臉,死死地盯著涼漪的眼睛。然而涼漪卻不敢與他對視。
“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涼漪低下頭。
涼漪要娶妻了,是一個姑娘。
“阿顏,若是沒有發生昨晚上的事,我可能就會這樣一直陪你。”
昨日戲班子裏麵的名角邀整個戲班子的人一起包了一座大船遊湖,當晚大家玩得盡興,竟然都喝高了。而第二天,那個名角在涼漪身邊衣不遮體地起來,滿臉羞怯地看著涼漪。
很明顯,涼漪和那個名角發生了關係。而那位名角倒是不害臊起來了,直說涼漪碰了她,而發生了這種事對她的名節也不好。這不就有人提了出來,讓涼漪將那名角娶了不就好了。
迫不得已……
“阿顏,即使與柳姑娘成親,我也可以與你在一起的啊。”柳姑娘也就是那個名角。
涼顏冷笑一聲:“我記得我說過,我沒辦法與另一個人一起喜歡你,如果是這樣,那我寧願離開!”他不是這人世間的女子,能忍受與別人共侍一夫。
“你要離開?你要去哪裏?”涼漪猛地拉住涼顏的手,生怕他離開。
“放手!”涼顏掙脫開涼漪的束縛,一隻手微微護著自己的小腹。“我要去哪裏?你沒資格知道!”
如果涼漪現在知道涼顏腹中有孩子了,不知道還會不會放他走。
仿佛被一桶加了冰的水從頭頂上淋了下來,涼漪看著拂袖離開的涼顏,一滴淚掉了下來。
渾渾噩噩地來到沈府,涼漪敲開了門。桃之開門,就見自家弟弟一臉狼狽地站在門外。“怎麼了?咦?涼顏怎麼沒跟著你。”
提到涼顏,涼漪雙眼無神地苦笑:“他走了。”
“走了?去哪裏了?”桃之非常好奇,以往這兩個人總是形影不離,如今就隻見到涼顏一個人,倒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無奈涼漪不想說:“唉,算了,我是來找你商量一件事。”
桃之雖然好奇,但是看涼漪一副萎靡不振地樣子,便也作罷。“什麼事?”
“我要成親,娶的那人你也知道,也就是你離開戲班子後接了你的班的柳琛。”涼顏走了進去,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但是這可嚇壞桃之了,話隨口便接上:“那涼顏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