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惜若搖了搖頭,道:“不是我的血。”
邵雲和聞言眸色放鬆,坐在她身邊,淡淡道:“阿姆都跟我說了,你昨夜救了耶荼和雅查。”
周惜若搖了搖頭:“不,昨夜其實是雅查救了我。”
她遂把昨夜的情形簡單說了一遍。邵雲和聽到她說起雅查一箭將那占木族來犯的男人斃命箭下,麵上忽地掠過了傲然的笑意:“雅查的箭法越來越好了。”
周惜若想起昨夜的一切不禁打了個寒顫,道:“可是這麼小的年紀就殺人……”
“他殺的是敵人。對敵人從來不能手下留情。”邵雲和冷冷地道。
周惜若心中不知怎麼湧起一股不適,明眸微沉,冷聲道:“可是他是孩子!他才那麼小,怎麼能讓他覺得殺人是一件很尋常的事?”
邵雲和冷眼看著她,反問道:“若昨夜他沒射出那一箭,你和耶荼還有他今天都會變成屍體。到時候你還會覺得對敵人手下留情是一件好事嗎?”
周惜若看著他眼底的冷意,不由怒道:“可是那是一條人命。你有想過他以後長大會怎麼對待別人?什麼樣才是敵人?沒有人生來就是敵人!”
邵雲和見她動怒,不願與她多說,站起身來冷笑道:“你就是因為抱著這樣不該有的念頭才會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這一句深深地刺痛了周惜若的心。她看著他冷然的背影,怒道:“我是沒用。可是你當初為什麼不殺了我?我也是你的敵人!”
邵雲和頓住腳步回頭冷冷看著她。他眼底的怒火翻湧幾乎要把她生生吞噬。周惜若昂著頭與他冷然對視,絲毫不讓。
邵雲和氣極反笑,上前幾步狠狠拽住她的胳膊,咬牙道:“你說得對,我不該對敵人仁慈。特別是你這個不知好歹,又狠心的女人!現在我就讓你看看赤灼人是怎麼對待敵人的!”
他說著一把將她從泉水邊拖向帳篷,周惜若被他的鐵掌箍得很緊,覺得自己的手臂幾乎要斷了似的。她不停掙紮,可始終敵不過他的力氣,被他硬生生拖到了帳篷中。
到了帳篷中,邵雲和一甩,將她甩到了床上。周惜若拚命往後縮,看著他陰沉沉的麵容,顫聲道:“你想要幹什麼?!”
邵雲和拉下帳簾走到她的身邊,開始脫掉自己的外衣。周惜若驚得瞪大了明眸。她終於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驚叫一聲奪門逃去。可她還未跑出幾步就被他攔腰抱住,甩在床上。周惜若被丟得五髒六腑仿佛都要被震碎了一樣,頭雲目眩難以起身。眼前陰影覆來他已將她壓在身下。周惜若睜開眼看著盡在咫尺充滿戾氣的俊顏,心中無比失望和憤怒。
她漲紅了臉,拚命想要推開他,怒道:“你……你無恥!”
邵雲和一把抓住她胡亂揮舞的手,逼近她的麵前,冷聲道:“無恥?!你知道狄人還有那些占木族是怎麼對待擄掠來的女人嗎?就是如我眼前這樣淩辱你,讓你生不如死。等你有了孩子再逼著你生下敵人的孩子。你要知道昨夜若是雅查沒有射出那一箭,現在的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占木族男人的床上做著跟我要你做一樣的事情!”
他說著冷冷一把扯開她身上的外衣,痛吻下去。他的唇舌攪亂她清醒的思緒,令她腦中滿滿當當都是他剛才說的冷酷話語。他的靈舌探入她的口中強勢與她糾纏,令她無法呼吸。他的手掌扯落她的外衣,伸入她的衣中感受著她輕顫的嬌軀。她的腰肢很纖細,不盈一握,有種楚楚可憐的感覺。他的手掌在她腰間處處流連,遊離在她光滑的美背上。周惜若欲哭無淚,身上的他將她壓製在床上令她無法妄動一分。肩膀的受傷似乎也不並不能阻礙他的動作,也許疼痛更能激起他心中對她的征服欲望。他的俊臉冰冷得就如千年寒冰一樣,他眼底沉沉的決心令她開始覺得由衷的害怕。
周惜若心中湧起一股巨大的絕望,她的一輩子已毀了,被他毀得支離破碎。從見到他的第一麵開始她就應該知道這樣的男人是她永遠也度不了的劫難。她看著他過分俊美的麵容,不知哪來的力氣猛的一把推開他,向帳外衝了出去。邵雲和看著她衣衫不整衝了出去,憤憤咒罵了一句,也跟著追了出去。
帳外馬聲嘶叫,周惜若已爬上馬瘋了一樣衝出綠洲。有人發現她,舉起羽箭就要射向她。邵雲和衝哨兵怒喝一聲,躍上一匹馬而追了出去。
耳邊的風聲呼呼,灼熱的沙漠熱氣隨著她跑出綠洲而撲麵而來,刮在她淚流滿麵的麵上剌剌的刺痛。邵雲和很輕易地就追上了她。他要牽住她的韁繩,她手上的馬鞭便狠狠地抽向他的手腕。
邵雲和一伸手握住她手中的馬鞭,怒道:“跟我回去!”
周惜若恍若未聞隻拚命與他搶奪馬鞭。在疾馳中不善騎射的她這樣做無異於自殺。邵雲和隻能放開手任由她搶了過去。
“你跟我回去!”他再次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