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得很,這一次秦國還派來了秦國三皇子與秦國公主。秦國公主如今再來的用意令人揣摩。上次各國公主來齊參加相親宴,如今龍越離已娶了楚國的公主楚香為後。難道秦國皇帝是不甘心這個結果?想要把秦國公主嫁給了龍越離做妃子?
種種揣測都猜不透秦國的用意。秦國使節團要在四月末五月初來,時間還算充裕。楚太後十分重視這一次的秦國出使,特命了安王世子南宮慶親自去邊城去迎接使團入京,又命皇後好好籌劃準備。
皇後在宮中與諸位宮妃說起這事,宮妃們都沒什麼主意。皇後發愁:“本宮也才初掌後宮,如何接待貴賓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虞婕妤連忙道:“皇後娘娘可以和太後商議。”
皇後終究是去了永壽宮中請教太後。楚太後當時正在與越卿卿說話。如今安王世子被派去迎接秦國使團,她擔心越卿卿在安王府中寂寞,所以一連幾日都命她入宮陪伴。
楚太後看了一眼麵色憂愁的皇後,笑了笑:“皇後其實是在擔心這秦國公主會不會再纏上了皇帝吧?”
皇後聽得楚太後的調侃,羞得臉紅耳赤:“母後不要取笑臣媳。”
楚太後眯了眯美豔的鳳眸,淡淡道:“你是齊國的皇後,是我楚國的公主。身份尊貴無比,她又能比得上你幾分?可是如今敵未至,膽先怯。她還未來,你便輸了。”
皇後心中一凜,不由看著楚太後。楚太後又道:“再退一萬步,就算她是為了皇上而來,能聯姻對兩國百利無一害。你更不應該對這事心有芥蒂。皇上是你的夫君,更是齊國的皇帝。國和家永遠是國在前,家在後。你要記住這一點。”
皇後聞言羞愧低頭。楚太後見她臉色煞白,知道自己的話重了些,道:“不是哀家對香兒你嚴厲,今日來個耶律箏兒,過些日子還有三年一次的選秀。如果來一個你怕一個,將來怎麼掌管後宮?”
皇後聽了麵上越發灰敗。楚太後又道:“既然你怕款待不好貴客,就讓卿卿幫幫你。她自小在哀家身邊長大,宮中許多事都懂。”
皇後聽這話隻能應下,又與楚太後說了幾句這才退下。楚太後看著她走遠的身影,不知不覺搖了搖頭:“心胸不夠寬大,眼光不夠遠。不是一國之母的風範。唉……”
翎月奉命恭送了皇後出去。皇後想起宮中隱秘的謠言,冷冷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皇上經常在本宮麵前提到了翎月姑娘的照顧。”
翎月乍一聽這話心中歡喜,但是一抬頭對上皇後帶著冷意的眼神,連忙低頭道:“皇後娘娘言重了,奴婢隻是奉太後之命伺候皇上。”
皇後看著她小巧的臉蛋,心中的怒火更甚,但是卻不好發作。隻能笑了笑,帶著譏諷:“那的確是為難了翎月姑娘,伺候皇上伺候得真好啊!”
翎月聞言眸中皆是警惕:“皇後娘娘走好。奴婢下去做事了。”她說完飛快地走了。
皇後冷冷盯著她離去的身影,良久才收回目光。
“皇後娘娘在看什麼呢?”越卿卿柔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皇後急忙收回臉上的神色,回頭漫不經心地笑道:“也沒什麼,隻是突然發現翎月姑娘越長越美了,比宮中不少宮妃都出色呢。”
越卿卿也看了一眼,回頭看著皇後的眼,笑道:“是啊,難怪皇上喜歡她。”
皇後心中一動,不由回頭盯著她。龍越離與翎月的事她可是探了好久才知道,沒想道越卿卿竟也知道了。
越卿卿嫣然笑問道:“皇後想問臣妾是怎麼知道的嗎?”
皇後眸色一冷,冷笑:“本宮沒有興趣知道。左右不過賤人纏上了皇帝,這宮中每個女人不都是這麼個念頭嗎?”她說完就往往走,腳步有些氣急敗壞。
越卿卿悠悠地看著她走了幾步,這才不緊不慢地道:“皇後既然沒有興趣知道臣妾是怎麼知道這事的,但是有一件事皇後娘娘一定很有興趣知道。”
皇後俏臉上皆是怒色,回頭問道:“什麼事?”
越卿卿白皙絕美的麵上掠過一絲陰冷的笑意,附耳在皇後耳邊說了幾句。
“什麼?!”皇後大驚失色,往後踉蹌幾步,要不是扶住一旁的柱子幾乎要跌倒在地上。
此時外殿中無人,宮人遠遠地站在殿門外。越卿卿麵上含著一絲含義不明的笑意看著皇後的花容失色。
皇後已說不出話來,她一想到龍越離對她的冷漠心就如刀絞一般。她扶著柱子,半晌才道:“沒想到防了一個周惜若卻防不了這賤人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