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的疼痛讓哈托的思緒有些混亂,但他畢竟年青,腦子靈活。他知道知道麵前的這個年輕人說的雖然輕巧,但說的都是實話。他自己不招供,其他人也會招供,那樣,羅塔克老爺總是會倒台。也就是說自己從現在起,肯定是靠不住羅塔克老爺了。他最後的希望破滅了,隨即漸漸地低下了頭。
查羅再一次給他施壓:“哈托,你還要考慮考慮你的老婆孩子吧!你繼續堅持下去,就意味著你的老婆會被別的男人摟著睡!你能想象一下,一個粗魯的、光著身子的男人摟著你老婆時的情景嗎?”查羅的聲音雖然還是緩緩慢慢的,也富有磁性,但所有聽著的人都打了個冷顫。
哈托不能想象自己的老婆被一個粗魯的男人摟著的情景!他被查羅的這個假定的景象摧毀了最後的一點點抵抗的意誌,他徹底崩潰了!一頭栽向地上,他用嘴角啃著地麵,喃喃地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查羅麵部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眼神裏一閃,才能讓人看到他征服哈托的快感,他依然慢悠悠地說:“你告訴我們,你們是怎麼取得希爾薩、帕德、艾鉑赫、蘇納姆四個莊園的?不過,隻要你不告訴我,你們是花錢買的;我們就不會再往你的手指頭裏插竹簽。”
哈托這時哪裏還敢反抗,他說:“希爾薩、艾鉑赫、蘇納姆三個莊園,都是羅塔克老爺掌握了他們一些非法的證據,然後以殺害他們的孩子相威脅,逼迫他們轉讓莊園的。”
查羅早已調查得差不多了,他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便問:“哈托,我們已經很清楚你們的所謂的非法的證據。你也不要抱任何僥幸心理,直接說吧,這些非法的證據是你們怎麼製造的?”
查羅說到這裏,哈托知道再抵賴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他說:“那些證據都是我們製造的,在三個莊園內的三起殺人埋屍案都是老爺策劃,我們實施的。”
查羅還有一個疑問,他說:“你們這樣陷害他們,他們又確實沒有殺害自己家裏的奴仆,在轉讓莊園以後,你們還放任他們到內地,難道你們就不怕他們向警察控告你們嗎?”
哈托有氣無力地說:“我們買通了他的家人,做了偽證,說是老爺指使他們殺害了奴仆。並且,逼迫那幾個老爺在招供書上簽了字;所以……”
匪夷所思的歪門邪道!以人命為代價巧取豪奪,查羅實在是想不到堂堂的民主社會竟然是這樣的黑暗,他提高了嗓門,緊逼說:“那帕德莊園呢?你為什麼不說?!”對於這個帕德莊園,查羅他們沒有發現什麼端倪,主要是根本就查不到帕德和他的家人的去向,所以,查羅心裏一直覺得這裏麵有更恐怖的故事,特別是哈托剛才故意漏掉了這個莊園,查羅更覺得有問題,所以才會惡狠狠地逼問。
哈托翻了翻死魚般的眼睛,他垂下了頭,說:“在逼帕德老爺轉讓莊園的時候,這個家夥不願意乖乖地就範,被我們當場打死了。後來,我們偽造了帕德的委托書,讓他的兒子去政府辦理了莊園轉讓手續。辦完以後,我們才告訴帕德的家人,帕德已經死了。這時,他的家人拚命反抗,結果被我們全部幹掉了。”
“他們的屍體埋在哪裏?”查羅必須將這個關鍵的問題搞清楚,這是最重要的證據。
“就埋在帕德家的後院裏!”哈托的神經已經完全崩潰了,答話時根本不需要經過思考,把事實隨口就說出來。
查羅聽到這些,已經出離了憤怒!他恨恨地躲了一下腳!說:“這裏還是不是印度?!我們是不是法治國家?!竟有這樣無恥的老爺、無恥的打手!這是印度的悲哀!這是民主的悲哀!”
哈托接著又交代了幾起殺害奴仆的案件,查羅實在聽不下去了,他的腦袋腫脹得要爆炸了,歇斯底裏地、大聲地暴喝:“夠啦!簽字畫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