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茲在心裏稱讚這個亨利對解放軍的戰術是了解得一清二楚,便問:“假如解放軍要集中優勢兵力攻打我們的第一、四營,你有什麼好的應對策略?”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那個磁性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很簡單,我們來個他們打他們的,我們打我們的!讓第一、四營堅守待援。我們集中第二、三營攻打敵人南部山區的營地。將其留守在南部山區的兩個連幹掉,摧毀他們的老巢。敵人補充本身就很困難,沒有了老巢這些糧食、彈藥,他們就沒有生存的基礎,就成了無源之水。然後,我們再在路上伏擊他們從阿迪山返回的部隊。”
羅茲聽到這個方案,內心裏不得不佩服這個亨利,但他不無擔心地問:“那麼,我們的第一、四營不是會被敵人吃掉嗎?”
亨利的聲音是那樣的陰森:“恩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再說,第一、四營有堅固的工事防守著。即使敵人攻克了營地,也會自損八百。拚消耗,我們是占優勢的!我們方便補充;而對手,要是這些精銳的士兵都消耗掉了,那麼,他們的實力根本無法在短期內恢複,這才是我們將其一舉殲滅的時機。”
羅茲沒有當場答複他,他說:“你讓我思考一下,我等會給你打電話。”
阿杜在電話中基本聽清了亨利的話,他也在思考亨利的方案。他坐在沙發上沉思了幾分鍾,說:“此計雖然喪心病狂,但卻也歹毒無比!要是能將敵人在南部山區的兩個營地都拿下來,這樣,就等於給敵人第三旅釜底抽薪了。也許,敵人在南部山區再也無法立足了。”
羅茲點頭同意阿杜的看法,立即再一次接通了亨利的電話,說:“我同意你的方案!你有什麼要我們做的嗎?”
亨利輕鬆地說:“謝謝恩師批準!我要對恩師請求的是,無論敵人對第一、四營攻擊得多麼厲害,請恩師都不要命令我派兵救援。解放軍最善於的是圍點打援,攻堅戰是其之短,打野戰、打伏擊是其之長。我們要揚其短避其長。”
羅茲答應了一聲,放下了電話,但是,就算他是一個老政客、老流氓,聽到亨利的話,身上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阿杜要走,羅茲說:“你何不在我這裏等著亨利的消息?我們一起喝一杯,如何?”
阿杜也沒有客氣,他抓起電話打到電訊科,說:“要是有緊急情報,請立即送到羅茲局長的家裏來。”
情報部長巴魯阿是知道整個新天狼計劃的核心人員之一。他知道第一旅於當晚要攻擊迪布魯格爾市警察局。他在十七日中午將穆凱迪找來,說:“今晚,解放軍要攻擊你們市警察局,你有什麼具體的想法?”
穆凱迪聽到這話,臉上立即露出了笑容!連聲說:“太好啦!太好啦!“他思考了一下,說:“局內的具體兵力部署已經交給你了。隻是很擔心會給部隊帶來較大的傷亡。”
巴魯阿點點頭,臉色也很凝重,說:“要革命就會有犧牲!這次作戰是個戰略任務,不容的有半點猶豫。局裏有沒有你要保護的人?要是有的話,你可要在今晚將其帶出來。”
穆凱迪搖搖頭,說:“是有幾個要好的朋友,但革命不能徇私情。他們畢竟是我們的敵人,我沒有必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帶他們出來。倒是……”穆凱迪思考了一下,接著說:“這次最好能將阿杜幹掉,這樣,他的情報係統很有可能將由我掌握,那我就能很方便地挖出潛伏在我們內部的間諜。正好,他今晚在局裏值班。”
巴魯阿聽到後,眉頭緊鎖,說:“你這個建議很重要!你回去盯著阿杜,看他今晚是不是在局裏?如果不在,你再來告訴我,我想辦法安排人將其幹掉。”巴魯阿也思考了一下,問:“羅茲呢?你認為有必要將其幹掉嗎?”
穆凱迪搖搖頭,說:“羅茲對於我們,隻是在大局上把握,留著他對我有好處。要是將其幹掉了,新來一個局長,說不定會將我晾在一邊。這樣,今晚我要對其來個舍身救主,讓他對我產生信任,這樣的結局,也許是最好的!”
巴魯阿點點頭,說:“好!你盡快回去吧!我晚上等你的好消息!”
當晚,穆凱迪在局裏拉著阿杜一起在食堂裏吃晚飯,並陪他喝了一點酒。穆凱迪主要是看他在這個期間有沒有收到什麼緊急情報。直到晚上八點,穆凱迪看到阿杜沒什麼特殊情況,擔心晚了離開會引起懷疑,就借故回到了自己的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