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這個同時,阿杜、查羅也在想如何破解解放軍的武工隊。兩人商量了很久,最後想出了兩個辦法:一,以毒攻毒;就是也組織類似的特戰隊,用小部隊對付小部隊;以隱蔽對隱蔽;二,加強情報聯係,向阿薩姆腹地的所有莊園下達了一個強製性的命令,一旦發現解放軍武工隊的蹤跡,立即上報迪布魯格爾市警察局!警察局設了一個專門的熱線,來接各個莊園的報警電話。接到報警後,由特戰隊出擊,跟武工隊一較高低。
巴魯阿的那二十個莊園當然也接到了警察局的命令,這也讓巴魯阿吃了一驚!武工隊出山僅僅一天,還沒有做任何案子,警察局就已經做出了反應。這從側麵也證明我們內部有敵人的間諜!但這次選拔武工隊員的範圍較廣,知曉的人較多,巴魯阿也無從查起。
格桑德吉是武工隊的副隊長,他跟秦梅利是老搭檔;他本是一營二連連長,這次聽說秦梅利組建武工隊,就主動要求參加;希望跟老搭檔一起在外麵闖蕩。他帶著四名隊員在前麵探路,秦梅利帶四人在幾公裏外跟著,兩隊之間有步話機聯絡。這支隊伍夜行曉宿,一路向阿薩姆的腹地挺近。他們的目的地是接待過魏德亮的德庫莊園。
出山兩天後的清晨,剛下過一場雨,武工隊來到河邊的一個樹林中休息。有些瞌睡大的隊員已經開始在濕漉漉的草地上鋪著睡袋了。德吉看到隨身攜帶的幹糧不多了,就跟秦梅利說:“隊長,我到附近街上去采購一點吃的吧?要到達目的地還需要兩三天呢!”
秦梅利剛剛脫掉雨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從包裏掏出幾塊玉米餅正在使勁地咬著,抬頭看到德吉在看著他,他將玉米餅又放回包裏,憨笑著說:“也好,讓大夥吃點熱的。快去快回,在路上、街上不要惹事。”
德吉笑著說:“隊長,你對我還不放心嗎?我可是個性子好的人啊!”
秦梅利也有點累了,在這泥濘中行軍一整夜,就算是鐵打的漢子,也會有疲憊感,他朝德吉揮揮手,說:“去吧!”
德吉帶著聖手波拉曼就朝附近的一個鎮子上趕,距離也不遠,隻有五公裏,兩人一個加速,一個小時就到了。德吉看到一家早餐店,就徑直走了進去,說:“老板,先來兩碗酸湯,再來半公斤飛餅!”
倆人剛坐下,兩碗酸湯就端過來了。這幾天大家一直是在喝河溝裏的涼水、就著幹糧過日子。今天見到熱騰騰的酸湯,德吉和波拉曼連忙端起來一陣嘰裏咕嚕地猛喝起來。這時,店家又送來了飛餅。兩人卷著醬狼吞虎咽著,不一會,兩人就將那半公斤飛餅吞了下去。
德吉抹了抹嘴吧,意猶未盡,又喊:“老板,再給我來八公斤飛餅,我要帶走!”
那老板正在和麵,聽到德吉要這麼多飛餅,連忙用沾滿麵粉的手背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說:“好呢!不過,這位小哥,你需要等一下。我這就趕著給你做出來。”
德吉一邊喝著酸湯,一邊擺手,說:“快做吧!我等著要走。”緊接著,他就將那碗酸湯喝了個一幹二淨。
兩人坐在那等飛餅,閑的有點無聊,就開始注意其他幾桌的客人。其中有兩人在聊天,一個小夥子說:“今天下午有吉普賽人跳舞,你會來看嗎?”
那中年人說:“我哪像你們這些小孩子那麼清閑!我還有事情要做呢。不來看了!”
那小夥子笑著說:“事情留著明天做嘛,何必這麼心急!這吉普賽舞蹈一年才來一次,不看不是可惜了啊?”
那中年人擺擺手,說:“我一天不做,一家人就要餓肚子,哪像你呀,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不行!我來不了。”他說完,就喊著付錢,丟下一個盧比的錢就走了。
德吉拿了飛餅就回到了河邊,很多隊員已經在睡袋裏睡著了。他來到秦梅利的睡袋邊,將他推醒,說:“飛餅買回來了,大家趁熱吃吧!”
秦梅利拉開睡袋,坐了起來,看著德吉手裏拎著袋子,聞著飛餅的香味,口水就要流出來了。他連忙伸手在裏麵抓了一塊,猛地塞進嘴裏,含糊不清地說:“把大家喊起來吃東西吧!”
德吉把手提袋交給波拉曼,他在秦梅利麵前蹲了下來,說:“隊長,今天下午,鎮上有吉普賽舞蹈,我們去看一看吧!”
秦梅利一生隻看過一次吉普賽舞蹈,那是跟李遂去達蘭薩拉的路上;結果被羅伊破壞了,隻看了一半。他印象最深的是那些跳舞的女孩子,個頂個都長得很漂亮。最難忘的是那些女孩子還露出雪白的奶子和肚臍,這是他在公共場合看到的最黃的西洋景!他有點猶豫是不是應該帶大家去看。這時,德吉又說了:“大家在阿迪山待了兩年了,啥也沒看過,這次好不容易出來了,正好碰著這吉普賽人跳舞的機會,聽說這裏一年隻有這一次,還是讓大家一起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