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欽騰地站了起來,連忙問:“你說誰被綁架啦?”
管家將一封信遞給了德欽,說:“是小姐被人綁架了,你看看信吧。”
德欽一陣心慌,心跳得讓他感覺到一陣惡心。他用顫抖的手抽出那封信,看了一眼,一屁股坐了下來,他在嘴裏下意識地念叨:八張五萬盧比的支票!我的天啦!這不是要我的命嘛!這個錢決不能給!可是自己的女兒怎麼辦啦?自己可就是這一個寶貝女兒啊!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自己這一輩子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掙這麼多錢還有什麼用?
他急的昏了頭,連忙說:“管家,趕快報警!”
管家連連搖頭,說:“老爺,這信上說了,隻要老爺一報警,他們就撕票啊!千萬不能報警啊,否則,小姐…小姐…她就……”
經管家這麼一提醒,德欽又連忙說:“對!不能報警!蒂娜不能出事,不能出事!這如何是好啊?”
書房裏沉默了一陣,管家張了張嘴,看到德欽的眼神,又咽了回去,德欽說:“你有什麼好主意,就說出來,在這個節骨眼上了,別在那吞吞吐吐的。”
管家小心地說:“要不…去請巴坤解決吧?”
德欽知道巴坤這個土匪頭子也是一條喂不飽的狼,跟他打交道是占不到什麼便宜的。但眼前有什麼辦法?那些警察,德欽是知道的,都是膿包,辦不了什麼事。要是報案,肯定會害了自己的女兒。對於請巴坤,他心有不甘,覺得請巴坤不是一條坦途,他在那猶豫。
管家看到德欽沒有表態,又說:“老爺,你倒是要早點作出決策啊!這勒索信中說明天上午十點在那樹林邊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啊。你要是不早點去請巴坤,時間就不夠啦!”
德欽看了看書房裏的座鍾,那滴答聲就像敲在他的心坎上一般,揪著他心。他也無暇多想,就說:“快安排人去請巴坤!”
不一會,一匹馬從莊園裏飛奔而出。在遠處的街道上,賓蓋看的清清楚楚。他知道已經完成了任務,轉身就朝家裏走去。
天黑下來以後,趙剛留下賓蓋、伊絲和她媽媽三人看管蒂娜和那兩個俘虜,帶著另外五個人奔赴那片樹林,這是趙剛選擇好的伏擊地點,他要在這裏伏擊那夥土匪。
獵人永寧、飛翔到了樹林後,在另一邊按照捕獵的方法,將十幾顆手榴彈拉好弦,布置在樹林邊,防止敵人從背後偷襲。趙剛在夜裏將六個人分成三個小組,布置在三個方向上,耐心地等待土匪巴坤的到來。
登穀跟趙剛一個小組,他今天能來參加伏擊戰,是他向趙剛纏了半天的結果。趙剛主要是擔心他不熟悉隱蔽、奔跑的一些戰術動作,怕他在作戰過程中會受到傷害。耐不過登穀的磨功,加上舅舅也很支持,哈紮也說:“既然你認為他是個狙擊手的料子,那就要打磨。這次伏擊土匪,也不是什麼重大戰役,作戰的難度也不大,還是讓他參加吧!經曆多了,這個狙擊手就成熟了。”這樣,趙剛也就答應了。
按照計劃,大家在夜裏要好好休息,養足精神。可是,登穀興奮得睡不著覺,他爬到趙剛的身邊,輕輕地喊:“次仁長官!”
趙剛知道登穀是興奮了,要是跟他談心,他會越來越興奮;今晚也就睡不成了,明天的射擊就會打折扣。趙剛是過來人,知道這個情況,便故意不理他。
登穀叫了幾聲,看到趙剛沒答應,以為趙剛睡著了,也就不敢再叫了,一個人趴在那,漸漸地,興奮勁過了,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天漸漸亮了,趙剛早就醒了,他學著蛙叫,抬頭朝另外兩組舉舉手,那兩組人員也舉舉手示意。趙剛知道都已經醒了。這時,登穀說:“次仁長官,我有點緊張!”
趙剛笑著說:“都是一樣,我第一次參加戰鬥訓練還緊張呢。何況你參加的是真槍實彈的戰鬥!你閉上眼睛,深呼吸幾次,告訴自己這次戰鬥就跟打靶一樣,隻不過打的是活動靶而已。心跳就會平靜,體力消耗也會減小。”
登穀照著趙剛的話,深呼吸了幾下,在心裏默默地念叨。果然,心情平靜了一些,睜開眼睛,看到遠方也比剛才清晰的多。他握著那隻繳獲護莊隊的M1步槍,向前方瞄了一會,突然,他聽到了一陣馬蹄聲!
趙剛立即對他做了個準備戰鬥的動作,隨即將步槍順到了前麵,用準星對著馬蹄聲的方向。不一會,在準星裏出現了一隊騎馬背槍的人,趙剛知道正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