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金迪還有一個謎沒有解開,就是十萬加二十萬是什麼意思?這肯定不是預付款加結算款,按照伊爾的行規,預付款是百分之五十,如果總金額是三十萬盧比的話,預付款應該是十五萬盧比,這個是毋庸置疑的。再說那樣的話也不存在用“加”這個詞,這樣,也就是說在什麼情況下,後麵才有二十萬盧比支付的條件。如果達不到這個條件,後麵這二十萬盧比就沒有。這是個什麼條件呢?後三筆委托都有這個條件。
金迪沒有想明白,他決定將這些向巴魯阿彙報,巴魯阿聽到這個彙報後,很躑躅。到底要不要將這個發現告訴山度士?要是告訴了他,我們的計劃無疑就無法實施了。因為要是不提供確切的證據給山度士,就憑山度士在社會上的影響力和閱曆,是不可能相信什麼人突然提供給他的這個情報的。但如果一旦告訴他這份情報的來源,無疑就暴露了情報處一科在監聽卡拉昌德的事,那樣,不僅無法完成“深海計劃”,還有可能遭受滅頂之災。
要是不告訴山度士,就意味著自己眼睜睜地看著這個悲劇在上演,這與自己的良心相違背。
巴魯阿的思想鬥爭很激烈,他連續喝了三杯茶,在泡第四杯茶時,他終於下定了決心,以“深海計劃”為主,不要去考慮這些悲劇,因為隻要不戰勝這些資本主義的製度,在印度每天都會有更多的悲劇在上演,隻有將“深海計劃”實施下去,將來阿薩姆以及整個印度都得以解放,才能盡最大可能地避免這樣悲劇的發生,他對金迪說:“你對這整個事有什麼打算?”
金迪在得知麥克的這個計劃後,異常興奮,這樣就找到了卡拉昌德的把柄,就有可能執行“深海計劃”,到時候,在最關鍵的位置上有自己的人,那可想而知,我們的遊擊隊就會處於非常有利的局麵。自己這個一科科長無疑是首要功勞,他說:“等伊爾將這個計劃基本實施完了以後,我們就會拿到他和卡拉昌德確切的證據,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逼迫卡拉昌德給我們安置人員進入到邦警察局,再要他下派到迪布魯格爾市警察局,跟蹤羅茲·戈戈伊所謂的機動警察部隊的行蹤。”
巴魯阿點點頭,說:“還有沒有進一步的想法?”
金迪思考了一下,說:“沒了,如果能按照這個計劃完成,我已經很滿足了。”
巴魯阿笑了,他又喝了一口茶,像是下了決心一樣,說:“年輕人,要革命就不能滿足,要在失敗的時候想到會勝利;同樣,要在勝利的時候,要想到還會有更大的勝利!你再仔細想想吧,我心中已經有了個‘黃雀計劃’,希望你能想到,並具體實施。”說完,他就端著他那隻最心愛的茶杯走了。
金迪摸了摸腦袋,他恍然大悟!他在心裏朝這位老革命者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一個大大的拇指!
迪布魯格爾市警察局
趁著今天戈戈伊局長在辦公室,阿杜夾著一個文件夾就來到戈戈伊局長的門口,他輕輕地敲了三下,說:“報告!”
羅茲正在看文件,知道這是阿杜的聲音,頭沒抬、眼睛沒有離開文件,用他那永遠都不緊不慢的聲音說:“請進!”
阿杜來到羅茲麵前,舉手敬禮。羅茲笑著抬起頭來,說:“別跟我搞虛情假意的啦,快說,是不是有什麼進展了?”
阿杜也是迪布魯格爾市的大家族的公子,他的哥哥跟羅茲也是同班同學,並且關係相當地好。這樣,在小時候,倆人關係就好,現在彼此又在一個局裏上班,在沒有別人在場的時候,也就跟親兄弟一樣,阿杜說:“我們派了幾組外圍人員到這六家公司去應聘,其中五家都已經打了進去。但唯獨哈紮利卡家族的企業打不進去。”
羅茲很有興趣,作為一名高級偵探,他是不希望這個謎底很快揭開的,他喜歡有一個強勁的對手,來跟他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一直到玩到不管是貓、還是老鼠,就是那個對手最後精疲力盡,躺在地上無奈地對自己說:“你贏了,羅茲!”這樣,才令他開心,他也才會有成就感,否則,大戲還沒有拉開,就已經揭開了謎底,那對於他來說,也許是上了一道索然無味的菜,會壞了自己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