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基沒想到這個小家夥幾天沒見了,口氣卻大增,想到羅伊已經給他幹了幾年了,也掙了一些錢,就說:“隻要你在三天內給我掙到一千盧比,我們之間算是一筆勾銷,你走的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怎麼樣?”說著,就低下頭來,偏著頭看著正氣呼呼的羅伊。
羅伊被那打手拎著兩隻腳使不上勁,就用手反抗,嘴裏凶狠地說:“你放開!我跟塔基的交易成了!我跟你們回伯斯蒂,三天以內一定給你一千盧比。”就這樣,羅伊隻好跟著塔基走了。
索朗聽了後,覺得問題還不大,就安慰琳達:“這樣說,事情還不至於太壞,我去找到羅伊就會把他帶回來,塔基再厲害,我可不怕他。”
琳達知道這些人很厲害,看到索朗就是看到了希望,她使勁地點點頭。索朗又對土登丹珠說:“你的兩個弟弟在這裏陪著琳達,你陪我去伯斯蒂,找到羅伊就回來。”
土登丹珠說:“好的,我陪你過去。”
由於琳達對塔基一無所知,索朗在街上的馬市裏買了一匹馬,帶著土登丹珠就往伯斯蒂趕去。
在路上,土登丹珠一直在馬上跟索朗聊天,他希望了解這夥神秘的人,就問:“索朗噗啦,我有點納悶,你說,你們在達蘭薩拉的人怎麼會拿到那封信呢?”
索朗不用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就笑著說:“我們的人中,有一位聖手,肯定是他在別人口袋裏順過來的。”看到土登丹珠帶著疑問的眼神,又說:“我們有各種各樣的有絕技的人,這些人都是為了我們窮苦人打天下的。都是好人,算是你跟我們有緣,也算是你福大命大,總之,這件事肯定是巧合。”
土登丹珠將自己在大學裏的情況也給索朗說了,索朗不明白,就問:“過去在西藏是沒有法律的,你在大學裏學習法律幹什麼呀?”
土登丹珠說:“就是因為過去在西藏沒有法律,我才去學習。我是希望自己學好以後,回到西藏為西藏的法製建設出力。可是,現在已經回不去了,在達蘭薩拉這裏的,都是一些農奴主,他們抵製任何對他們的特權有妨礙的條款。我學了法律也就無用武之地了。”
索朗說:“你也別灰心!要是你真的有為西藏窮苦人奮鬥的誌氣,跟著我們幹,也許更能發揮你的作用。”
土登丹珠雖然還不是太了解索朗他們,但從羅伊和他這幾件事來判斷,這些人很可能是共產黨,因為他們的主張就跟共產黨一樣。盡管他以前也對共產主義沒有好感,但比起現存的農奴製,還是要好得多。他希望這次跟這些人多接觸,能多了解他們的思想和主張。
伯斯蒂是個有五千多人口的大鎮子,這裏是印度東西橫穿的交通要道,又是到尼泊爾的大通道,所以,伯斯蒂很繁華,南來北往的人很多,在這裏也生活著一些富商。
兩人在第二天上午就到達了伯斯蒂,找了一家小旅館,將馬匹拴在旅館門口的樹上,兩人就開始在街上尋找羅伊。整整兩天,絲毫沒有羅伊的影子。索朗也一度判斷是不是羅伊並不在這裏,但他卻想不出羅伊會出現在哪裏,也隻好硬著頭皮在伯斯蒂尋找。
土登丹珠想,光這樣盲目地尋找不是個辦法,就說:“索朗,我們寫一些尋找他的紙條,在大街上到處貼,看看能不能起作用?”
索朗一聽是個好辦法,總比兩人在大街上像無頭的蒼蠅一樣亂竄要好得多。兩人立即行動,在大街上貼了十多張小廣告,然後就回到旅館裏等待。
一天後的上午,一個跟羅伊差不多大的小男孩來到了索朗的房間,推開門,睜著兩個大眼睛,問:“是你們在找羅伊嗎?”
土登立即從床上彈了起來,興奮地說:“是呀,就是我們在尋找羅伊,你有他的消息嗎?”
那個男孩眨巴眨巴他那大大的眼睛,說:“我怎麼才能相信你呢?”
土登丹珠看到這個小孩子警惕性還很高,馬上就想起了羅伊最近的經曆,就說:“是我們把羅伊帶走的,我們還要去辦事,就讓羅伊姐弟倆在那等我們,現在我們回來了,才知道羅伊被塔基抓走了。我們正在著急到處找他呢。”
他看到土登丹珠說的不是假話,就說:“羅伊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