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遂揮揮手,說:“別提了,也真是見了鬼了!我今天去仁欽府,是仁欽主動提出來的。雄鷹知道了,可能是想為了這邊的大業,因為仁欽提出以後可以讓我繼承仁欽府的世襲。我們打進西藏流亡政府都很難,不要說打進噶倫府之中。在戰略上,這確實是一個妙招。唯一的缺陷是沒有考慮我的感受。”
塔麗知道李遂心裏有自己,他的感受就是喜歡自己。今天李遂從仁欽府回來,並沒有向大家說這事,有點反常啊,便問:“仁欽對你提出來這件事,你怎麼回來沒向大家彙報呢?你當時又是怎麼回答仁欽的?”
按照組織原則,像這樣重大的事,李遂回來後應該立即彙報,當時他有點怕卓嘎和塔麗有想法,再說自己絕不想入贅,又明確地拒絕了仁欽,所以就稍稍隱瞞了一下。他說:“我當時就拒絕了。不過這個仁欽好像很有耐心,就說讓我回來考慮一下再回答。”
卓嘎這時很著急,聽說他在仁欽府已經拒絕了,就問:“你拒絕的理由是什麼?”
李遂長歎了一口氣,說:“我跟仁欽說,自己有老婆。他說仁欽府夠大,可以容納我把老婆帶過去。”
卓嘎聽了心裏稍稍平靜了一點,她並不是高興自己也可以進仁欽府做二房。而是李遂在仁欽府受到那麼大的誘惑時,還想到了自己。
塔麗基本絕望了。她知道李遂在仁欽府說的有老婆一定不是指她。這樣,她就沒有了機會。她低下頭,將有些淚光的眼睛轉向別處。
現場的空氣一度凝固了,李遂不知道怎麼安慰塔麗,他上前拍拍塔麗的肩膀,說:“小麗,對不起!”沒等塔麗緩過神來,李遂就拉著卓嘎回到了房間。
本來,卓嘎今晚是一定要把李遂放倒的,但看到這種情形,卓嘎自己也失去了性趣。當晚,兩人還是像以往一樣,靠在一起睡了。
次日一早,李遂就來到仁欽府,旺達說:“老爺在小客廳裏等你。”
李遂進去後,看到仁欽端坐在那裏,就上前行禮。仁欽向他壓壓手,李遂坐下後,就說:“昨天,仁欽噶倫說要給我獎勵,我回去仔細想了一下,這個獎勵太大,我現在還未立寸功,無功不能受祿!等我們將仁欽噶倫抬上首席噶倫的寶座,到那時,我才敢安心地接受你的獎勵。”
仁欽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小夥子了,這一番話既表明他對仁欽府的尊重,又顯示他不是個貪圖榮華富貴的人。就拿出一封信遞給他,說:“這是給公布紮西的信。傑布世子,看得出來你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我仁欽喜歡。這樣,也不要等我當上首席噶倫,隻要我在這次選舉中獲勝,我就在這仁欽府大擺筵席,將你入贅,並公開宣布由你繼承仁欽府的世襲。”說著,也不等李遂答話,因為在他看來,這樣的好事對李遂來說是恩賜,再說,自己也要體現對李遂的威信,這樣的事就不能含糊。就對後堂喊:“央金,你出來一下。”
這時,從內堂款款走出一個身著西式服裝的少女。李遂一看,吃了一驚!在這蠻荒之地怎麼能生產出這麼漂亮的女孩?臉上雪白,白的有些透亮,太陽穴附近的經脈清晰地展現了出來;一雙大眼睛清澈透明,讓人不敢正視;她五官端正,儀態端詳,那種氣質甚至讓人不敢產生邪念;李遂一想也覺得很正常,這些貴族選的老婆都很漂亮,即使這些男人長的奇醜,用幾代漂亮的女人一改良,以後的品種也就優良了。不過,在李遂的心中,誰也不能取代卓嘎和塔麗的美麗。
那女孩來到仁欽身邊,輕輕地喊了一聲:“爸啦!”就依靠在仁欽的身邊。
仁欽笑著介紹說:“這是紮光寨世子次仁傑布,是一個英雄般的人物,你以後要向他多學習。”
央金微微低下頭,朝李遂福了一禮,在她身子站直了的那一瞬間,央金長長的睫毛閃開了,偷偷地瞥了李遂一眼,看到是一位偉岸的男人,心裏不免有些蕩漾。嫋嫋地說:“以後還要請傑布世子多指教。”
李遂覺得這個女孩的聲音能軟化頑石,他站起來還禮,說:“指教不敢當。”李遂感到氣氛有點壓抑,就對仁欽說:“仁欽噶倫,我還要早點出發,早些把噶倫的大事辦好,那我就先告辭了。”
仁欽也站了起來,笑著說:“我在家等著你凱旋。”
仁欽目送李遂大步跨出了小客廳的門,對央金笑笑,說:“這個小夥子是個奇才,如果能適當地調教;將來的成就會超過我,你嫁給他絕不辱沒你的身份。”
央金抓著仁欽的胳膊,在那裏搖了幾下,拖著長音說:“爸···啦!”
仁欽笑著說:“好,好!我不說了。”他來到大客廳裏,看到旺達已經送完李遂,回來了,就說:“你安排噶倫堡的人到紮光寨去了解一下。”
旺達彎了一下腰,說:“嘞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