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得傑布心花怒放!誰不想當頭人?可是他爸啦現在還活著,自己就當不成頭人了。現在這個妹夫說得好啊,自己是這些年輕人的頭人!寨子裏的年輕人不就是中堅嗎。是這些中堅的頭人跟是寨子的頭人還有什麼區別?
剛才,別人都在看孟鹹陽的打火機時,他畢竟跟那些小弟們還是有區別的,身份在那,怎麼能跟他們一樣夠著頭去看那個玩意。不過,他心裏還是有點想知道這是個什麼玩意?他在上學時,用過火柴,還真的沒見過這種手一推,就能著火的東東。
他接過打火機,學著朗格也推了一下頂蓋,果然出現火苗。這個他很喜歡,就說:“謝謝你,妹夫!”
孟鹹陽笑著說:“傑布噗啦,我是才到寨子裏,有很多規矩不懂,要是以後有什麼做得不對,還請你多包涵。”
傑布沒說什麼,對他笑了笑。
這時,其他的人又在這堆火上取火,將另外兩堆幹柴點著。各自開始烤著帶來的幹肉和蕎麥餅。
次日一早,隊伍就開始分散,各個按照預定的線路下弓。朗格帶著孟鹹陽來到一條很小的路,上麵有樹枝篷著,人隻能弓著腰在裏麵行走,朗格說:“這是一條山羊的道,我們在前麵去找一棵好彎弓的樹下一把弓。”
孟鹹陽從來沒幹過這個,就說:“朗格,我這次來一切聽你的,我主要是學你們狩獵的方法。”
朗格笑了笑,笑得很甜,他一笑還有兩個小酒窩,像個女孩子一樣,他說:“姐夫,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很有本事的人,怎麼能聽我的呢?”他一邊說話,兩個大眼睛一邊朝小路兩邊的小樹叢中尋找著什麼。
孟鹹陽說:“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比如說,要是給人看病,你是不如我。但要是下弓,你可比我強很多了,所以呀,在狩獵時我要聽你的。”
他還是嗬嗬地笑,說:“姐夫真會說話,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他這時看到一棵小孩胳膊粗的、細長的樹,他說:“就在這裏下弓。”
他將背的包掛在邊上的一棵樹上。孟鹹陽問:“怎麼不放在地上呢?這地上有樹葉,也不會將背包弄髒了。”
他還是笑嗬嗬的,說:“這野山羊常走的路,它也記得,我們要是將這裏破壞多了的話,它就會繞道走,我們下的弓就廢了。”
朗格將那顆樹扳彎,抽出他的腰刀將樹枝由下向上砍掉,他說:“這砍樹枝也有講究的,不能從上往下砍,否則會損傷這棵樹,那樣的話,這棵樹扳彎了就會折斷。”
孟鹹陽去給他做下手,朗格將那棵樹扳到小路邊上比劃了一下,就用砍刀將樹幹砍斷。然後,在樹砍斷的地方用刀刻了一個栓繩子的槽,他又說:“刻這槽也要注意,千萬不能傷者樹幹,隻要將繩子拴在上麵不至於滑掉就可以了。”
朗格又砍了一根食指粗的一根細長樹枝,將細小的椏枝全部去掉,在樹枝的中間一扭,看到已經扭開,就將樹枝扭成一個“門”狀,將樹枝的兩頭削尖。
朗格的刀是平頭的,豎起來可以當做鏟子用,他用鏟子將小路中間的一塊腐樹葉整體鏟起來,輕輕地放在一邊,用刀將那塊已經露出泥土的地方挖了一個六寸×六寸見方的坑,有三寸深。將那個“門”的兩隻腳平行釘入坑的邊上,用力插深、插緊。
他又用刀削了一根兩寸長、一根六寸長的小樹棍。再從包裏掏出一根一米長的麻線繩,這繩子兩頭都有一個套。將這根繩子拴在那根作為弓的樹幹頭上,不過,一頭留的很長,一頭隻留有三寸長。他一邊拴一邊說:“這短的一頭是連接觸發裝置的,長的一頭是撲捉野物的。如果繩子長了的話,你就在這上麵多繞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