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讓我過去,我母親還在家裏,我要去找我母親……’
彌天看著那巨大的魔法陣放出的雷電,一瞬間摧毀了整個西城區不禁身體顫抖了起來,嘶吼過後便欲到西城區的自家小院找自家的母親。
但是這個時候拉菲爾豈會讓這個剛成為自己的弟子小家夥,就這樣白白浪費自己的性命。
站在被摧毀的西城區邊緣的廢墟中,拉菲爾仰頭看著那陷入無盡瘋狂的八岐蛇也感覺到了滿滿的無力。眼光漂移,想要尋找到那個擁有極品提煉法煉製藥劑的小家夥,卻隻能看到那一片被摧毀過後的廢墟,除此之外一無他物,無奈的一聲暗歎。
好不容易尋找的線索難道就這麼中斷了嗎?拉菲爾不甘心,隱藏著內心深處十五年的仇恨讓他緊握的雙拳都流出鮮血。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不去救我母親,你不是魔法師嗎?你不是很強大嗎?為什麼!是因為我母親沒有用嗎!回答我。’
被拉菲爾阻攔的彌天如同狂犬一般的癲狂暴躁,完全將拉菲爾對自己的關心看成自私自利,咆哮著宣泄心中的絕望,與不甘。
但是拉菲爾竟連看都沒看被自己的魔力禁錮的彌天一眼,一揮手便將彌天抽飛百米昏死了過去。一聲冷哼,拉菲爾抓著彌天的脖子便離開了這裏。
不時回頭觀看後方的戰鬥,生怕自己被無辜的波及到了似的。可笑的自己竟然之前還妄想,收服那神獸為坐騎。
而在赤龍山脈的深處,距離東星城近百裏的一處死水潭處。那方圓十裏的潭水凝成寒冰,潭水周圍的樹木卻被燒成黑炭。那打鬥留下的刀槍劍痕驚心動魄,殘肢斷臂更是隨處可見。
而就在八岐蛇逼迫著十三協會的眾會長,施展那損人不利己的惡毒陣法之時。赤龍山脈的這譚被冰凍的死水處,現象出一身影,剛才還在一裏之外,這一眨眼的功夫卻已經到了冰凍的潭水之中。
那身影白衣若雪,紫發飛揚,銀色的瞳孔閃爍著對世態的淡涼。這個傾國傾城的美男子擁有著一笑一顰都能令人深陷其中絕世容顏,卻與之容貌不同的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甚至比那身後冰譚都不逞多讓,讓人難以接近。
‘打完了嗎?嗯,沒有亡靈法師施展魔法的痕跡,看來拉菲爾並沒有來這裏,這小東西可真能逃!’
紫發青年略微沉吟,便離開了這裏,隻不過還沒離開多遠,忽然眼角一瞥看到了那在經過戰鬥仍然屹立不倒的六品魔藥竹蘭草之後,掙紮了半天,還是沒忍住的停下了腳步。
而那可憐被殃及池魚的厭世,還處於不死不活的奇妙狀態之中遊離徘徊。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漆黑的洞穴獨自一個人生活的時候。
‘啊——那個女人又來了,為什麼?這是第幾次了?我都記不清楚了,但是她每次帶來的故事都很有趣,我很喜歡。’
昏暗的洞穴囚籠之中,厭世從出生下來沒多久便被人用魔法禁製囚禁於此。厭世從來不知道,這洞穴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還一度可笑的以為,這方圓三十丈的昏暗洞穴便是世界的全部,至少在那個穿著麻衣綁著頭巾,擁有一臉溫馨笑容的女人來見到自己之前!
‘今天也要講故事嗎?是什麼有趣的故事?’
那個麵帶笑容,蹲坐在洞穴外麵的女人,看上去很是憔悴,皮膚幹裂發澤幹枯毛躁,看上去好幾天都沒有整理過了。但是她看著厭世的目光卻仍舊,充滿著無盡愛憐,無盡滿足。
‘聽好了世兒,你已經四歲了,四歲的孩子已經不能再撒嬌的吵著要聽故事了。為了將來能夠成為了不起的男子漢,從今天開始我們來學習讀寫。’
溫馨中充滿著嚴厲,雖然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但是厭世能夠清楚的知道,麵前的這個女人對自己的關愛。然後略顯茫然的點了點小腦袋,露著一副純真而又疑惑的瞳孔問道。
‘讀寫?那是什麼?比聽故事還要有趣?’
‘當然,這可是每一個乖孩子都會學習的東西,每一位出色的大人都會使用的東西,學會讀寫之後就可以學會很多知識,甚至就連故事書都可以自己編寫。’
女人一副自信滿滿的摸樣拍著胸脯進行保證,讓厭世聽的兩隻眼睛閃閃發光。一瞬間便對這未知的讀寫,充滿了興趣,甚至在洞穴中一陣愉快的奔跑,表達自己的興奮。
‘我要學,我要學讀寫然後要寫很多很多的故事,然後……然後……然後……然後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