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斯房內,淩晟目光灼灼的看著堂下跪著的若雅、靈伊二人,冷哼一聲道:“你二人可認識這個女子?”
若雅聞言,連忙看了一眼,隻見那人衣衫襤褸,血跡斑斑,卻是一副炯炯有神的模樣,若雅縱然是見慣了凶狠之人,卻也被她給嚇了一跳,連連後退了幾步。 “這不是臣妾宮中的丫頭航兒嗎?”靈伊這幾日顯然已經被磨得失去了以往的嬌貴,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落魄,甚至連回答淩晟的問題時,也是有些膽怯。
“哦,是嗎?”淩晟聽得靈伊的話,不由的挑了挑眉:“這麼說來,這個宮女當真是你淑儀宮中的了?”
“是臣妾宮中的丫頭沒有錯,可是皇上,怎麼她會變成這副模樣?”靈伊顯然還沒有弄清楚狀況,隻是覺得有些奇怪。
“花得喜,你說。”淩晟忽的擺手,這件事情,他實在是不願意多說些什麼,再者說了,沐汐羽不在這裏,他也無心多言,隻是覺得這些宮中的女子難道就沒有一個讓他省心的麼? 妃嬪如此,難道就連這些個宮女也不安生麼?
“大膽航兒,你可知罪?”花得喜厲聲質問道:“對榮華娘娘下毒之事 ,是你所為吧?”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又何必多問?”航兒聽得花得喜的話,顯得頗為不屑:“今日我落在你們的手裏,算我自作自受,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大膽,皇上麵前怎敢如此放肆!”聽得航兒的話,花得喜不禁盛怒。
“他淩晟不過是火麟的臭皇帝,與我有什麼關係?”航兒聽得花得喜的話,竟是一聲冷笑:“還廢什麼話,幹脆直接給我痛快會比較好,反正我今日是落在你們的手裏,你們就不要妄想我會拿出解藥給沐汐羽!”
“你……”淩晟聽得航兒的話,忽的就變得有些激動:“你說什麼,你有解藥?”
“皇上,你是沒有明白我的話麼?”航兒聽得淩晟的話,不由的冷笑一聲:“我寒航今日被你們抓住,算我倒黴,不過,你以為這樣沐汐羽就可以平安無事了麼?”
“你說什麼?”
幾乎是同時,淩軒、杜漸以及汽車三人同時發出一聲怒吼。
“想不到沐汐羽又這麼多人關心呢!我還以為隻有淩晟一個人關心她呢!”航兒見勢不由的冷哼一聲。
“你最好給孤王說清楚!”聽得航兒的話,乾宸終於是按捺不住。
今日他一聽聞抓到了下毒之人,便連忙趕了過來,至於沐汐羽,幾個男人卻都是出乎意料的統一。
他們並沒有讓沐汐羽來,因為既然這個叫做航兒的女子這般危險,難免再生枝節。隻怕沐汐羽的到來會讓事情變得更為複雜。
“說清楚?”聽得乾宸的話,航兒又是一聲冷笑:“有什麼好說的,要殺便殺要剮便剮,我寒航要是吭一聲,算我沒種!”
“來人啊,將她拉下去重責五十杖。”見得這個叫做寒航的女子,這般執迷不悟,淩晟一時也沒了法子,誠然,他不能夠讓她死,卻也不想這樣輕易的放過她。
侍衛聞言,連忙將寒航拉了出去,然而不過須臾,一名侍衛卻又返了回來。
見得去而複返的侍衛,淩晟顯得頗為煩躁:“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回稟皇上,那個宮女死了……”侍衛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什麼?”聽得侍衛的話,淩晟忽的變了神色,驚慌失措的走出了晉斯房,見得躺在地上的寒航,一時之間全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啟稟皇上,這個宮女服毒自殺了。”一名侍衛小心的告訴淩晟。
“服毒自殺?”淩晟狐疑的重複著侍衛的話,眸子裏卻依舊是不可置信,敢在他淩晟不準死的時候,死掉,當真是膽大妄為。“
“來人,給寡人搜他的身,看看有沒有斷愛?”雖然明明知道這隻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妄想,淩晟卻依舊是抱著一絲淡淡的希望,希望自己可以在最後關頭找到斷愛,找到可以治好沐汐羽的毒藥。
“是!”幾個侍衛聞言,連忙粗暴的對寒航進行搜身,但是失望的是寒航似乎早就料到了淩晟會這樣做一般,整個身上除了衣服什麼也沒有。
看得結果,淩晟終究書頹然的擺了擺手道:“罷了!你們退下吧,至於這個女人,不要以為死了,寡人就會放過她。”
淩晟還想再說,卻被一聲驚呼給打斷了。
“這不是……”杜漸驚詫的叫道。
“杜大人,你在說什麼?”淩晟聞言,不滿的看向杜漸。
“皇上,你來看看這個。”出乎意料的,杜漸並沒有對淩晟的不耐煩表現出一點除了驚訝以外的神色來。
“什麼?”淩晟見得杜漸這樣的反應也是奇怪,不由的將目光看向大家指著的地方,而淩軒和乾宸二人也是連忙看向杜漸所言之處。
那是一種圖騰,似狼似犬,但淩晟等人,卻都是知曉這圖騰的含義的。
有個遙遠的部落叫做‘麥丁’,傳言是月狼的分支,早年其族長因為違反族規被月狼趕走,而‘麥丁’之人再不是月狼族民。
所有的疑團不禁解開,想來是因為麥丁對被驅趕出月狼懷恨在心,所以才會對沐汐羽下這樣的毒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