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她的眼裏就是那般嗎? “皇上以為汐羽怎麼了?”見得淩晟的反應,沐汐羽不由的玩味的看著淩晟,她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成功的讓淩晟發怒,但是為什麼自己的心裏會是這樣的難受,就好像受到委屈的那人是自己,而不是淩晟?
“很好!”淩晟終究是咬牙吐出兩個字。
“謝謝皇上的讚許。”沐汐羽聽得淩晟的話,不由的輕輕的俯了俯自己的身子,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
“那麼皇上還有其他的事情嗎?”沐汐羽冷冷的詢問道,也不再看淩晟的神色,隻是悠悠然的轉身,拿過放在梳妝台上胭脂,冷聲說道:“方才汐羽當真是有些失禮,竟然在皇上麵前不注重儀容,不過現在,應該也不重要了吧?”
沐汐羽說罷,放下胭脂盒:“反正皇上現在也是明白了汐羽的心思。對嗎?”
沐汐羽本以為淩晟會勃然大怒,畢竟自己這樣的無視他,但是回答沐汐羽的隻是無邊的空曠。
沐汐羽忽的有些疑惑,難不成淩晟已經走了?可是這實在是有些不像他的性子。
狐疑的轉過身,然而當沐汐羽轉過身看見淩晟的模樣,頓時驚慌失措。
“皇上,你怎麼了?”沐汐羽幾步跨上前來,一把將癱倒在地的淩晟扶在自己的腰間:“皇上,你醒醒?”
為什麼淩晟會突然暈倒,看著淩晟慘白的膚色,沐汐羽忽然發覺自己竟然方才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淩晟臉色極差。
想來是傷口還沒有複原吧?可是既然是這樣,為什麼要這麼急切的來找自己,就是為了那幾個自己胡亂編造的理由嗎? 淩晟在意的僅僅是自己為何沒有去看他,還有自己 的傷勢嗎? 沐汐羽當真是疑惑了,不是他討厭自己至極嗎?為何要這樣做?
沐汐羽終於吃力的將淩晟抱到了自己的床上,想來淩晟應該是由於傷勢和幾日沒有進食任何東西所致,便吩咐花得喜下去拿藥和粥去了。
頹然的看著雙目緊閉的淩晟,雖然知道他隻是暫時昏迷,沐汐羽卻依舊是有些擔心他一睡不起。
待花得喜將燕窩和藥拿給沐汐羽的時候,沐汐羽不由的微微皺眉:“我不是叫你準備粥的嗎?怎麼拿燕窩來了。”
看著自己手中血色的燕窩,沐汐羽不由的狠狠皺眉,當真是啼血才能得到的血燕麼?和一般的燕窩又有什麼樣的區別,不過是一種權貴的象征罷了。
“回稟娘娘,皇上極其厭惡喝粥,所以老奴……”花得喜聽得沐汐羽的話,自然是據實以答。
“好了,我知道了。”沐汐羽聽得花得喜的話,心中又是一陣鄙夷,這個臉上還當真是金貴,沐汐羽隻是輕輕擺手:“你們下去吧?”
“皇上他……”花得喜聽得沐汐羽的話,自然是要遵從的,但卻依舊是有些擔憂。
“花公公放心吧,汐羽會照顧好他的。”沐汐羽看著神色憂鬱的花得喜不由得淺笑道:“不管怎麼說皇上也是因為汐羽受的傷,汐羽自當是應該護住皇上的周全才是。”
“聽娘娘這樣說老奴就放心了。老奴告退。”花得喜感激的看了看沐汐羽,終究是退下了。
沐汐羽端著燕窩,萬般無奈的走到淩晟的麵前,苦笑一聲:“你還真是有個足夠關心你的人,實在是有些幸運。”
沐汐羽言罷,悠悠的坐下,細細的喂淩晟進食,直到小半碗燕窩進了淩晟的嘴,沐汐羽才罷手。
看著淩晟依舊蒼白的臉,沐汐羽很是無奈,卻也隻得在心中安慰自己,自己不過是想要替他敷藥,並沒有除了敷藥之外的任何心思。
緩緩的解開淩晟的袍子,沐汐羽詫異的發覺淩晟裏麵竟然是隻著了一件褻衣,要知道這可是三九天氣,淩晟的身子本身就有傷,他當真是不要命了麼?
為了來鳶尾找自己問一個理由,就可以這樣不顧自己的身子了嗎?
沐汐羽輕歎一口氣,輕輕的解開淩晟的褻衣,淩晟精壯的身子立刻展露在了沐汐羽的麵前,看著這具和自己曾經有過無數次纏綿的身子,沐汐羽忽的百感交集。
緩緩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沐汐羽隻將自己的視線落在淩晟的胸前那裏匕首傷著的痕跡依舊是讓沐汐羽覺得觸目驚心,按理來說自己的傷口已經是緩緩結痂,淩晟貴為一國之尊,自然用的藥材要比自己好上萬倍不止,但淩晟的傷口卻依舊是有些發紅,完全沒有結痂的痕跡。
沐汐羽終於明白淩軒給自己的藥有多好,看著花得喜給自己的藥,沐汐羽不由的輕輕的搖了搖頭,終究是取出了淩軒給自己的藥瓶,細細的將藥粉撒在淩晟的傷口之上,見得淩晟的神色依舊是一如之前一般的安然,沐汐羽不禁淺笑,慢慢的用紗布將淩晟的傷口給包裹起來,沐汐羽才終於作罷。
“看來你這個做皇兄的在王爺心中還沒有我這個做皇嫂的地位來的重要。”沐汐羽嘲諷萬分的說道。
輕輕的牽過淩晟的手,這雙手已然沒有了昔日的任何力量,也不再死死的桎梏住自己的脖子,隻是任由沐汐羽胡亂的牽著,看著這樣恬靜的近乎無害的淩晟,聯想到昔日裏暴戾冷血對自己殘暴至極的淩晟。
沐汐羽當真是疑惑了,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淩晟,又或者,兩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