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莫不是又要借著雅芙的事情對汐羽說些什麼吧?”沐汐羽思量了一會兒,忽然冷笑道:“皇上,若是還認為汐羽和杜漸有什麼不齒行徑,大可以派人調查,不必再汐羽麵前說什麼道歉之類的話,那倒顯得皇上你有幾分虛偽。”
“汐羽,你不相信寡人?”淩晟顯然沒有料到沐汐羽會如此的不給自己留一絲顏麵,一時之間,竟是有些尷尬。
“不是汐羽不相信皇上,隻是皇上有值得汐羽相信的地方嗎?”沐汐羽說罷,忽的淺笑道:“皇上曾經說過爾虞我詐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所以,汐羽有理由相信皇上現在在戲耍汐羽。”
麵對著沐汐羽的咄咄逼人,淩晟終究是忘記了自己來的初衷,突然間盛怒道:“沐汐羽,你實在是太不識好歹了!寡人好心好意來為之前冤枉你的事情道歉,你倒好,張口一個不信任,閉口一個不相信,你到底把寡人當做是什麼人!”
沐汐羽見得淩晟發怒,並沒有絲毫的膽怯,相反大笑道:“皇上,你這是在生氣嗎?果然,皇上根本就不是誠心來找汐羽道歉的,又何必說的那麼好聽?汐羽雖然說不聰明,卻也不笨,你淩晟當真會為了這麼一件小事專程來找我?”沐汐羽說罷,忽然自嘲一般的笑了笑:“想必是汐羽對皇上你還有一絲用處吧,否則你也不會這麼三更半夜的還在汐羽的寢宮了。”
“哈哈哈!沐汐羽你實在是很聰明!”聽得沐汐羽的話,淩晟不怒反笑道:“說你才智雙全,倒也真是沒有妄言!不過寡人的榮華娘娘,你當真是想要知道寡人來這鳶尾的真正目的嗎?”
淩晟說罷,神色之間突然變得高深莫測。
見得淩晟這樣詭譎的模樣,沐汐羽心中忽的就沒了底,誠然,方才她所說的話,不過是為了將淩晟激怒,然而當自己當真是將淩晟激怒後,沐汐羽卻突然是沒了法子。
此刻,沐汐羽隻得故作鎮定的說道:“皇上有何目的不防同汐羽直說,汐羽自然不是一個喜歡兜彎子的人,所以,也請皇上爽快一些!” “果然是月狼的第一將軍!”聽得沐汐羽的話,淩晟情不自禁的讚歎道:“既然榮華你已經這麼說了,寡人也不妨和你直說!寡人要你!”
寡人要你!如五雷轟頂一般,直直的將沐汐羽擊中。
沐汐羽聽得淩晟的話,隻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淩晟他這是什麼意思?他想要做什麼?
沐汐羽咬牙看著淩晟,終究是狠狠的吐出一句:“汐羽愚鈍,不明白皇上的意思,還請皇上明示!”
“榮華娘娘,你當真是不明白?”淩晟聽得沐汐羽的話。突然玩味一笑,一步一步的向沐汐羽靠近。
“我為什麼要明白?”沐汐羽雖知道危險在向著自己靠近,卻仍舊是不肯認輸,若是要她沐汐羽向這個暴君認輸,除非是天塌下來了!
淩晟還在一步一步地走近沐汐羽,而且幾乎是快要靠近沐汐羽的肩了。沐汐羽自然是不會讓淩晟就這麼 靠近自己,連忙後退幾步,目光如火一般的瞪著淩晟。
怒氣襲人,鳶尾之中忽的充斥著濃烈的硝煙味道。
淩晟冷笑一聲:“榮華,你當真以為你可以打得過寡人嗎?寡人勸你還是不要做這些個無謂的掙紮了!”淩晟說罷,向前兩步,雙手緊緊一捁,沐汐羽便結結實實的落在了淩晟的懷抱之中。
淩晟見得美人入懷,不禁朗聲大笑道:“榮華,寡人早就說過,你根本就不是寡人的對手,你又何必做這些個無謂的掙紮,不過是讓寡人認為榮華你是在欲擒故縱罷了!”
聽得淩晟的話,沐汐羽原本還在掙紮的身子,忽然就不再掙紮了,隻是死死的思索著淩晟方才話中的意味,他都知曉了嗎?沒有理由才是!
懷中的美人兒突然安靜下來是淩晟沒有料到的,淩晟輕輕的放開了桎梏住沐汐羽的手,將她的臉掰到自己的眼前,四目相對。
一雙柔情似水,而另一雙則是無邊的怒火。
淩晟被沐汐羽眼中的怒意給弄的有些氣憤,終究是報複性的將自己的唇緊緊的覆在沐汐羽的唇上。
但為什麼這個吻會一發不可收拾?
如若淩晟是久旱的土地,無疑沐汐羽便是那甘霖。輕輕撬開沐汐羽的貝齒,淩晟竭力的汲取芬芳,然而懷中的美人卻是無動於衷如同沒有生命一般枯竭,終於,淩晟氣急敗壞的放開了沐汐羽,狠狠一耳光落在了沐汐羽蒼白的臉上。
“你既然想要救月狼,就應該知道你該做些什麼!”淩晟怒氣衝衝的丟下一句話後,便揚長而去,隻留下了在原地發呆的沐汐羽。
沐汐羽細細想著方才發生的種種,想起自己的掙紮,想起那人的蠻橫,想起那人的言而無信,可是……
剛才的吻,為什麼自己會不反感?
呆滯的躺在床上,沐汐羽忽的覺得很累很累,就如同是整個身子已經和靈魂脫離一般的勞累,或許現在她需要的再不是月狼,也不是對淩晟的種種疑惑,現在她需要的僅僅是好好的休息一下罷了。
困了,終究還是倒在了床上。
待沐汐羽醒來之時,已經是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