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芙已經叫人給拖了出去,淩晟隻覺得是渾身的勞累,終究是對著杜漸、淩軒二人輕輕擺手道:“罷了,你們先退下吧!寡人有些累了。”
杜漸、淩軒二人本就不是愛和淩晟打交道的人,聽得淩晟這樣一說,自然是滿心的歡喜,連忙告退。
出了麒麟殿,杜漸自然是要去鳶尾的,雅芙得到應有的懲罰這樣的好消息,杜漸自然是想要沐汐羽早點知道的,可是……
杜漸不滿的看著一直和自己同路的淩軒,終究是挑眉說道:“王爺,你這是要去哪兒呀?” “杜大人去哪兒,本王就去哪兒!”淩軒淺笑回應。
“你也去汐羽那兒?”聽得淩軒的回答,杜漸顯得有些不敢相信,但更多的是不滿:“你去汐羽那兒做什麼!”
“杜大人卻汐羽那兒做什麼,本王就去做什麼!”淩軒依舊是淡淡的回應。
杜漸聽得淩軒的話,不由的滿肚子的火氣,卻不知如何發作,這人實在是有些高傲,杜漸看不慣淩軒的脾性,無奈汐羽似乎很他的關係很好,杜漸想到這裏也隻得悶聲低頭走路。
終於,二人來到了鳶尾,卻沒曾想到小淺急匆匆的從鳶尾往外走,杜漸見得小淺這樣著急,自然以為汐羽又出了什麼事情,連忙是一把將小淺抓住,想要問個究竟:“小淺,你這麼急著是要上哪兒呀!是不是汐羽她……”
“我……我……”小淺憋著一張小臉,漲的通紅,終究是硬生生的說出了兩個字:“如廁!”
聽得小淺的話,杜漸的臉上終究是沒有掛住,心中一邊暗暗責怪自己草木皆兵,一邊又擔心這淩軒在一旁看自己的笑話,杜漸連忙將小淺放開,隨小淺去了。
淩軒見得此情景,終是忍不住大笑道:“看來杜大人對汐羽很是關心嘛!但是……”淩軒說著忽然頓了頓,才又接著說道:“但是,似乎是有些過於關心了!”
“我對汐羽關心那是自然!但過不過於關心,你似乎管不著!”杜漸悶聲回應道,心中卻是有些尷尬。
終於走進鳶尾,沐汐羽見得二人同時前來,心中閃過一絲奇怪,終究是沒有表露出來,隻是淡淡說道:“你們怎麼來了?坐吧!”
杜漸毫不客氣的坐下,喜滋滋的對沐汐羽說道:“汐羽,我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我們查出了凝香亭的事情,並且已經將雅芙交給淩晟處理了!”
杜漸向來是以月狼人自居,自然對淩晟沒有幾分尊重。他對於淩軒的印象也極差,更不會在淩軒的麵前有所忌諱。
“真的嗎?”沐汐羽聽得杜漸的話,並沒有顯示出有一絲的高興,相反,聽得杜漸的話後沐汐羽顯得有些擔憂。將雅芙交給了淩晟處理嗎?
“怎麼?汐羽,你不高興?”見得沐汐羽臉上沒有辦法喜悅神色,杜漸原本笑意盈盈的臉,忽的就冷了下來,此刻他關切的看著沐汐羽,問道:“汐羽,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哪有!”聽得杜漸的話,沐汐羽淺笑一聲:“不過是……”不過是什麼,沐汐羽並沒有說出來,而是突然轉化了話題:“那麼淩晟是怎麼處理的?”
現在的沐汐羽,隻想要知道結果。
“皇兄下令,將她淩遲處死。”淩軒突然插進話題,淡淡的說道。
“啊?”沐汐羽聽得淩軒的回答,顯得很是驚詫,終究是沒能忍住自己內心的疑問,呢喃道:“為什麼?淩晟為什麼要將她淩遲處死?” 沐汐羽自然是知道雅芙犯下的事情罪無可恕,可是也罪不至死吧?
“汐羽……”淩軒見得沐汐羽一副茫然模樣,心中有些心疼,終究是站起身來,輕輕拍了拍沐汐羽的肩膀,溫柔的說道:“汐羽,這裏是火麟,不比月狼,火麟向來是最注重法令的。雅芙她的行為是在為皇家蒙羞,皇兄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她!”
“原來是這樣。”沐汐羽慘淡一笑:“可是法令不外乎人情,不是嗎?為何淩晟要將此事做的這樣決絕,一點挽回的餘地都沒有?”
“因為他是一國之君,是一國之主,他必須要樹立國家的嚴明!”淩軒輕輕說道:“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皇兄表現出來的往往是冷漠的,說實話,這麼多年了,我這個做弟弟的,對皇兄了解的一點也不夠。”
淩軒說罷,輕輕的閉上了雙眼,仿佛陷入了悠長的回憶之中。
沐汐羽聽得淩軒的話後,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惟獨是杜漸一臉的茫然,杜漸本來就不是個心思縝密之人,對淩晟也隻是有一腔的恨意,聽得淩軒的話,自然認為那些都是淩軒為淩晟的辯護之詞。
對此,杜漸顯得頗為不恥。
“汐羽,時辰也不早了,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淩軒就告辭了!”淩軒從回憶中乍然回歸,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要告辭。
“為何?難道王爺有事情要處理?”聽得淩軒的話,沐汐羽顯得很是不解:“還是王爺覺得汐羽招待不周?”
“哈哈!汐羽,你看看你說的這是哪裏的話?”淩軒聽得沐汐羽的話,不禁是一陣訕笑:“不過淩軒今日前來本就隻是為了要告訴汐羽你凝香亭的事情,現在事情已經妥善解決,日後再也無需擔心。而今事情已經說與汐羽你聽了,淩軒自然也是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