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自然不是那個意思!”淩軒淺笑一聲:“不過本王認為倘若雅芙娘娘當真是有心還汐羽,也就罷了,隻怕是故意栽贓陷害,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怕就怕雅芙娘娘對汐羽暗自還有動作。”
“什麼!你說那女人還有可能暗中對汐羽有動作?”聽得淩軒的話,杜漸不禁有些暴跳如雷。
“杜大人息怒,息怒!”淩軒見得杜漸這般暴躁,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杜大人也是說可能了,既然是可能,我們就沒有百分的證據,所以我們現在不能輕舉妄動。”淩軒淺淺說道,心中卻也是有些氣憤,想要動他淩軒心儀的女子,隻怕是那雅芙當真是不要命了。
“那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杜漸也不管淩軒說的是什麼,他現在隻是想要一個具體可行的辦法。
“明明知道在凝香亭中做那苟且之人的是那個叫雅芙的和那什麼宋傑,為什麼要叫汐羽受這不白之冤!”杜漸不由的喃喃說道。
“杜大人,你方才說什麼?”淩軒聽得杜漸的話,不由的大吃一驚,杜漸說明明知道?明明知道的事情,為何還要追查下去,直接向皇上說明不好嗎?
“啊?”杜漸見得淩軒這般激動,不禁顯得有些詫異:“方才,我說什麼了嗎?”
“你方才說你明明知道雅芙是偷情之人?”淩軒見杜漸一時想不起來,忍不住好心提醒道。
“那是自然!”杜漸聽得淩軒的話,不由的揚眉:“突倘若,我不知道這件事情也就罷了,偏偏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卻要假裝不知道,這才是當真讓人覺得惱火!”杜漸說起此事來,終是忍不住咬牙切齒。
“為何?”淩軒目光灼灼的看著杜漸,他實在是想要知道原因。
“這有什麼為不為何的?”杜漸不滿的看了淩軒一眼:“還不都是因為汐羽!”
“汐羽?”淩軒聽得杜漸的話,心中的疑雲不覺更大了:“你知曉真相,又關汐羽什麼事情?”
“這……”杜漸聞言,不由得長歎一聲:“這還不是因為汐羽她答應了那個叫做雅芙的女人不將她的事情告訴其他人,卻沒有料到那人竟然反過來誣陷汐羽,我本來想要叫汐羽直接將那人揭穿,卻不料汐羽怎麼也不願意答應。”
“既然汐羽答應不將那事告訴其他人,杜大人你是怎麼知道的?”淩軒聽得杜漸的話,已經大抵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然而,讓淩軒真正心中有些不悅的是,汐羽到底是將杜漸看得有多重要,竟然將自己答應保密的事情告訴於他,莫不是杜漸對於沐汐羽而言,當真是很重要?
“自然不是汐羽告訴我的!”杜漸輕歎一聲:“汐羽這個人最看重的是承諾,自然是不會將這種事情說與我聽,我是從小淺那裏聽來的。”杜漸心思單純,自然不知道淩軒心裏在想些什麼。
“哦,原來如此!哈哈,看來汐羽當真是個看重承諾之人!”淩軒聽得杜漸的話,不由的朗聲大笑。
杜漸不悅的看了一眼淩軒,冷冷問道:“現在,依你之見,我們應該要怎麼做才能還汐羽清白?” 淩軒聞言,卻並不答話,隻是淺笑說道:“杜大人,前麵有個涼亭,我們在那裏細說,如何?”
杜漸聞言,也沒有回應,但卻是大踏步的走向涼亭,既然淩軒他想要細說,杜漸自然是想要知道他有什麼好法子。
二人端坐在涼亭之中,淩軒卻是始終微笑,不發一言,杜漸滿心疑惑的看著淩軒,終究是忍耐不住,厲聲問道:“你到底有什麼主意!要說快說,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杜大人稍安勿躁。”淩軒聞言,索性閉起了眼睛,悠悠然的開口說道:“難道杜大人不覺得這邊風景獨好麼?”
聽得淩軒的話,杜漸自然也是環顧一圈四周,果然如杜漸所言,這涼亭所處位置的確是青山綠水,芳香環繞,若是平時,杜漸自然也是想要好生欣賞一番的,然而,今時不同往日,杜漸哪裏有賞景的興致,一把揪住淩軒的衣領,杜漸厲聲說道:“我叫你快點說話!”
“杜大人,你先放手!”淩軒被杜漸桎梏的有些掙脫不開,隻得討饒。
‘咻’的一聲,杜漸隻覺得有一陣涼風從自己的耳畔掠過,待杜漸回過神來,卻發覺淩軒的目光死死的看著涼亭的柱子上。
順著淩軒的目光看過去,杜漸不出意外的看見了一支做工精細的飛鏢,一把鬆開淩軒,杜漸伸手便想要去拔飛鏢,卻被淩軒製止了:“杜大人,小心,這飛鏢來曆可疑,恐怕有詐。”
杜漸聽得淩軒的話,隻是輕蔑的看了一眼淩軒,並不多言,抬手便將飛鏢取了出來,征戰沙場這麼些年,杜漸哪裏會看不出來什麼樣的暗器是有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