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寡人暫且同意使節你留在我火麟國中,隻是寡人希望使節你和榮華不要過於親近了!”淩晟終於是做了妥協。
“杜漸自有分寸,不勞皇上煩心。”杜漸不卑不亢的說道,轉而看向沐汐羽:“汐羽,以後自有我來保護你!”
沐汐羽隻聽得淩晟發出一聲輕哼,想來是不屑、是鄙夷吧?沐汐羽對淩晟的反應置若罔迷,而是低低地喚了聲:“杜漸……”沐汐羽有些失神:“謝謝。”此時除了這兩個字,沐汐羽竟再也說不出其他話來,沐汐羽不禁朝杜漸感激的一笑,當真是魅惑眾生的傾城笑靨!
杜漸衝沐汐羽溫柔笑了笑,沒有再說,而是回頭對淩晟淡淡的說道:“皇上,杜漸可否知道杜漸從今而後住在何處?”
淩晟方才被沐汐羽的那麼笑靨弄得失神,此時聽見杜漸的問題,神色頗為不自然:“寡人自是為使節你安排了行館!”
“那麼杜漸當真是叨擾皇上了!”杜漸一聲訕笑:“隻是杜漸想要知道那行館與汐羽的寢宮相距可遠?”俊雅的臉頰依舊帶著淺淺的笑意,杜漸絲毫沒有將淩晟的警告放在心上。
“你!你……”淩晟被杜漸的話,問得再次語塞,這人似乎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放在眼中!棱角分明的臉上忽的現出幾分怒意:“使節似乎並沒有將寡人的話,放在心中!榮華的寢宮與行館之距,使節你何須知道?”
杜漸隨意的撫了撫自己墨玉一般的長發,玩味的看著淩晟,淺笑兩聲:“嗬嗬,看來皇上當真對汐羽很是在乎!”
“杜漸!”沐汐羽覺察到氛圍不對,連忙插口說道:“皇上息怒,想必杜漸也隻是關心汐羽平日的生活起居,並無他意。”
淩晟聽聞沐汐羽的說辭,將衣袖一揮:“哈哈!榮華,你還當真是了解使節,難怪使節說你們是青梅竹馬!”又頗為不不屑的看了看杜漸:“使節!我火麟的行館離榮華的寢宮並不遠!”說罷,拂袖而去。
看著淩晟忿然離去,沐汐羽忽覺忐忑不安,杜漸這樣惹怒淩晟真的沒有關係嗎? 仿佛看透了沐汐羽心事般,杜漸輕輕的拍了拍沐汐羽的肩頭,邪魅一笑:“汐羽,你放心,現在他還沒有那個心思來對付月狼,如今冰凜與火麟正是交鋒正盛的時候,想必他已經焦頭爛額了吧?”
沐汐羽聽聞這個消息不禁有些釋然,難怪淩晟對月狼隻是滋擾,並不曾動武。可是這或許隻是暫時,淩晟這人……似乎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到,月狼的毀滅,隻是早晚之事罷了!而自己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自己必須要阻止淩晟!
沐汐羽思慮著,不禁有些黯然,卻勉強露出嫣然一笑,似乎有些嬌嗔:“杜漸,你這戲弄人的本事可是一點也沒有變!”‘
“哈哈!汐羽,你不是也沒有變嗎?”杜漸溫柔說道。
沒有變嗎?沐汐羽並不知曉,或許自己已經變了,隻是杜漸不曾發覺罷了!
“今日時辰尚早,不如我們去禦花園中賞蓮如何?火麟的蓮花和月狼的睡火蓮雖不能相比,卻也是別有一番風味!”沐汐羽避開杜漸的問題而言他。
杜漸心知沐汐羽不想回答,也不再問,隻是淡淡點頭,露出欣喜之色:“也好!讓我這粗鄙之人習得些風雅性情似乎也不錯!”
說罷,兩人便言笑晏晏的朝禦花園走。
淩晟回到竹玉,腦中卻盡是沐汐羽那傾城的笑容、沐汐羽與杜漸交談時的隨性婉約、沐汐羽在自己壽宴上的卓卓舞姿、甚至是沐汐羽那傷痕累累的如白玉般迷人的身體。煩躁的將龍袍脫下,洗浴之後,胸中的躁火卻仍舊絲毫未減。
花得喜見狀,心知不妙,便戰戰兢兢的提議道:“皇上,奴才方才在禦花園中看見那荷塘的水芙蓉芳香宜人,不如皇上移駕禦花園賞蓮如何?”
淩晟此時手持與冰凜國的交戰文書,聽聞花得喜的建議,索性將戰書丟下,隨意穿上一襲繡龍白錦長袍:“你在前領路!花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