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王府門口時,間之有些弱不禁風地站在門口等待度認。看到間之的一臉柔弱,度認立馬快步走向她,很是心疼地說了句,之兒,你怎麼出來了?
多麼溫柔的話語,可終究不是對著她,她的一臉蒼白隻能換來度認的一番嘲笑。
間之明媚地笑了笑,有些帶著委屈的語氣道,之兒想王爺了,而且姐姐回來了,我也該來接接啊!
度認寵溺地刮了下間之的鼻頭,說道,想我可以,但等她,不值得。不等間之說些什麼,他便摟著她進去了。
在場的人都有些同情薟苠苼,間之姑娘擺明了仗著王爺的寵愛欺負王妃啊。王爺的心思真是讓人搞不懂,間之姑娘雖然很漂亮,但卻是和王妃差得十萬八千裏。論才華,王妃的才華豈是間之姑娘能比。論脾氣,王爺和間之姑娘都這樣拂王妃的顏麵了,王妃也沒說什麼,這好脾氣,這大度上哪去找。
談靜和虔兒扶著薟苠苼回了南院,談靜雖然對薟苠苼受到的待遇很是驚訝。但處在宮中也有一些日子了,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所以一路上都沉默著,隻是想著好人有好報,上蒼定會眷顧王妃的。
沒錯,上蒼的確是眷顧薟苠苼的,但在嫁給度認後,她所擁有的一切就都不再是眷顧了。上蒼永遠是公平的,愛上度認便是賦予她的最完美的殘忍。一生華年榮光,終究不過是她人嫁衣罷了。
南院依舊是那樣,隻是多了一些雜草。仿佛,這雜草是為了等待薟苠苼的撫摸而生。
到後,薟苠苼立馬從櫃子裏拿出三顆藥丸,一人一顆。差不多服下一炷香後,三人的氣色便恢複得和平常一般無二。
談靜有些疑惑地問道,虔兒,這是怎麼回事?居然都好得差不多了。
虔兒有些傲嬌地答,咋夫人料事如神。
談靜想了半天,才想出個所以然。哦,原來夫人早就料到皇後娘娘回來,所以昨晚上吞的藥丸也是為了預防今早上的嗎?
虔兒帶著讚賞的眼光對談靜點了點頭,心裏想著真是孺子可教啊。然後,她將頭轉向了薟苠苼的方向,問道,虔兒有些不懂夫人既然料到皇後會來,為何還要作畫。
薟苠苼開口說道,如若皇後在我作完畫後再來也就罷了,如若還沒有作完,你當是知道我的脾氣的。誰又能知道她的心思呢,她不過是想為自己多樹一個仇人,保證以後的她能全心全意地幫他。真傻,誰又會這樣一步步將自己逼上絕路呢?
虔兒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裏想著,哎,夫人真精明。看剛剛那股柔弱勁就知道了,估計現在皇後已經被皇上收拾了呀,可惜王爺沒有添把火,否則肯定更慘。
薟苠苼招手示意了她們下去,她想休息會兒,明天需要足夠的精力。
虔兒知道夫人累了,立馬拉著談靜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