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關係?”夏文澤反問道,雙眸不客氣的看著夏元風。
其實夏文澤心裏麵很慌,就好像被人看透一般,但是他不能在夏元風麵前墮了氣勢。
“嘖……真是無趣的緊……”夏元風頗為掃興的說道,隨即話鋒一轉:“不過元風喜歡。”
夏文澤心中驀地一驚,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哥哥出來這麼久了也不知道回家看看,元風來接哥哥回家。”夏元風不給夏文澤反應消化的時間,繼續拋出一個重磅炸彈。
夏文澤一頓,冷冷的說道:“那裏是你的家。”
“哥哥撇的還真是一幹二淨。”夏元風笑了一下,繼續說道:“隻是可惜了,這八王爺白白的為你中了毒,也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來了。”夏元風說完還漫不經心的向裏麵看了一眼。
夏文澤眼底閃過一抹震驚,想了想後也了然,嗤笑著問道說道:“夏王做的?”
虎毒還不食子,夏文澤一直都抱著一種僥幸,一種隻要他不回夏國他就不會動手的僥幸。
隻是沒想到,就算這樣,他的父親還是怕他奪他寶貝兒子的位子。
夏元風一挑眉毛,不可置否。
“隻不過沒想到你不在他身邊,要不依照你身上的迷迭香氣味,怕是先中毒的就是你了。”夏元風麵上無所謂的說道,但是從心腹那裏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他當時的心中隻有滿滿的擔心。
“你來這裏不會就是來提醒我父王對我動手了的吧。”夏文澤平靜的說道,但是內心卻掀起壯闊的波瀾,沒想到,林皓竟是替他挨了毒。
他欠了林皓一條命,該拿何償還?
“隻要哥哥回夏國和匈奴聯姻,父王便不會動你。”夏元風幽幽的說道,目光直直的看向他。
“匈奴?”夏文澤挑眉,想通了其中隱藏的關係。
匈奴的野心倒還真是大。
“我要是不回去呢?”夏文澤問道,眉間卻沒有一點擔憂。
“準備好承擔父王的怒火。”夏元風平靜的說道。
“恕夏某招待不周,慢走不送。”夏文澤冷冷的說道,轉身回了內室。
夏文澤留給他一個冷硬的背影,夏元風滿臉陰鶩的看著那道掛著琉璃簾子的門,拂袖離去。
他花了好大的心思才勸通父親,甚至不惜讓夏文澤娶親,一切的目的也不過是想要將夏文澤禁錮在他的身邊,甚至不惜暴露了內線,放下身段來找他這個不得寵的皇子……
夏元風出了這道別宮的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跟著他身邊的古彤一言不發,就好似從未存在過一樣。
“盯住這裏,小心不要暴露了,等孤命令。”走出了很遠,夏元風停下了腳步,吩咐道。
“是。”古彤應聲,隨即離開。
夏元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隨即目光黯淡下來,一瞬間,仿佛天地都失了顏色。
哥哥,你怎麼不明白呢……
夏元風仰頭歎息一聲,陽光刺得他有些睜不開眼。
在夏元風八歲之前的日子裏,夏文澤一直在照顧他,小小的夏元風聰穎過人,狂傲不可一世,卻在他哥哥的麵前緘默不言,唯命是從。
夏元風永遠忘不了,那個高自己一頭的男孩,在他冬日裏生病是怎樣照顧他的。可是夏元風卻不明白,為何母親一直反感那個細心照顧自己的哥哥,甚至多次警告小小的他不要和夏文澤來往。
夏元風之前打碎了母親說一個玉鐲子,被母親狠狠地訓斥了。所以他以為哥哥不小心打碎了母親的玉鐲子,所以母親才會這般討厭他。
直到他八歲那年的夏天,溪哥哥被當做質子被送到了大瑤國,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是他的母妃。
夏元風感覺很不可思議,而他心裏清楚,本該去當質子的應該是他。
自責的種子在小小的夏元風身體裏生根發芽,牢牢的占據著他的內心。
夏元風這才發現,他對夏溪強烈的占有欲和保護欲,這三顆種子在他的心裏肆意瘋長,等到他覺得不對想要控製之時,已經無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