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禮站在入口處眉頭微皺麵沉如水,看著夏文澤。
“徒兒知道了。”夏文澤垂眸,有些低沉的說著。
院子滿地的枯葉隨風飄蕩在空中,迷茫無措。
“為師給你開了個補血益氣的方子,切記你現在不可劇烈運動,第一日你放了太多的血,現在需要好好養養,不可再這般胡鬧下去。”賈禮語重心長的說著,眉間的溝壑今日就沒消散過。
若是叫他知道夏文澤之前還受過重傷,剛剛修養好,怕就不是隻是喝些苦澀的補藥了。
“是。”夏文澤應著,劍芒一閃,收劍入鞘。
“明日就是立儲大典了,為師明日就不過來了,趙二公子你明日應該也過不來了吧。”賈禮說著看向了羽洛。
“嗯,明日就算再不願去也是必須要到場的,不過羽翎就不需要了,羽翎,明日你就待在這裏行嗎?”羽洛見賈禮看向自己,有些怏怏的說道,隨後望向了負手而立的羽翎。
羽翎微微頷首,並未言語。
“這樣就好,這邊也不至於沒了人照看,明日魚龍混雜的,切莫要注意些,不要叫外人鑽了空子。“賈禮囑咐道。
“是,徒兒知道了。”夏文澤有些垂著頭應道,無人察覺到丹鳳眸中一閃而過的哀愁。
“嗯,那為師先走了。”賈禮說罷,便抬腳離開,匆匆的來匆匆的離開了。
“這……就走了?”羽洛望著賈禮離開的背影,拿著蒲扇在身前搖了搖,秋日的天氣已經很涼了,羽洛這般也不過是下意識的動作。
隨後他搖了搖頭回到了屋子裏麵,繼續去熬中藥去了。
夏文澤轉身回了偏殿,羽翎則是進了屋子拿過了羽洛手中的蒲扇,替他熬著中藥。
羽洛見有人接手也樂得清閑,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吃起了葡萄,悠哉悠哉的看著羽翎窩在小馬紮上認真的搖扇子。
一片樹葉從樹尖飄落下來,在空中悠悠蕩蕩的轉了幾圈,輕輕的落到了地上,彙入枯葉鋪就的海洋中,輕輕一聲響後,再不留半點痕跡。
通向五華山的官道上兩道高大的身形坐在高頭大馬上,慢悠悠的行著,青山綠水,好不愜意。
“真倒黴,好差事為什麼總是別人的!”楚易看著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地,放緩了馬的速度,向身邊的男子抱怨著。
“這個差事難道不好麼?”楚沐見狀也放緩了馬速,看了看身周的環境,隨後淺笑著看向楚易說道。
“好個屁!你知道什麼是銘鼎寺嗎?你知道什麼是五華山靈石?五色花?千年參?靈芝?這幾樣東西,除了靈芝好取以外,剩下的那樣好弄?還有那五華山,裏麵的人你不是沒接觸過,那就是一群怪人!”楚易見楚沐依舊那副不溫不火的樣子,越發的氣憤了。
他就是氣不過,那家夥就是個江湖騙子,把皇上騙的團團轉,他說什麼皇上就信什麼。
“當然,不過臨行時國師不還是給了個錦囊嗎?當著皇上的麵給的。”楚沐看到楚易那副氣不過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嘴角的弧度加大,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
“錦囊?不提還好,你這一提這個我就更來氣了!你怎麼知道那錦囊裏麵的字條寫的不是什麼:自己想辦法、天機不可泄露……之類耍我們的東西?還是當著皇上的麵前給的,這不是明擺著想要坑我們嗎!“楚易加大了音量,氣哼哼的說著。
”如果真的是這個樣子那我們隻能回去講錦囊交給皇上了,不過我們現在需要查看一下裏麵的內容。”楚沐不由失笑,旋即說道。
“對!那江湖騙子也沒有說什麼時候打開,現在打開發現他耍我們可以直接回京告他一狀!”楚易高興的說道,他早就看那個江湖騙子不順眼了,要是能就此參他一本,倒也是不錯的。
楚沐見他那副模樣便知道他現在在想些什麼,搖搖頭從內襟裏麵取出錦囊,放到楚易的手中。
且不說這錦囊內是不是真的是按照楚易那樣想的,就按照這次任務的緊急程度,就時間來說是不夠他們能回京參一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