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起來第一種的可能性很大。
雖然暗地裏盯著林皓的人不少,但是如果大費周章的話也不會隻抓一個明麵上的、小小的貼身侍衛,若是說那些人看出了林皓對夏文澤不一樣的感覺,他才不信呢。不說別的,就依林皓的別扭的性子,加上他的謹慎,也絕不會叫人知道這些事情。
除非是他自願的,可是如今連他都不知道,其他人那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他可是從小便與林皓是鐵哥們,這點事情他還是敢保證的。
羽洛心思煩亂的穿好衣服便著急的向林皓現在住的屋子趕去,羽翎在他穿衣服的時候就已經跟了上去。
林皓陰沉著臉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眉頭緊鎖著,聽著一個又一個進來向羽翎彙報的消息。
那些個士兵頭頭早都被屋內的低氣壓嚇得彙報完消息後就不敢出聲了,此刻一個個埋著頭裝鴕鳥。
這是他們這些人接觸到王爺的時候第一次感覺到這種威壓,上位者的威壓。
平日裏的王爺平易近人的模樣和此刻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知不覺中,許多東西都不一樣了。
羽翎站在王爺的身邊聽著一個又一個沒找到的消息,眉頭也越鎖越緊,想起上午王爺和他說的事情,再看王爺現在的模樣,隱隱有些擔心。
羽洛卻是換了一套暗沉的青色衣衫,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此刻若還是那麼張揚無所謂的話,怕是會叫林皓寒了心。
雖然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足以看出羽洛這個紈絝子弟對於這份感情的看中。
“怎麼樣了?”羽洛進屋後直接問道。
空氣很安靜,前來彙報的頭頭沒有一個說話,那些個首領你看看我,我看看他,然後都裝作沒有聽到一樣等著別人說,空氣中慢慢升騰起尷尬的氣息。
羽洛眸子晦暗的掃了屋內眾人一眼,隨後將目光放到了羽翎身上。
“沒找到。”羽翎冰冷的聲音在安靜的室內響起,眾首領感覺身邊的溫度又下降了一個度。
羽洛擔憂的看向坐在首位沉默不語的人,對那些首領使了個眼色,厲聲說道:“還不快去找!”
“是。”一群人應著隨後慌亂的離開,甚至有幾個不好意思的,畢竟剛剛發生了那麼尷尬的事情此刻羽洛還在向著他。
雜亂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隨後室內有恢複了安靜,過了好半晌,羽洛才悠悠道:“到底怎麼回事,跟我說說。”
夏文澤肯定不會沒有緣由的離開,肯定是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可是,看夏文澤那模樣根本就沒打過離開的念頭啊!
該死的!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二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羽洛慢慢的向坐在上位那個男子走去,而男子卻絲毫沒有看著他的意思,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而他們都和那個人沒有半分交集。
“嗬——”林皓口中發出有些輕蔑的聲音,但是聲音裏卻帶著明顯的痛苦。
“叫別人來保護我?嗯?為什麼你自己不來保護我呢?為什麼?”林皓的眸子中溢滿了憂傷。
或許,他從來就沒有喜歡過自己,而這一切隻是他自己自作多情罷了,所有的一切夏文澤喜歡林皓都是他的幻覺。
夏文澤好像從來沒有說過喜歡自己啊,那自己還在這裏糾結些什麼,夏文澤對自己好可能也是覺得虧欠吧,可是為什麼,心底會有不甘。
若他真的不喜歡自己,那位自己做這麼多是為了什麼呢?
玩弄他?
可是乞巧節那日,他是親耳聽到夏文澤說過的,說過“……明明是你的人先動了在下的男人……”這樣的話,親手寫下’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這些又算什麼……
他現在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般,惶惶不可終日。
“人家在的時候嫌惡,不在的時候發了瘋般的尋覓,林遠皓啊林遠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林皓的聲音輕飄飄的,仿佛沒有了靈魂,卻字字敲擊進在場另外二人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