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很小的時候來過一次,對這裏地形還是比較熟悉的,就是不知道這裏變化會不會很大。
眼前豁然開朗,琳琅滿目的琉璃物飾在街上泛著七彩的光,還好,這倒是沒變。
“我想挑幾件給月瑤做禮物,你幫我吧。”林皓笑著向夏文澤說道。
這裏的人都不認識他,合不合禮教也不過是一張嘴的事情,剛好免了。
“好。”夏文澤臉上帶著那個不知是真情還是假意的微笑,跟著林皓在各個攤位前流連。
一個個琉璃物品在陽光下泛著光,林皓挑了幾條顏色好看的手鏈,叫賣家細細的包起來。
夏文澤伸手拿起了一個琉璃發簪,發簪很素,沒有流蘇等裝飾,銀色的簪身泛著亮澤,最主要的是簪子頂端嵌著一顆琉璃,很純淨的月白色,相較於各種顏色交雜在一起的琉璃不知要好了多少。
“客官,您眼力真好,這可是我這攤裏最好的貨色,就是放眼整個海城都是少有的。”賣貨的小販很有眼色的說道。
“可你這簪身不像銀製的,再者你這可琉璃形狀雖好,卻有些小了。”夏文澤細細的觀察著,說道。
“客官你這就有所不知了,銀太軟了,不適合做發簪,這銀裏摻了銅比純銀的硬了不知多少倍,而這珠子,這麼小還沒有雜質的,我敢說,皇家禦品都少。”賣貨的小販眉飛色舞的說道。
“不瞞你說,這簪子我剛剛去取的貨,看到對麵那個大房子沒?差點就叫他搶了去!”賣貨的小販繼續說著,絲毫不覺自己之前說的話可是要掉腦袋的。
林皓聽到那句皇家禦品忍著笑,見這小販越說越離譜,對夏文澤說道:”你若是想要便買了。“
“多少錢?”夏文澤看了林皓一眼,笑了笑,然後轉過頭繼續看著小販說道。
商販一臉神秘的伸出手掌,在夏文澤眼前晃了晃,停下。
“五兩?”
“哎我說~客官您這玩笑開的可過了啊,就不說那琉璃珠子,就這銀簪造價都值五兩了。”小販有些急了,慌忙說道。
“不會是五十兩吧——這也太貴了!”夏文澤故意誇張的說道。
“公子啊,我跟你說,這貨要是叫對麵拿走了,要您一錠金都是少的。”小販說道,心裏卻打定主意了,這兩個都不是缺錢的主,也最好騙了。
“可你這也太貴了,一個琉璃手鏈幾兩碎銀子便能打發了,這可不是小數目啊,半錠金啊,我可不信你賣別人會這個價錢。”夏文澤常年混跡於各大市井,對其中門道熟悉的很,當下不客氣的壓價。
“公子,這價真不能再低了。”小販低聲說道。
“哦,那我不買了。”夏文澤淡淡的說道,做出轉身欲走的模樣,林皓不明白裏麵的彎彎繞繞,以為夏文澤真的不想要了,便也跟著他走。
小販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想要黑二人,此刻見二人要走,慌了神喊道:“公子留步啊!”
夏文澤轉身向林皓笑了一下,眼角上挑,眼睛閃亮亮的,說道:“莫不是後悔了?”
“這樣公子,我在給您減五兩,您看成嗎?我這著急回家,這車腳錢都搭裏麵了。”小販說道,擺出一副很難為情的模樣。
點到即止,這是夏文澤砍價的法則。他知道商販掙錢不易,也知道商販是在說謊還是說實話,有些時候他隻是不喜歡被別人當成冤大頭坑騙。
“包起來吧。”夏文澤笑著說道。
小販將簪子裝在一個絲絨的盒子裏麵,遞給了夏文澤。
林皓想要給錢,卻被夏文澤攔住了,夏文澤遞給了小販一錠金子。
“客官,找不開啊。”小販看著金子眼睛都要直了,咽了咽口水說道。
“你這兒肯定還有其他的吧。”夏文澤湊到小販身前說道。
“有是有,但……”小販有些支支吾吾。
“拿出來瞧瞧。”夏文澤笑著說道。
小販看了看那金燦燦的金子,磨磨蹭蹭的將另外一個絲絨盒子打開,裏麵有一個款式和這個一樣的發簪,就是上麵的琉璃珠子是淡綠色的。